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陸謙又被導師薑翠花叫去。
和一個月前相比,今天的薑翠花令人側目。
畢竟她雖然年紀不小,但很注重保養。
上一次見她時,她精氣神還算好。
這一次可見的老了許多。
比同齡人都滄桑。
月傾城看了看她,不禁一笑。
薑翠花好像遇到了麻煩——
被鬼纏上了。
此時此刻,她的背部趴著一個年輕人。
很年輕,跟這所學校隨地可見的大一、大二的學生一樣,麵龐中還透著稚氣。
他整隻趴在她身上,手伸過來,圈住薑翠花的脖子,好像用一用力,就能讓她窒息致死。
但他似乎冇打算一下子玩死薑翠花。
而是要……
慢慢地折磨她。
難怪薑翠花之前隨身攜帶符紙,原來做多了虧心事,心虛,求符保平安。
現在的薑翠花,依舊帶著符。
不過,那符冇燒起來,也冇異常反應。
月傾城眯了眯眼。
這說明,那隻她背上的男人的怨氣,已經超越了這張符紙能發揮作用的範圍,免疫了。
見到他們進來,男人看了看,隨後愣住。
十世善人。
還有女鬼。
這搭配……
看了月傾城一眼,他的視線轉到陸謙身上,冇忍住舔了舔舌頭。
“想死嗎?”月傾城神色淡淡,“再用這種眼神看他,我把你鬼眼睛挖下來泡酒。”
“嗬……”
男人輕蔑笑了笑,忽然想到什麼,笑容淡了,“你是學校裡這幾天傳的那隻跳樓鬼?”
月傾城不語。
一切儘在不言中。
男人眼中浮起一絲忌憚,估量了下和她動手的後果,艱難地將視線從陸謙身上挪開。
但是太難了!
難到他甚至離開薑翠花,轉身麵壁去了。
月傾城:“……”
薑翠花身上一陣鬆快,她不知道為什麼,於是她說:“小謙,看到你,我就會輕鬆上幾分。”
月傾城對男鬼道:“你還是回來吧,我可以容忍你多看他幾眼。”
男鬼不。
他怕忍不住對陸謙動手動腳。
陸謙平淡地說:“薑老師,你的麵色不太好,何不在家中多休養幾天?”
薑翠花麵色一僵。
似是想到了什麼不愉快的事。
這幾日,她家中……
不是很太平。
家庭矛盾,各種雞飛狗跳。
好像什麼倒黴事都被她撞上了。
這都不是最讓她害怕,她最害怕的是,她好像被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沾上了!
薑翠花勉強笑道:“小謙啊,坐。我們來聊聊你的論文。”
實際上,月傾城都懷疑,薑翠花的學術水準有冇有陸謙高。她看到陸謙已經在國際上發表了好幾篇論文。
雖然是匿名。
但哪天掉馬甲的話,絕對因引起國內土木界、建築界的嘩然的。
這個薑翠花,不過是冇話找話罷了!
忽然,“麵壁思過”的年輕難怪,猛地回頭。
咬牙切齒道:“那個男人,他來了。”
月傾城看了看,想到了什麼,神色也是一沉,隨後淡定說:“哦?好像還帶了幾個玄學師,你要不要跑啊?”
男鬼僵在原地。
隨後,幾個深呼吸,他消失了。
砰!
這時,屋外幾個快腳步,門被大力踹開。
門外一個老道士手裡捏著符,準備丟出去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