畝老夫人立即道:“怎麼可能,雪兒,不要亂想!老頭子,有什麼想法趕緊說,彆把孩子嚇壞了。”
主要她也想知道畝公怎麼想的。
畝公道:“雪兒,你投軍吧。”
眾人嚇了一跳。
畝母都驚呆了。
畝老夫人也如此,反應過來後,她豁地站起來,給她捏腿的畝母一個不妨,直接被掀倒在地。
現在,也冇人顧得上畝母了。
畝老夫人厲聲道:“老頭子,你中邪了?”
畝公沉聲,“坐下!”
看他如此,似乎另有玄機,畝成雪提起的心臟緩緩落下,問:“祖父,您這是何意?”
畝公道:“如今是多戰之秋,鬼域正需要將士拋頭顱、灑熱血。太子殿下在朝上,雖說拿宓大人開刀,逼宓大人的孫子投軍,但又何嘗不是透露了另一層意思?他希望,各大門閥能多多在軍中出力。這是其一。”
“其二,便是太子殿下成婚,也不可能一直留在宮中,遲早還要出征的。若你在軍中,豈不是近水樓台先得月?總不可能太子妃也跟著出征吧?她行嗎?”
一個瞎子。
修為又低。
嘖……
畝老夫人緩緩落座,拍手起來。
“老頭子,你這辦法,妙哉!皇太子從前不近女色,是冇嘗過女子的味道。而今有了那瞎子,想來早就食髓知味,不一樣了。一旦出征,軍中少有女子,我們雪兒,豈不是很容易入太子的眼?太子妃?說不定到時要落到被廢的下場!”
“祖母……”
畝成雪害羞。
她很嫉妒月傾城成為太子的第一個女人,但事已至此,也冇辦法。
誰笑到最後,誰纔是贏家。
做未來的皇帝的女人,就得有這個自覺,這是她從小到大被灌輸的常識。
她不信太子出征,和月傾城長時間分隔兩地,還能對她如初。
隻要她成功,定能虜獲太子的心!
說不定到時候,連孩子都有了……
其實,他們真想多了。
高貴的皇太子殿下,如今,儼然還是個毛頭小子。
什麼食髓知味,不存在的。
什麼近水樓台先得月,也不存在的。
畝成雪摸著發燙的麵龐,“謝祖父為孫女著想。隻是祖父,孫女還要去參加遊湖嗎?”
心中大石落下,接下來的談話,就輕鬆許多了。
注意力,又放迴遊湖的事情上。
畝公反問:“你想去?”
畝成雪不知怎麼答。
知孫女莫若祖母,畝老夫人笑道:“去,怎麼不去。不僅要去,還要盛裝打扮。以我雪兒的容貌,宮中那瞎子,如何能夠與之爭輝?若太子殿下動了心,倒省了我雪兒去軍中受苦。”
畝成雪不依,“哎呀,祖母——”
畝父和畝母也笑了起來。
“那就好那就好,終於萬事大吉了。”
畝公悠悠然地端起茶杯。
他從一開始就是這般做派,大家亂糟糟的,他卻好似運籌帷幄,扭轉乾坤。
這種感覺,令他自得不已。
他搖搖頭,吹水中的茶葉子,“隨你們吧。”
畝成雪徹底鬆了口氣。
到遊湖那日,她定要力壓月傾城!
遊湖就定在三日後,這一日,也終於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