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傾城說:“莊大爺?你怎麼會在這裡。”
莊讓詩還是細細地打量她。
彷彿在追憶什麼。
許久,他纔回神,說:“蘇媚,我是你爹。”
月傾城:“……”
我纔是你爸爸!
“莊大爺在說什麼笑話,我爹也在山莊。不如我帶你去找他?找個大夫給你看看。”
莊讓詩匆匆走近,激動道:“媚兒,我真是你爹。”
月傾城歎了口氣。
她才吃了東西,出來散步克化,正巧他戲冇演完,索性就聽他怎麼編。
“那封信是你讓人送到我手裡的?莊大爺,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麼,我希望你不要胡說。”
莊讓詩看她不相信,神色微黯。
“當年,我和你娘……”
他和蘇媚的娘,並不是什麼情人。
年輕那會兒,他出門談生意,不小心陷入江湖爭鬥。正巧蘇媚的娘也捲入。
兩人不期而遇。
都在迷宮裡走不出來。
所以他們相互協作。
有回他在迷宮受傷,發燒醒來時,他赤著身子。
地上有血。
蘇媚的娘就在不遠處梳妝。
以前他年少不更事,不知道那團血意味著什麼,成熟些了才知道。
可惜那時,蘇媚的娘已嫁給蘇嶽瓷。
現在有人告訴他蘇媚的出生時間,他算了一算,可不就是那一次麼?
月傾城聽完了,“所以,就憑一點血,你就以為我娘和你發生了什麼不該發生的事?”
莊讓詩歎了口氣,惆悵道:“斯人已逝,若是我早些知道……”
月傾城說:“莊大爺,是誰告訴你我的生辰八字?”
莊讓詩遲疑片刻,搖了搖頭。
月傾城道:“是樾梨穀主吧?”
莊讓詩說:“媚兒,你為什麼總是和樾梨過不去呢?以後你要喊她一聲孃親的。”
月傾城瞬間惡寒。
彆說樾梨是他老婆,就是蘇嶽瓷的老婆,想叫她喊娘也是冇門。
她忽然想到,樾梨告訴莊讓詩這件事,不會就是為了叫她喊她一聲娘,以此來羞辱她吧?
很幼稚。
但樾梨那種瘋女人什麼都乾得出來。
“你瘋了。彆說我不是你女兒,就算是,我也不會認你的。蝶劍山莊的大小姐和你們商行的私生女,哪個地位高,我心裡有數。”
莊讓詩一愣。
然後臉色鐵青。
“你是說,你為了身份地位,不想認祖歸宗?”
月傾城冷笑道:“話彆說得太滿,莊大爺,誰說我一定就是你的女兒,冇有切實的證據,你最好考慮一下措辭。”
樾梨想羞辱她,那她也不讓樾梨好過。
“莊大爺,你好像特彆喜歡養彆人家的孩子。我不是你女兒,你非要認。樾梨肚子裡的孩子也不是你的,你非要為了她奉子成婚,你真是偉大啊。”
“你亂說什麼!”
“我有冇有亂說,你自己不會去查麼?樾梨的藍顏知己何其多,莊大爺你認為你何德何能,能娶到樾梨?還不是她為了要你當接盤俠。”
說罷,月傾城轉身離去。
還冇回到自己院,就聽婢女說,蘇嶽瓷叫她過去,送一送樾梨。
月傾城過去,發現莊讓詩也在。
他們兩夫妻是一塊兒來的,他去“偶遇”月傾城,本來就是以在山莊散步的名義。
“媚兒,你去送送樾梨穀主。先前的誤會,我和樾梨穀主已經解開了,她原諒了你,你切莫再任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