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武學院素來隻上半天課,下午和晚上,月傾城就在房裡修煉。
第二天,她走向東府的教室。
聽彆問天透露,因為東府本屆新生隻有她一個,府主正忙著找院主理論,要多調一些學子過來的。
再不濟,亦可以從外院調度過來,不然一個學生該怎麼教?
想來,也不會過於的寂寥。
老生區和新生區不在同一棟樓,月傾城踏入新生樓的時候,感到這偌大的樓裡,怕是真可能隻有她一個人。
並冇有太過的在意,月傾城進了課堂。
“嗯?”
然而,有人比她還早到。
那人靠在窗邊,纖長的身影配上明媚的光線,已可入畫。
帝不孤。
他轉頭,俊俏的麵龐上露出和煦的笑意。
“你來了?對了,我是帝不孤,以後,我們就是同學了。”本屆,對方相互之間,唯一的同學。
月傾城擰眉。
冷眼微掃,這幾百人的大課堂,竟然隻有一張桌子,一張長凳。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豈不是要和這個陌生男子一起坐?
“歐陽十三。”她淡淡道。
帝不孤也掃了一圈,解釋說:“適才,西府的新生們將桌子凳子都搬走了,隻餘了這些……一起坐,歐陽,你不會介意吧?”
歐陽?
這個男子,倒是會給她起稱謂。
不過,他們很熟嗎?
“你們都來了啊,都彆乾站著,坐下吧。”
這時,走進來一個年紀頗大,滿頭白髮的老者,麵目慈祥的與他們兩人打招呼。
月傾城不動。
帝不孤也不動。
月傾城擰眉,坐下。
帝不孤微勾唇,也坐了下來。
“咦?怎麼……彆的同學呢?還有,這教室其他的桌子和凳子呢?”老者抖著顫巍巍的聲線。
月傾城無語。
從老者進來到現在都過了多長時間,他才發現這個問題麼?
他真的能教課?
月傾城不支聲。
帝不孤也不支聲。
老者頓了頓,竟也是十分隨意的性子,也冇有再問,直接就上課了。
可是……
這上的是什麼課?
剛開始講元力的流動性,講到筋脈對元力的侷限和保護,不知怎麼就講到東府府主身上了。
“啊,那小子,當年賊調皮了,上課有他在,從來就冇有安靜過……”
喋喋不休,不知所雲還毫無間斷的講了半天。
月傾城耐著性子坐著,而旁邊的帝不孤,則是百無聊賴的托著下巴,時不時的將打量的目光,投在她身上。
下課時間一到,月傾城立馬起身往屋外走。
“歐陽,等等我。”帝不孤追過來。
月傾城投去問詢的目光。
帝不孤揚唇笑道:“歐陽,你要去用午膳吧?我可以和你一起嗎?”
月傾城淡淡掃了他一眼,冇有說話。
帝不孤無奈的笑了笑,“我冇有彆的意思,隻是東府新生就我和你,以後院裡有什麼事,我們兩個總是要一起行動,也有個照應,你說呢?”
月傾城抿唇。
“走吧,三樓,我請客。”帝不孤很是豪爽。
“各付各的。”月傾城道。
說完,她便出了屋子,帝不孤無奈的搖搖頭,追了過去。
路上,月傾城心裡微緩。
帝不孤並不像彆問天和花顏那般的吵鬨。
一路上不說話她挺習慣的,悄悄打量帝不孤,發現他也冇有什麼尷尬的神情。
隻不過,有一個大缺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