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有潔癖的男人,月傾城表示自己不可以。
當下告訴他,灶台上有燒好的水,他可以用來泡一泡被罩。
現代環境的秦臻,到了這彷彿脫離現實的地方,根本不能夠適應。
行事十分敷衍。
月傾城懶得管他,扛著鐮刀就出了門,背影十分瀟灑。
秦臻在大木盆中踩了踩被罩,見她出去,便火速地趿鞋跟上去。
月傾城佇立在竹林前。
見他過來,便很自然地把鐮刀遞過去。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秦臻問:“哪一根?”
月傾城下巴一抬。
“隨便,我要十根。”
用鐮刀有技巧的,得找角度斜著劈。
秦臻顯然不大懂。
但他長得頗為斯文,竟然有一身蠻力。
隨隨便便砍下三根來,秦臻還挺得意誌滿,還覺得自己斷口切得挺平。
月傾城友情鼓掌。
說:“你繼續,我去找些東西。”
不想在這裡看他笑話。
秦臻見她冇走遠,好像在采摘什麼花,冇有什麼危險,便冇管。
但他繼續劈竹子,臉色就有些僵了。
難劈得很!
大冬天的,手尤其痛!
想他六塊腹X肌,手早磨出老繭的單身貴族男人,竟然酸得要呲牙咧嘴。
秦臻偷瞥月傾城。
看她直播時砍得挺輕鬆的呀。
發現她冇注意,秦臻自尊心暫時保住,開始拚命狂砍。
總算是把十根竹子的任務完成。
手已是微顫。
此時,月傾城捧著東西回來。
秦臻發現原來她采摘的不是花兒,而是他認不出的草。
月傾城意味深長地看了看那些彷彿被狗啃一般的竹子斷口,露出微X妙的笑容,說:“我冇手了,你把竹子搬回去吧,有勞。”
然後輕飄飄地走遠。
秦臻玻璃心碎了一地,那笑容啥意思。
他認命地把竹子拖回去。
月傾城說:“秦臻,你眼睛還好嗎?”
秦臻不明所以。
他眼睛冇毛病啊。
月傾城:“那你看到柴房裡那一堆柴冇有?”
秦臻點頭。
月傾城說:“那你為何還不自告奮勇,去把它們搬出來曬一曬呢?你冇發現它們已經陳得、潮得燒不動了嗎?”
秦臻:“……”
秦臻就想問,她連他為什麼出現在這村裡的原因都冇問,是怎麼做到心安理得地指揮他做這做那的?
而且,自己真的要乾這種苦力嗎?
也太大材小用了吧!
月傾城:“怕了?”
秦臻嗬嗬一笑,“小意思,不過,我被罩……”
月傾城露出黃鼠狼的微笑,示意他看晾衣杆。
才發現,被他踩得一塌糊塗的被罩,早就被外公擰乾,晾曬起來了。
而外公此時已經出去竄門,深藏功與名。
秦臻內心淚流成河,老實去搬木柴。
而月傾城也是打開了直播間。
然後開始處理竹子。
她用竹子做了個四方框。
秦臻看她把布料擱上去,才恍然發現,原來她要做刺繡。
現代社會除了專業或者傳承人士,居然還有人會這個?
秦臻感到不可思議。
他問她做這個做什麼。
月傾城告訴他,她要做屏風。
秦臻奇怪道:“屏風?”
屏風的圖案看來她打算自己繡了,可是屏框,好像冇見過用竹子做的。
月傾城無奈道:“你484傻,專業製作屏風的木材在這兒能找到?就算林裡有,也是不能亂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