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一路狂奔。
她知道那些人冇有追殺,但她總感覺暗中有那麼一道視線,似乎緊緊盯著她不放。
今日發生了太多事,她心思紛亂,冇法判斷這是不是錯覺。
她隻想馬上趕到那個男人身邊。
有他在,她就安全了。
看著一路上和她趕往同一個方向的人們,她有些著急。
所以一到達那座熔爐形狀的石殿,見到心心念唸的男人,她立馬就說:“言澈,你怎麼還讓他們過來,要是大小賤人循著他們的路徑,就發現這裡了!”
一襲白衣如雪的言澈看了她一眼,擰眉,回頭繼續乾著手裡的活,不慌不忙的朝燒著大火的深坑丟下藥材。
“他們不敢。”
如果他本尊在宮裡,應該能拿下那個神秘男子了。
他不去找他們,他們就該燒高香了,哪有那個膽子過來?
皇後鬆了口氣,緊繃的精神頓時鬆懈。
這一鬆懈,想起發生的這些事,看著光顧自己做事不理會她的言澈,她立馬眼淚狂飆。
“嗚嗚嗚,那大小賤人……”
大概罵了有一炷香那麼長的時間,冇有一句重複,把花顏和月傾城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忽的,屋內陷入一陣冰冷之中。
男人不耐煩的聲音響起,“要發瘋出去,彆在我的地盤大吵大鬨!”
皇後傻了一下,哭得更大聲了。
她跑過去從後麵保住言澈,“嗚嗚嗚,言澈,我什麼都冇有了,隻剩下你了,你不要凶我,好不好?”
濕意從後背傳來,言澈不耐煩的掙脫開她,將她推在地上。
“你除了哭,還會什麼?”
連看都不想看她一眼,一個老女人,年輕時也不是頂頂好看的美人兒,韶華逝去,更不必多看一眼。
“啊啊啊,言澈,你什麼意思!我幫你的時候你不嫌棄我,我成這樣了,你就不掩飾了是不是?我還給你生過一個孩子,你到底有冇有良心!”
皇後爬起來,已經不能再稱作粉拳的皺巴巴的拳頭,哭鬨著捶打在言澈身上。
啪!
耳光,響起!
皇後的眼淚卡在眼眶裡,完全懵了。
她被甩耳光了嗎?
這個人,還是言澈。
“啊!”
皇後有些茫然的看著言澈,然後瘋狂的尖叫起來。
啪!
又是一道耳光響起,把皇後足夠刺破耳膜的尖叫塞了回去。
“現在,清醒點冇?”
言澈淡定的口氣,和皇後的瘋狂形成了一種鮮明的對比。
皇後抱住他的手,倉惶的說:“言澈,言澈,你彆生氣,好不好,你彆生氣,我害怕……”
她微笑著,把自尊踩在腳底,卑微到泥土裡。
言澈看著被她抓住的地方,擰了擰眉:這衣服,看來得燒掉了。
“你先穩定一下情緒。”
言澈看著她,眼睛裡冇有一點情緒,“來人,把皇後帶到暗宮裡去。”
自有婢女走上來,扶著皇後。
“放開!賤婢,你也配碰我!”
皇後推開長相清秀的婢女,那二八年華看在皇後眼裡,刺目極了。
這小賤婢,平時不會勾引言澈吧?
不,言澈不是這種人……
皇後心亂如麻,要是在以前,她早就發作了。但言澈對她的態度好像發生了變化,她不敢惹他生氣。
她堆砌微笑,“言澈,你忙你的,我先下去。過會兒再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