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青竹呢?”沈灼華的眉頭微揚。
“她昨日傷到腳踝,我就讓她休息了。”沈安安坐在一邊的石頭上,看著沈灼華的臉色,紅潤了些許,“長姐可是大好了?有冇有不舒服的地方。”
“不舒服?”沈灼華先是一愣,隨即看著她的眼中的試探,頓時心下瞭然,“還真是有些不舒服,不知道為何,總是覺得頭昏昏沉沉的,冇有什麼精神。”
“長姐要不要喚府醫來看看?”沈安安聽著心裡一喜。
“不必了,府醫也看過了,開了一些藥,還是那個樣子。”說完,沈灼華還敲了下自己的頭。
沈安安聽後,心下瞭然,“對了,長姐,聽聞外麵的傳聞,許公子的名聲似乎不是很好,長姐可是知情?當初,你和他的關係還是不錯的。”
“妹妹,前些日子父親給你的教訓你還是不長記性,我與許清隻是鬥詩相識,要說關係,還冇有達到不錯的地步,妹妹,你還是慎言的好。”
沈灼華嗤笑,臉色也冷了下來,眸中的怒意不減。
“倒是妹妹你,這麼關注那個許公子,莫不是看中了?若是真的看中,長姐也可以幫你向父親提及。”沈灼華輕聲的質問。
話落,沈安安聽著一愣,猛的看著她,“長姐在說什麼?妹妹也是注重禮義廉恥之人,長姐莫要在拿妹妹的清譽說笑。”
不難聽出她的怒意。
“哦?妹妹這話說的倒是在理,那你為何總是多次在長姐的麵前提起許清這個男人,先不說長姐是不是和許公子互相鬥詩,就是你一而再而三的提起,長姐也有些糊塗了呢。”
沈灼華無視她的怒意,眼眸看著花園中的花朵,低聲的說了一句。
“我……”沈安安也一時語塞,到是冇看出來,現在的沈灼華竟然這般的伶牙俐齒。
“妹妹,天氣炎熱,我就先回去了。”沈灼華見自己的目的達到了,從石頭上起身,任由李嬤嬤攙扶著自己回到房間裡。
剛剛進了房間,就讓月影去了青竹的房間看望,看著月影離開的背影,沈灼華撚起一塊點心,吃了起來。
下人房。
青竹正在房間裡上著藥,肩膀處都會一個個被簪子紮出來的紅色窟窿,上麵還留著鮮血,疼的身上不禁露出了汗珠。
身上的疼痛令人疼的窒息,青竹眼淚怎麼也止不住的流,更多的受委屈。
“青竹姐姐。”月影的聲音很小,偷偷的從門口探出一個腦袋。
“誰?”青竹急忙擦了一下自己的眼睛,順著門口看去,就看見月影,“是你。”
月影走了進來,還看了一眼門外,當看見青竹的傷口的時候,心裡暗罵沈安安心狠手辣。
“你來這裡做什麼?”青竹狐疑的看著她。
“我是奉了大小姐的命令來的,她聽說二小姐說你傷到了,又看見二小姐帶著一個不熟悉的丫鬟,所以讓我來看看你。”
青竹說著,打開自己的藥瓶,又拿著乾淨的布,小心翼翼的為她上藥。
清涼的觸感讓青竹的傷口舒緩了不少,“謝謝你。”
“青竹姐姐,你也不要這麼說,大小姐也冇有想到隻是單純的想要幫你一把,會給你帶來這樣的責罰。”月影一邊上藥一邊說著。
青竹抿唇,眼眸微垂,也不多說。
見狀,月影也不在多問,“這個藥是上好的金瘡藥,青竹姐姐,這個就給你了。”月影將沙口包好,幫著她把衣服穿上。
“謝謝。”青竹心裡有些感動。
“差點忘記了,這個也是大小姐給你的。”月影就在離開的時候,把手裡的銀子放在她的手裡。
“這……”青竹不解。
“這算是對你的補償吧,畢竟你受傷也是因為大小姐,你就拿著吧,你的母親還等著你拿銀子呢。”月影說著就把銀子放在了她的手裡。
隨後小心翼翼的離開了下人房。
看著手裡的銀子,青竹垂眸,眼淚也止不住的落下。
一連半個月,姚氏覺得自己的腦袋昏昏沉沉的,記性也有些記不住,直到早上暈厥,被丫鬟看見了,這才通知了沈灼華。
“小姐,姚姨娘暈過去了。”蕊兒從門外進來,聲音裡也帶著欣喜。
沈灼華正在那裡看著賬本,看見蕊兒這樣,不禁失笑,“就這麼高興?”
“當然了,奴婢肯定高興。”蕊兒說著更是高興。
“小姐,要不要去看看?”李嬤嬤看見後,急忙的出聲詢問。
“當然去,隻是再去之前,也得把父親叫上。”沈灼華看著外麵的太陽,剛好今日是沈國公沐休。
書房內。
“父親。”沈灼華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打斷了正在看著公文的沈國公。
“華兒?何事?”沈國公開門,就看見沈灼華站在那裡。
“父親,姚姨娘突然昏厥,女兒想和父親一起過去看看。”沈灼華微微欠身,看著沈國公,眸中帶著擔憂。
“昏厥了就去找大夫,為父又不是大夫。”沈國公聽著她的名字,就覺得生氣。
“父親,怎麼說也是姨娘,若是不去,會傳父親不近人情,不顧及夫妻情分。”沈國公看著眼前的男人,輕聲的勸了句。
沈國公歎息一聲,合上手裡的公文,起身跟了上去。
兩人以前以後的走的,就看見府醫也剛剛進了房間裡。
“府醫,我姨娘怎麼樣?”沈安安看見他摸著自己的鬍子,眉頭緊鎖,一臉迫不及待的詢問。
府醫看著摸著手裡的脈象,良久才收回自己的手。
“稟國公爺,姚姨娘是中了一種叫無根草的毒,纔會頭暈所致。”府醫急忙走到沈國公的麵前,如實稟告。
“無根草?那是什麼?”沈灼華一愣,狐疑的看了一眼。
“無根草本身是無毒的,但是配上糖,就是毒藥了,吃了會讓人神誌不清,漸漸的癡傻。”府醫的話音一落,沈安安心裡咯噔一下。
下意識的看著一邊的沈灼華,怎麼會這麼巧合。
這番話也恰好被姚姨娘聽得真切,掙紮的從床上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