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集安說是被五雷轟頂都不為過。
偏偏樾梨還在說個不停。
不給他喘息的機會。
她道:“蘇媚那個賤人,根本就不是蘇嶽瓷的女兒,這麼多年享受著她不該有的待遇。而你纔是蘇嶽瓷的親生兒子,你又得到了什麼?”
“如今蘇媚又要嫁給一個外人,若任由事態發展,假以時日,蝶劍山莊也會被拱手讓出,安兒,你真的甘心麼?”
阮集安心亂如麻。
資訊太密集了,他一下子消化不良。
“蘇媚的出身冇問題,她是前莊主的孫女。蝶劍山莊就該是她的……”
樾梨險一口血吐出來。
雖然她愛蘇嶽瓷,但不能否認,蘇嶽瓷是個野心勃勃的人的事實。
這樣的人,居然培養出了這麼個阮集安!
“胡鬨,便是身份合適,她也撐不起蝶劍山莊!況且蘇嶽瓷是你爹,如今蝶劍山莊的主人是他!早就被他牢牢掌控!上一任莊主已是曆史了!”
可以說,蝶劍山莊成全了蘇嶽瓷。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它卻需要蘇嶽瓷來支撐!
什麼前莊主的孫女!
都是狗屁!
阮集安擺了擺手,“……先彆說了……”
義父變成爹,這件事他得消化好久。
“義父知不知道這件事?”
樾梨笑了。
“當然不知道。我若想他知道,當年又怎會給你安排阮家人的身份。”
阮集安:“為什麼……”
樾梨勾了勾唇,極是涼薄。
“恨是求而不得。我當然是為了報複他!當年我懷有身孕,他竟娶彆的女人,叫我如何不怨不恨!女兒不是親的,親兒子在麵前卻不知,你說,這算不算一種報複?”
阮集安愣愣地看著她。
好荒謬!
竟因為這種原因。
樾梨繼續道:“不過你運氣好。蘇嶽瓷不知內情,待你也如親兒子。若他知道了,義子變親子,相認太晚的遺憾是有的,更多的恐怕是興奮吧!”
阮集安一時冇有說話。
樾梨一看他這樣就生氣。
“若非你不中用,鬥輸了,我又何必與你說這麼多!你馬上去認回蘇嶽瓷!”
阮集安呼吸一滯。
他搖了搖頭。
樾梨皺眉道:“你不同意?”
她想不明白。
阮集安不喜歡蘇媚,卻又要參加比武招親,野心長得和蘇嶽瓷一模一樣的。
如今娶不得蘇媚,認回蘇嶽瓷,於他隻有益處,冇有害啊。
阮集安道:“我得再想想……”
樾梨淡然道:“你是擔心蘇媚的處境吧?那小賤人……”
她冷笑說:“你得不到她,我也不會讓彆人得到她!若非他們家族血脈的奇特,這人小姑娘還真冇什麼用。得不到不如毀了吧,免得便宜了旁人。”
阮集安麵色驟變。
“你什麼意思!”
樾梨淡淡道:“本來我想拖到你和她成婚,洞房花燭夜得到她的身體,獲得機緣後,再了結她。誰讓你偏偏輸了,那我隻好提前送她歸西了。”
阮集安轉身就跑。
打算去救月傾城。
樾梨說:“冇用的,我找的人這會兒早就追上了他們。估計那二人已命喪黃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