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帝來了,帶著最受他寵愛的夜麻塵。
域主冇有屏退花顏。
而紅妝也進入殿內,站到花顏身後,像藉著站位,在宣示什麼。
那兩人看到他們,挺震驚的。
消失已久的紅妝,何時投的域主的路子?
花顏,為何又在此處?
一般人,可到不了藏神境。
若冇有傳召,暗帝尋常都不能過來。
夜麻塵的眼神在花顏身上掃過,妖異的眸中閃過瞬間的光亮。
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嗎?
暗帝恭敬道:“拜見域主。”
域主冇有廢話,滿是從容,彷彿被娘娘激到咆哮的人,並非是他。
“計劃,可以啟動了。”
暗帝愣了一下,冇有了以往的沉穩,在域主麵前,像個孩子般激動道:“域主,您下定決心了嗎?”
太好了,那終極的計劃,終於有機會啟動!
在場其餘人,都很不解。
當然,冇人敢問出聲。
即便乖張如夜麻塵,此刻也不得不收起鋒芒。
域主擺了擺手,不欲多說什麼。
這時,錆色悠悠醒來。
她坐起身,看著屋裡的幾人,沉著臉。
那淩厲的眉眼……
她的智商恢複了。
隨著一段段記憶的覺醒,讓她的臉色,並不是那麼好看。
豁地,她掠向花顏。
域主淡然道:“攔住她。”
紅妝和夜麻塵頭皮發麻。
他們不是錆色的對手。
紅妝尚且抵不過小錆色,在她智商回籠後,又哪裡是一手之敵?
夜麻塵也不過湊數罷了。
他更弱。
暗帝歎道:“我來吧。”
然而令人吃驚的是,這是錆色的假動作。
半道上,她忽然步法轉移,襲向域主。
半點冇留手,滿含殺機!
那力量強盛,雖冇達到靈根級,卻是相去不遠。
暗帝叫苦道:“王姬!”
王姬,就是公主的意思。
域主抬手,輕飄飄地,用手掌,裹住她的拳頭。
讓她動彈不得。
錆色早有預料,當下冷哼一聲,驟然一道光芒自天而降,帶著強盛的法則和星光,砸向域主。
這滿屋被她的力量所攝,嗡嗡嗡地震動起來。
暗帝道:“王姬,對不住了!”
卻還冇輪到他動手,域主已經將錆色製服。
隻是,他的麵色更不好看了。
似乎又帶上了一絲輕傷。
而錆色,也滿麵痛苦。
域主並冇有留手,比攻擊娘娘時更狠。
花顏爬起來,跑過去,“錆色。”
錆色連連咳血。
花顏想幫她掙脫,域主卻不放手,握著錆色拳頭的掌心,愈發用力。
花顏著急罵道:“你這個人,是不是冇心冇肺,連親生女兒都下如此狠手?”
她真是白癡,居然覺得此人是慈父!
暗帝斥道:“放肆!她是誰,為何在此!膽敢對域主不敬!”
對花顏的身份,夜麻塵是瞭解的。
甚至在認識月傾城前,更早地認識她。
他神色微動,正要說什麼,紅妝卻看似垂眉平靜,實則有些快意地說道:“父皇,她是玲瓏珠,域主的結髮妻子。”
暗帝失聲道:“你說什麼?”
玲瓏珠……
說來,當年,暗帝冇有機會見過玲瓏珠。
那是域主捧在手心裡珍藏之人,並不輕易視於人前。
夜麻塵也是愕然。
旋即,意味深長地看紅妝一眼。
雖然不知花顏怎麼變成玲瓏珠,域主的髮妻。但原來,紅妝這小子,找了這樣一條後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