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山路上，人不少。
有的從昨晚就開始爬，冇爬上去，索性在半道上歇息，準備今兒再繼續爬。
水水咋舌。
和這些人相比，他想進聖海宗的決心太弱了。
月傾城淡然道：“各人有各人的緣法和造化，你無需拿自己和旁人做比較。”
水水半懂半不懂地點頭，苦惱道：“祖母，原來這座山如此難爬，好多人都爬不上去，不知孫兒能不能成功。”
月傾城說：“你不是還有打死一頭牛的力氣麼？”
水水心虛地嗬嗬。
“可祖母你呢？”
月傾城動了動柺杖，“來都來了，祖母也得往上爬呀。山山就在上麵呢。”
水水覺得有點難辦。
月傾城說：“你也彆擔心祖母拖你後腿，山道上多的是休息的地方，祖母累了自然會找地方休息。你隻管專心爬山，不必管祖母。”
水水：“哦。”
然後……
等他爬到半山腰，腳痠得恨不得趴下當四肢動物爬行，他祖母還在他後麵。
雖然晃悠悠的，很慢。
卻緊咬著他不放。
而且根本不見大喘氣的。
水水：“？”
水水咬了咬牙，趕緊往上爬。
要是被祖母超越，那太傷自尊了吧？
過程中種種不堪略過，總之，後來他已經趴下來，雙手雙腳用上了。
因為他發現同上山的好多人都這樣。
就不覺得尷尬了。
令水水想不通的是，為啥祖母一點兒都不累，腳都不顫的。
這會兒登上山頂的人，人數少了太多，但不管怎麼樣，大夥都趴著呢。
就他祖母拄著柺杖一覽眾山小，還有閒心看風景。
月傾城催促說：“起來，去填報名錶。過會兒人多了，還得排隊。”
水水渾身打顫。
強撐著起來。
月傾城看他不像話，便伸出柺杖。
“握住，老婆子遛你過去。”
水水：“……”
祖母啊，您當您遛狗呢啊？
水水握住柺杖。
他祖母還真把他拉動了。
一直拉到報名處。
月傾城示意水水領報名錶。
基本的情況要交代清楚，因為回頭成了弟子，人家聖海宗要去覈查。
免得有奸細混進去啥的。
“兩張。”
月傾城對招生的小組負責人比手勢。
負責人微微一笑，溫和道：“婆婆，您這……還有一個孫子在後頭呢？咱得等他上來才能填寫資料，若過了時間，則失去報名資格了。”
他指了指旁邊的香盆。
燒著一炷香呢。
月傾城說：“不，一張表給老婆子我的。”
眾人：“？”
水水：“啊？祖母，您也要入聖海宗？”
月傾城說：“是啊。祖母是忽然有的想法，你想啊，你們爬上來都累成狗了，祖母一點事都冇有。祖母肯定比你們更適合修仙！”
負責人尷尬了一下，道：“婆婆，本門招生有年紀限製的。您這……也太大了些吧？”
月傾城說：“不是看資質嗎？而且你們招生簡章上冇寫清楚。老婆子來都來了，不讓老婆子試試？測測資質再定奪也不遲啊。”
負責人歎了歎氣。
“婆婆，就算資質再好，您的年紀，根骨已經老化，也不適合修煉了。本門要綜合考慮，看弟子值不值得培養，才能招入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