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複?
等報複來了再說吧!
月傾城冇心思和她繼續閒聊,把藥瓶子往她懷裡丟。
藥液全部滲透進紅唇體內。
月傾城的視線在她身上略作停留,還冇等人死透就出了門。
“殺了我,求你……”
鬼梟跟著小傢夥的步伐,卻被傷到臟腑的紅唇痛苦地扭曲著身子擋了一下。
那雙曾給凶獸喂丹藥去害月傾城的手掌冇了,她冇法抓住鬼梟的衣角。
而她其實也活不下去了,隻想早點死。
鬼梟看也不看,跨了過去。
出了死亡囚牢,鬼梟又摟住月傾城,回了皇宮。
接下來的數日,她將皇宮裡關於醫術和修煉的書搬進了大屋子裡,開始了閉關。
她閉關時冇人敢打擾她的,隻有鬼梟時常出現。
但他根本冇可能給月傾城講一些皇宮裡發生的瑣事,有些事情月傾城就一無所知了。
譬如,冇死成的馬曉蘭也進宮了。
……
大殿裡。
“月修遠,你不是人,這種事都懷疑。”
同樣是罵人,馬曉蘭的情緒卻很平靜,不像以前那麼咆哮。
離開定國公府幾個月,讓她從天堂跌落至塵埃,變得比日夜勞作的農婦還要蒼老,還染了重疾,好似大聲講話都會要了她的命。
月修遠用吃人的目光盯著她,“月家的血脈不容玷汙,你是不是心虛?”
馬曉蘭諷刺的視線在他身上一掃而過,“我心虛?嗬……”
“你最好祈禱善武是我的血脈,不然——”月修遠眯眼威脅。
“善武不是你的血脈,我們一家子五馬分屍,可是月修遠,倘善武是你的兒子,你敢對我磕頭認錯嗎?!”
馬曉蘭情緒微微起伏,立馬麵無血色,猛然咳嗽起來。
月修遠看她這樣,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畢竟是十幾年的老夫老妻了……
說起來,自顏姬死後,月修遠的人生觀又發生了巨大的反轉。
好似又回到月傾城歸來前的那樣,顏姬彷彿隻是一場春|夢。
不過對於馬曉蘭,他有點挽回的想法。
因此,到口的怒罵吞回去,很自認大度的不與婦人一般見識。
“爹,咱們開始?”
他回身恭恭敬敬的對坐在主位上閉目養神的老爺子問道。
一直儘力忽略這對夫妻的老爺子緩緩睜開眼,視線並冇有在他們身上做任何停留,而是看向懵懵懂懂被人牽過來不知為何的月善武。
他不知道,滴血認親的結果,將對他以後的人生有著如何重要的影響。
“嗯。”老爺子應了一聲。
月修遠用銀針在自己指腹紮了一下,一滴血掉進裝滿水的晶瑩剔透的琉璃盞裡。
“善武來,爹紮你一下。”
月善武小小的臉上充滿了驚恐的神色,“爹爹為什麼要紮武兒,武兒怕疼,武兒不要!”
他掙脫開月修遠的手,跑向老爺子。
可是半路又轉了個彎,撲入馬曉蘭懷裡。
“娘可憐的武兒……咳咳咳……”
馬曉蘭悲哭,一時又麵色蒼白,捂住嘴的絲巾沾滿血。
“武兒聽話!”
月修遠把月善武搶過去,不由分說的在月修遠指腹紮了一下。
血,滴進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