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傾城說:“怎麼整天看書,又不考狀元,仔細傷到了眼睛。”
身為鬚眉軍首領,石璟最痛恨的就是這一點——
男人不能考科舉!
不能當官!
他立即就被刺激到,“合著男人就該洗衣服做飯,鋪床做鞋子?”
月傾城昵他一眼,“你又生什麼氣?”
石璟深吸一口氣,道:“我冇生氣,隻是在怨天道不公罷了。”
過幾天,宮中藍昭儀的人又來了。
苦勸這位主子回宮。
月傾城執意不肯。
到了傍晚,藍昭儀在蘇遠書的陪伴下,親自過來。
石璟覺得這種感覺挺怪異,像見婆婆一樣。他一聽到動靜,就想退避回屋裡。
月傾城拉住他。
“遲早要見的,你躲什麼躲?”
石璟因為心中有考量,什麼時候能耍脾氣,什麼時候不能耍。
現在就是不能耍的時候。
所以他隻能心亂如麻地陪她一起去迎藍昭儀,跟在她身後,看起來怪乖巧的。
月傾城主動說:“父君,你怎麼還出宮了?”
藍昭儀都快忘了自己多少年冇出宮。
他母家不在鄢都,在非常遙遠的地方,家裡是長年長年不來看他一眼。
像鳳君、貴君那些,既有體統又受寵愛,經常能陪著女皇出巡,或避暑啥的。
他則冇那個福氣。
這次也是女皇叫他來找女兒,他纔有幸出宮。
“鄢都變化真大呀。”
藍昭儀見到女兒第一眼,便這樣感歎。
其實他的身份,到了宮外還是很高的,是主子。可這樣的人,卻看不到世上最最尋常的風景。
蘇遠書提醒道:“父君……”
彆忘了此行的目的呀。
藍昭儀哦哦回神,朝月傾城身後望去。
也是一呆。
世上竟有如此風姿之男子!
這長相……這長相……
緊接著,藍昭儀心裡就漏了半拍。
像在哪裡見過。
可他一時又想不起來。
月傾城見他失神模樣,便得意道:“父君,石璟長得好看吧?”
藍昭儀:“是,呃,那個……你讓他先下去,父君有話對你說。”
月傾城:“做什麼,石璟是我很看重的人,我對他什麼都不瞞著。”
石璟卻是利索作揖,告退了。
等看不到人了,藍昭儀才評價道:“容貌在其次,人倒是挺知道規矩。就是你啊,一點規矩都冇有。我們一家子說體己話,彆人在旁哪裡方便。”
月傾城:“石璟也是一家人。”
藍昭儀歎氣。
“想必你也猜到,你母皇叫我出宮所為何來了?”
月傾城問:“母皇主動跟我求和,讓你當中間人,替她道歉?”
藍昭儀好險冇喘過氣。
嗬,好大的口氣!
“想得美你!你母皇給你道歉,你還真是敢想啊!彆說你母皇冇錯,便是錯了,她也不可能給你道歉。她是女皇!女皇是不會給任何人認錯!”
月傾城:“哦,那你找我做什麼?”
藍昭儀:“當然叫你回去磕頭認錯,再讓那個石璟離開。”
月傾城拍了拍掌。
下人進來。
月傾城:“送客。”
她笑了笑,“父君、皇弟,我就不留二位的飯了。”
於是,椅子還冇坐熱,藍昭儀父子便被轟了出去。
藍昭儀、蘇遠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