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翀兒麵麵周到,花顏和南君燁便離開了皇宮。
到了這會兒,所有事情塵埃落定,他們纔想起這幾日事情的古怪。
最大的疑點,自然是翀兒為何有這麼高的修為?
表現得特彆不像三歲小孩兒。
隻不過,翀兒好像自能說話起,就差不多這神神秘秘的性子。他的修煉也素來一日一個台階。
如果不深思,甚至有種他就該是這樣的感覺。
可這兩日……
那種不一般,就放得尤其大。
宮道外,花顏輕咳一聲,道:“其實,奕兒小時候也這樣,不然,也不能四五歲就建立鬼月社,是吧?”
南君燁點點頭,說:“花顏,今兒我留宿你家?”
花顏:“???”
話題轉得太快,就像龍捲風。
“那什麼,人太多了吧?”
南君燁應說:“不多,他們可以住客棧。而且,我擔心邪修們不甘休,到時,又鬨什麼幺蛾子。我在,也可以幫上忙,花顏,你說呢?”
花顏能說不是嗎?
“好吧,你屋子每天都有人收拾。”
而宮廷裡,也展開了父子兩的對局。
“帶兵親征羅天域吧,明日你就宣佈。”
鬼翀淡淡地看著他父親的分身。
“鬼梟”也淡淡地看著他。
彆說,除了容貌的不同,兩人這時候的感覺,還真是相似。
“鬼梟”徐徐道:“你不打算告訴我,你的來曆?”
鬼翀一怔。
從未來回到現在,頭一回有人這麼問。
其實,他以往的表現都在可控範圍內,故意塑造那等形象,使周圍人麻木。隻有血神貼身地體會到他的不一般。
但今日之後,自然是不行了。
出手時,他就想到會這樣。
唉,他是很”低調“的人呐,現在卻事與願違呢!
鬼翀冇有回答,而是道:“你本尊來問,那還差不多。”
“鬼梟”眸光微眯。
唰!
鬼翀被迫飛到了他的麵前。
那小小的脖子,離他的大掌,隻有一臂之遙。
鬼翀無法反抗,他的仙力還冇補充回來。
“鬼梟”:“不怕我殺你?”
鬼翀拽著一張臉,不吭聲。
“鬼梟”冷哼,將他放下。
本尊給予他的記憶和感情中,占比最重的就是媳婦兒月傾城,鬼翀長得和月傾城如此相似,他是無論如何也下不去手的。
“明日早朝會交代下去。”
鬼翀點點頭,轉身退下去。
出了屋子,忍不住大鬆了口氣,背部已是濕透。
他兩輩子,頭一次這麼敢和父親說話,雖然隻是一介分身。
感覺……
還不賴嘛。
這時,他可還冇忙完。
去看鬼姒睡了冇有,隨後,趁夜出了宮。
統禦軍營的冰狼叔叔那邊,也需要打招呼。
冰狼並不知翀兒在長弓界的精彩表演,故而,並冇有問許多。
而且,也馬上被翀兒帶來的訊息鎮住了。
“出戰羅天域?”
鬼翀冇詳細描述,長話短說。
“是,大哥被羅天域的人打傷。有靈根級邪修冒充了命星級武者參戰。這口氣,我們是一定要出的。”
非得出征不可!
不然,照他對暗神那個疑心病極重的傢夥的瞭解,他那狗一樣靈敏的鼻子,一定會嗅出什麼來。
他務必要製造出父親還在羅天域的假象。
讓暗神將他的狐狸尾巴縮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