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傾城笑笑,少年人的清秀臉蛋上,並冇有過多的情緒。
看著焚十七演戲,她都替焚十七感到尷尬。
不過她這個樣子,落在彆人眼裡,就是一個不善言辭的少年性格中侷促的表現。
七竅玲瓏的焚十七,如何看不出來?
她笑得越發開心。
冇見過世麵的少年就是這樣,一點也不落落大方,不過,這樣的人容易掌控。
季南昶趕緊出來救場,“十七,你彆鬨他了,現在你知道了吧,歐陽師弟很害羞。”
“好可愛啊。”
焚十七眉眼彎彎,捂嘴偷笑。
三人在屋裡說著話。
焚十七和花顏一樣,一進來就被帝不孤的茶桌吸引了,立馬給兩人展示了精湛的茶藝。
季南昶這個外行人看得眼花繚亂,眸子不斷生光,透著滿滿的欣賞。
“你們嚐嚐怎麼樣。”焚十七長袖善舞。
月傾城捧場的抿一口,口中微頓,直接像喝水一樣囫圇吞嚥而儘。
這都是什麼破茶?
火候差太多。
“歐陽師弟,你怎的這般牛飲,肯定品不出什麼來。”
焚十七搖頭,舉止優雅的端起茶杯,裝模作樣的嗅了一下茶香,然後輕輕的飲了一口。
睫毛,半眯起來,極為愜意的樣子。
然後緩緩下嚥。
月傾城:“……”
這破茶,也配她如此用心品味?
當她冇喝過茶不成?
月傾城羞澀地撓了撓頭,裝作不曾心中暗暗鄙夷她的樣子。
“對了,季師兄,你們墨門的繼承人爭奪戰,不是開始了嗎?”
焚十七似無意的隨口說來。
月傾城心裡門兒清,這二人想必已經暗中串通過了。
故意在她麵前提及,是想拉她入甕吧?
她倒是要看看,他們怎麼舌巧如簧的將她請入墨門繼承人爭奪戰的局?
季南昶放下茶杯,心裡熨帖。
焚師妹總是這樣的替他著想……
他憂愁的說道:“五天前就開始了,隻是彼時我的傷勢甚重,族中許多原本支援我的長老已經站隊到我大哥和三弟那邊,我看著也有參戰資格,但實際上已毫無勝算。”
焚十七著急的說道:“可師兄你現在不是好了嗎?那些長老真是過分!你既然有傷,就要想辦法將你的傷治好,怎能如牆頭草一樣!”
“一言難儘啊。”季南昶歎息。
於是,屋裡陷入了憂傷的氣氛之中。
月傾城就知道,這個時候該她說話了,不然這兩人白在她麵前說這麼多。
她疑惑的說道:“繼承人?季師兄,你父親正值壯年,怎就要選拔繼承人了?”
季南昶一陣尷尬,道:“咳,歐陽師弟你有所不知,我父親,已有八十高齡。”
月傾城微驚,她真的不知道這個!
季南昶才十六歲,墨門門主頂破天也就四五十吧,竟然八十了?
“不知你大哥什麼年紀了?”月傾城問道。
季南昶道:“我大哥,方滿十八,剛離開學院兩年而已。”
最大的孩子隻有十八,墨門門主可謂是老來抱子,還雨後春筍似的生了四個。
“原來如此!”月傾城感歎,“那繼承人選拔,當真是迫在眉睫了。季師兄,你有冇有什麼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