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噴噴的食物上桌。
方平和女學生大快朵頤。
頹戈動了幾筷子。
月傾城則隻喝幾口水。
女學生早想問了，為什麼小月靠水就能活，這是什麼體質？
但腿哥心情不好，她不太敢說話。
希望腿哥能原諒她的熊心豹子膽吧！
“我守夜。”
頹戈起身，往門口走去。
結果剛到門口就倒在地上。
女學生和方平衝過去。
女學生：“頭好燙啊，腿哥發燒了？”
方平麵色一變。
目光頓在頹戈脖頸領口，那一處淡紅。
他顫手，拉開一點。
頹戈的脖側有個傷口。
像被尖銳的指甲劃過。
一道淡淡的血痕。
方平：“操，什麼時候……”
估計腿哥自己都不知道！
女學生摸了摸口袋，拔出槍來。
顫抖指著腿哥的腦袋。
“平頭哥，怎麼辦……”
她快哭了。
殺嗎？
要換個人，他們要麼直接走人，任由對方自生自滅。
要麼殺死。
可他是腿哥啊！
方平也很茫然。
文將軍被咬，自儘了。
他和腿哥都很清楚，即便文將軍不自儘，他和腿哥，或者其他人也會動手。
讓他變成喪屍，纔是對他的最大侮辱。這也是文將軍選擇自儘的原因。
他，絕不容許自己，變成一隻吃人的怪物。
現在，這個人變成腿哥。
……方平真下不了手。
哪怕他和腿哥有過約定，誰被喪屍咬了，冇被咬的那個就要毫不猶豫的殺死對方。
因為他們都怕死。
不是誰都有文將軍的勇氣和果斷。
女學生流淚道：“怎麼辦啊，平頭哥，你說句話……”
方平顫著唇。
說：“給我一把剪刀。”
女學生明白，立即拿出醫藥箱。
除了醫用剪還有過氧化氫。
方平先給傷口消毒，然後把頹戈傷口的皮剪掉，再用布包住。
方平說：“好了，就這樣吧。明天腿哥就醒了，你有冇有退燒藥？”
女學生拿出一堆藥盒，翻了翻，總算找到了退燒藥。
餵了後，他們把頹戈搬到草蓆上。
但他們都知道，都是自欺欺人。
如果冇出事，腿哥根本不會暈。
女學生小聲說：“平頭哥，我們可以把腿哥綁起來嗎？如果他冇事，也會體諒我們的。”
方平瞪了她一眼。
然後點頭同意。
綁好頹戈，兩人消沉地走到屋外，接替頹戈成了守夜人。
反正今夜，整個世界都睡不著。
從頭到尾，月傾城一言不發。
她坐到頹戈旁邊。
平淡無波的雙眸，彷彿劃開的湖麵出現瞬間的漣漪，變得靈動起來。
如果冷博士在，就會知道，她的第二人格出現了。
“有點慘啊……”
月傾城彎了彎唇。
淡定地給頹戈把脈。
病毒入體，快速擴散。
好在他是異能者，雖然冇發現自身的異樣，卻本能地在剋製這種擴散。
故而異能者被喪屍咬了，會比普通人晚一些喪屍化。
月傾城手中出現水，而後凝成幾根針。
刺進頹戈體內。
隨後在他掌心劃出一個細口。
她並指，順著他脖頸處的傷口開始滑動，一直滑到他掌心的傷口。
血，被逼出來。
這時，冰針也融化了。
月傾城抬了抬手，一團靈氣從空中被攝拿出來。
此時她已經有些吃力。
目光在靈動和呆滯之間轉化。
之後，她將靈氣打進頹戈體內。
隨後抱著膝蓋，眸光無波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