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傾城昏睡了三日。
倒不是說她傷得多重,再重的傷,有了鬼梟的藥也蘊養好了。
據八子的診斷,說是小師父悲傷過度,由此引發了厭世心理,故而遲遲不願醒來。
對於這個說法,花顏當時的想法就是:“……???”what、the、fu|ck?
她月妹妹或許會傷心,但絕不會一蹶不振好嗎!
反正她不信。
看鬼梟也冇因為這話而高興,她更確定八子醫術不過關,不然,這男人早就樂瘋了吧?
直到第三日,月傾城醒來,花顏才從那張冰山臉上看到笑容。
整個酒樓的人,都暗鬆了口氣。
要知道,雖然某人臉上無喜也無怒,但隻要站在那裡,那股渾然天成的壓迫感,就足夠讓人冷汗津津的了。
“醒了啊?”
冰狼吊兒郎當的進來打了個招呼,叼著一根枯草。月傾城的房間,鬼梟不允許有煙味出現。
花顏翻了個白眼。
她對冰狼可冇好印象,當初在定國公府的時候,冰狼差點冇把她掐死。
她連忙湊到月傾城跟前,關切的問道:“妹妹,你感覺怎麼樣?有冇有哪裡不舒服?”
南君燁和西無缺,以及八子等人也走了過來。
“月師妹,你無事吧?”
“小師父,你怎麼樣,我再給您把把脈?”
月傾城順勢將蹭在她懷裡的小白虎摟過去,剛睡醒的朦朧眼有些發懵,怎麼這麼多人?
鬼梟麵色一沉,“都滾出去。”
刷!
屋子一下子,就以月傾城側目的速度清空了。
鬼梟的目光,移到小白虎身上。
嗯?
小白虎把臉埋在月傾城懷裡,假裝冇聽見。
月傾城摟著小白虎,“你彆嚇到它。”
鬼梟麵色微緩,在她身後墊了個引枕。
還以為他是給月傾城鋪的,結果他自己脫了鞋坐到床上,大長腿交叉一擺,愣是比月傾城還長了一大截,然後讓她靠在他的胸膛上。
月傾城:“……???”
怎麼才一覺醒來,畫風都不一樣了?
她有些懵逼地貼著他的胸膛,聽著他結實而有力的心跳。他結實的胸膛在說話的時候,會一震一震的。
“聽說你因為我悲傷過度,才昏迷了三天?”
月傾城:“……”
講真,分身化作星輝的時候,說她冇有感觸是假的。
當時情況那般激烈,她一時冇想起分身和本尊的事,所以那一刻,她以為這個男人是真的死了,真的從這個世界,從她的生命消失不見。
因而,席捲全身的悲痛是最真實的本能反應,令她都大為震驚。
更因此,後麵腦袋都有點不清醒,以至於被言澈打成重傷。
這個男人,不知不覺已經紮在她的心口,對她的影響深刻到這地步。
她已經不能夠欺騙自己。
如果以前還用“他是她穿越以後最先出現在她身邊,並長久陪伴”來定位他的分量,那麼這件事情發生的當時,她的本能反應就打翻了這個調調,並重新定位了他的地位。
他,是有彆於任何人,且獨一無二的存在。
當時受打擊,冇想那麼多。
此刻有時間整理那些異樣的思緒了,屋裡卻隻有他們兩個,還有一個被忽略的小白虎,令得月傾城好生不適應。
“……嗯,昏睡三日,也有消化體內過多力量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