沈灼華把手裡的東西握在手心裡,眉頭緊蹙,一步步的走到了傅平衍的營帳內。
兩人的背影走遠,並冇有注意到身後的士兵的眼神。
早就聽說這個男人和將軍的關係不一樣,要是把東西放在他送去的東西,傅平衍一定不會有疑心,想到這裡,士兵就去了廚房裡。
營帳裡。
月影把手裡的麵放了下來,站在了沈灼華的身邊。
“月影,你出去守著,不許任何人靠近。”沈灼華站在那裡,微微側目,冷清的開口。
正在那裡看著公文的傅平衍聽著沈灼華的聲音,不禁狐疑,隨即看著她的臉,很是凝重。
“是。”月影聞聲微微欠身離開。
“何事?”傅平衍放下手裡的筆,狐疑的望著她。
“你聞聞這碗麪。”沈灼華把手裡的麵推了推,淡漠的望著他。
“嗯?”傅平衍仔細的聞了一下,“怎麼了?”
“我剛剛在給你做麵的時候……”沈灼華就把事情的經過轉述,還把自己撿到的東西放在他的麵前,“你看看這個。”
“這是?”傅平衍仔細的聞了聞,帶著一絲絲的苦味,還有一點點的暈眩,“來人,把軍醫請來。”
“是。”門外的侍衛聞聲,在哪裡應了一聲。
軍醫趕到的時候,看著傅平衍手裡的藥包,仔細的聞了聞,“這是一種毒,吃了以後機會神誌不清,不出片刻都會喪命。”
軍醫的話一落,沈灼華的臉色也帶著寒意,眼眸微垂,長長的睫毛擋住了眸中的思緒。
“本將軍知道了,你出去吧,這件事不要聲張。”傅平衍聞言,對著軍醫擺了一下手。
“是。”軍醫自然是明白這些事情的重要性,隨即就走了出去。
營帳內傅平衍冷喝一聲,“倒是個聰明的,知道你送來的東西我會吃。”
沈灼華眼睛一凜,“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長姐,不可。”沈寧的聲音從外麵進來,身邊還站著錢博遠和顧景潤。
“那寧兒是何意?”沈灼華一愣,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後日就是援軍趕到的日子,倒不如把這些東西用在他們的身上,豈不是皆大歡喜?”沈寧一臉冷霜的看著他。
傅平衍聞聲,嘴角一勾,他也是正有此意,“博遠,派人去山匪的後山,多采集有毒的野草回來,在武器上塗抹上毒液。”
“是。”錢博遠覺得這個不錯,要是能在製造那些人的內訌那就太好了。
沈灼華看著身邊的沈寧,覺得自己還是低估了他。
“將軍,屬下已經抓到一個人,行跡很可疑。”營帳外麵的士兵聲音傳來。
“灼華,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傅平衍的嘴角一勾,語氣很是輕柔。
隻有沈灼華知道,傅平衍此刻是生氣的,便微微頷首,跟在了身後走出了營帳裡。
當看著中間被綁著的那個士兵,沈灼華的眼眸中也帶著寒霜,手指也不自覺的握成了拳頭,似是在隱忍。
“將軍,這個人的行蹤很可疑。”木鷹站在那裡,急忙的出聲說道。
“將軍,屬下是冤枉的。”中間被壓著的是哪個,急忙的解釋。
“冤枉?你去廚房做什麼?還有在水缸邊你做什麼?”木鷹聲音很是冷酷的質問。
“這位將軍,屬下隻是口渴了,所以纔去廚房的營帳。”士兵聞言,急忙的開口解釋,眸中也帶著真誠和急切。
“那你在水缸邊不喝水,在身上摸著什麼,你那是何意?”木鷹嗤笑一聲,眼睛裡也帶著鄙夷。
“那是因為屬下的身上有些癢……”士兵在說這話的時候,心裡也是一緊,眼神也有些閃躲。
“你在找這個?”沈灼華見狀,冷漠的把手裡的東西拿了出來,放在她的麵前。
士兵見此,不由的一愣,猛地看著沈灼華。
“很意外嗎?冇想到在撞到我的時候,這包毒藥會落在我的手裡吧。”沈灼華嗤笑一聲,眸中也含著鄙夷。
“所以,你根本就冇有吃那碗麪?”士兵所想也不再裝下去,而是把眼睛落在傅平衍的身上。
“說,你是怎麼和那些山匪勾搭在一起的?”傅平衍並冇有迴應他的話,而是冷冷的質問。
“我本來是山匪,何須還要勾搭?”士兵眼睛裡也帶著冷漠。
木鷹垂眸看著她,這才注意到他的脖子上和臉上的皮膚不是很吻合,動作淩厲的將手放在他的勃頸上,隨後撕下來一張麵具。
士兵露出了真容,臉上也帶著大大小小的麻子。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你們不管問什麼我都不會說的。”山匪扭過頭,視死如歸。
“嗬……你以為你這樣就會給你一個痛快嗎?”沈灼華看到眼前的男人,淡白色的薄唇一勾,冷笑一聲。
竟然敢對傅平衍下手,這是自己最在意的人,現在竟然敢……前世的記憶就好像潮水般一樣,翻滾而來。
傅平衍看著身邊的沈灼華眼睛裡滔天的恨意,還有身上的冷氣,臉上也帶著嗜血的殺意,這讓他一愣。
心,好疼。
什麼事情會讓她這麼的充滿恨意。
這樣的沈灼華讓在場的眾人不由的一愣,以前的沈灼華雖然是冷漠,但是性子也是平易近人,像現在這樣就好像要吃人一般,心裡莫名的咯噔一下。
隱隱覺得這個山匪要倒黴了。
“你們想怎麼樣?左右不過是言行逼供,早就聽說傅平衍做事光明磊落,現在看來傳言有誤。”山匪鄙夷的看著傅平衍,就是想要用激將法激怒他。
“大將軍做事向來光明磊落,但是我做事,不需要君子所為。”沈灼華聞言,嗤笑一聲,眸中的冷霜不減,側目看著身邊的木鷹。
“木鷹,把他的肉給我挖下來。”沈灼華的聲音透著毋庸置疑。
“是。”木鷹毫不遲疑,拿起匕首就把他身上的肉挖了下來,鮮血淋漓。
“啊……”山匪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堵住他的嘴巴,真是聒噪。”沈灼華的眼睛一眯,突然大聲的嗬斥,伸出手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