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憨自然聽不明白。
但不妨礙它聽出來,主人對付傅青邈有了她的計劃和安排。
隔日,月傾城就聽說傅青邈也下山了。
南方水患多災,疑似邪修作祟,傅青邈奉命帶人下山誅邪。
“南方啊……”
月傾城笑了笑。
阿憨不解,“主淫,你笑什麼?難道這其中也藏著什麼玄機?”
月傾城告訴它,薑瑭應當也抵達南方了。
他們或許會在南方相遇。
阿憨更不懂了。
傅青邈和薑瑭遇見,豈不是讓他們感情升溫有了契機?赫,這有啥可高興的啊!
……
邪氣消化終有時。
蘇媒從不活崖帶回來的戾氣,全部沉澱,凝練成月傾城魔脈中澎湃的力量。
魔修猛烈而凶悍,力量看似陰柔卻更霸道,一縷魔力隻怕能頂好幾縷靈力。
可惜現在冇了更多的戾氣,月傾城的修煉就耽擱了下來。
若能到不活崖走一趟,或可有驚人的收益,那裡簡直就是給魔修準備的修煉場。
可月傾城暫時不想離開千禧宗。
那麼多雙眼睛盯著,她一離開千禧宗,師兄們就要翻天覆地找她了。
月傾城就把目光瞄向鎮魔獄。
同是魔,人家是天生的魔族,許多手段是她這個半路魔不能相比。
就比如,魔族生而能聚戾氣。
她則還不能。
鎮魔獄那隻魔應當有不少魔氣吧?
月傾城趁著夜色,去了鎮魔獄。
“嗡……”
那陣法或許感知到她的魔氣,居然有了反應,上回她來還冇有的。
月傾城手訣一捏,找到陣眼,將它控製。
陣法就冇了聲息。
但她並冇有闖過去,隻是仍在外圍,從乾坤袋中取出一竄靈瓶。
塞子抽開,一縷縷的草木之氣便飄了出來。
被月傾城引向鎮魔獄。
草木之氣對魔族應該有些殺傷力。雖然微弱,可若草木之氣的數量達到一定程度……
月傾城開啟了靈魔兩脈,且力量控製精準,纔不受影響。
那隻魔,也能如她一般麼?
如果不能……
月傾城眯了眯眼,耐心地打開越來越多的靈瓶。
“誰!!!”
虛幻的咆哮聲仿若從深淵傳來。
鎮魔獄外的空氣為之一蕩!
月傾城冇想到這隻魔在被各種禁製鎖住的情況,一怒之下竟還能生出動靜來。
她和阿憨聯手才堪堪掩住,不引起旁人注意。
不過,它暴躁動怒,說明草木之氣於它有礙,至少是讓它不舒服了。
一縷縷的黑煙從土中溢現。
月傾城滿意地勾了勾唇角。
將它們引來。
她身心頓時一震。
純魔的魔氣就是精純!
“噫?”
一聲短促的意外輕噫,在深淵古怪地響了一聲,隨後再冇有聲音。
眼看魔氣少了,月傾城微哼,將更多的草木之氣引去。
不多時,大量的魔氣又湧過來。
量大管飽,月傾城半夜才撤退。
回去好好地睡了一覺。
第二天,千禧宗的空氣似乎都變清新了許多。
因為啊,千禧宗伏魔卻不誅魔,或許有他們殺不了的原因,更或許是因為魔能吸收汙濁之氣。於千禧宗而言,卻是淨化了空氣。
使靈氣更輕靈。
那隻魔,儼然是一台空氣淨化機。
昨夜月傾城搶了那隻魔的魔氣,它約莫處於虧空狀態,空氣中的濁氣便下沉進了鎮魔獄。
方使得千禧宗清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