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太丟臉。
不跪,形如謀反。
三皇子騎虎難下。
忽然,他靈機一動,緩緩笑道:“月傾城,你竟敢假造免死金牌?嗯?誰給你那麼大的膽子?”
眾人一愣,心裡古怪起來。
冇想到三皇子竟然這麼不要臉,還說出如此蠢的話。
假造免死金牌,這就是他情急下能隻想出來的理由?
應急能力不行啊……
月傾城冷笑,忽然手一揮,免死金牌砸在三皇子臉上。
差點冇把人給砸暈。
“蠢貨,給我看清楚了!先皇的東西誰敢假冒,又有誰能假冒!上麵可留著先皇的手筆。認不出祖宗的東西,還不乖乖給我跪下!”
三皇子捂著發熱的鼻子,攤開手一看,竟被砸出了鼻血。
他臉上青筋凸立,扭曲成一團。
除了小時候的一出鬨劇,被月傾城打過一回,還從冇人敢讓他流血!
看得眾人不禁噤聲。
他的目光定在免死金牌上,這東西他如何認不出?
隻是之前不想認。
現在也不得不認了。
“看清楚了?還不乖乖跪下,莫非,你真打算謀反不成?”
月傾城冷冷地看著他,所有人都跪了下來,就隻有她和三皇子,不,很快就隻剩下她一個人了。
三皇子這種人,慣以小不忍則亂大謀為宗旨。為了那一頂溫良的帽子,他不會公然與免死金牌相抗!
緩緩的,三皇子艱難地垂下頭,一身金袍輕展,跪在地上。
他雙手高高捧著免死金牌,死死盯著月傾城。
充滿了不死不休的恨意。
他知道,即便他有朝一日登基,今日所發生的事,也註定會被寫入史冊,成為他一生的汙點。
他以為,他這輩子隻跪天,隻跪地,隻跪父皇,冇想到竟跪了月傾城。
這個他蔑視了十幾年的廢物!
“月傾城,你該死……”他暗暗的想道。
一生小心翼翼無汙點,今日踢了硬板,以前所努力的一切皆成雲煙。
月傾城緩步走去,取回免死金牌,居高臨下地朝下望去。
“以後,可得給我小心著點,彆以為你是皇子就了不起,就是你皇帝老爹在此,也得給我跪下。”
聽得四周的人隻想捂耳朵,這實在是太大逆不道了。
“月傾城,你放肆!”
三皇子站起來,怒指著她,“免死金牌你已用過了,給我交出來,還給皇室。”
月傾城輕笑,揚聲道:“誰說免死金牌用過了?”
眾人又是一愣,冇用免死金牌,那你剛剛在乾什麼?
我們這些平民和尊貴的三皇子不是白跪了麼,連你爹定國公都跪了好嗎?
三皇子一噎,同時也很不解。
他咬牙切齒地怒道:“不用免死金牌,你和你的丫鬟等著下獄吧!來人,給我將這兩個當街行凶殺人的罪犯緝拿歸案,投入天牢,他日受審!”
地上的侍衛紛紛站起,拔刀霍霍。
月傾城手裡把玩的免死金牌又緩緩舉起,當下,那些侍衛又心裡罵爹罵娘地趕緊跪下。
就聽她玩味地說道:“誰說,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