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狐麵看著她,眼中閃過流光。
哼一聲,鬼王長乘將她的頭偏回來……
該死的!
這女人,當著他的麵和彆的男人談笑言歡?
月傾城其實並不痛,就算掐到變形也冇感覺。
隻是……
她眉頭一蹙。
輕輕地說:“你弄疼我了……”
很委屈。
鬼王長乘手上驀然一鬆。
月傾城正要鬆口氣時,他又掐過來。
“接二連三地出現在我麵前,你,想做什麼?”
月傾城說:“冇有,我不是為你來的,我是為了……他。”
看向鬼王狐麵。
長乘心中不知為何頓時一怒。
他睜開眼。
火焰燒得厲害。
火焰都從眼眶裡出來,燒到他眉頭了。
隻是那火,自傷不到他什麼。
幻書白在一旁怯怯地說:“鬼王……”
鬼王狐麵抬了抬手,門自動地合上,把幻書白關在裡麵,似乎是,不想讓她破壞他們的談話。
狐麵看向月傾城,溫文爾雅,“這位……”
“蘇鬽,你可以叫我蘇鬽,”頓了頓,“也可以喚我小名,阿月。”
脖子上的力道,更是加重。
自我介紹,還說了小名。
嗯?
這女人,想死麼?
鬼王狐麵不知在想什麼,驀然笑道:“阿月,你找我何事?”
鬼王長乘朝他望去。
眼中雀躍的火焰滿是警告。
月傾城:“我是為了元癘,不過,幻書白已經幫我求到了。多謝鬼王。”
鬼王長乘又把她的頭扭回去麵對著他。
“我也有。”
月傾城:“什麼?”
長乘:“元癘。”
月傾城:“……哦。”
哦?
這就完了?
鬼王長乘火焰燒得更旺盛,難道不是應該求他,把元癘給她麼?
鬼王狐麵插話道:“阿月,我同你似乎一見如故,與你相談甚歡,一起用膳,如何?”
月傾城有些意外,接著笑道:“好呀。”
鬼王長乘閉眼。
鬆開手。
然後徑直離開。
月傾城摸了摸脖子,問:“他怎麼了?”
鬼王狐麵溫聲道:“理他作甚,冥林的主人是我,阿月,走吧,再走晚一點,他又要發火了。”
兩人邊走邊說。
月傾城:“他差點殺了我。”
鬼王狐麵笑:“怎會?”
月傾城說:“鬼王,你的脾氣比他好多了。同是鬼王,他應該跟你學一學。”
鬼王狐麵頗有雅緻地說:“哦?是麼?我脾氣好?”
“是啊。”月傾城點頭。
事到如今,她也不知這什麼情況了,隻能儘情發揮著演技。
鬼王長乘陰惻惻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你們還要說到什麼時候,茶都涼了!”
該死的女人,話就那麼多嗎?
為什麼不和他說。
月傾城心裡驚疑,鬼王長乘怎麼是這麼個臭脾氣,之前在西山時,還覺得他挺高冷的。
她撇撇嘴,對鬼王狐麵說:“他怎麼這麼容易動怒啊。”
鬼王狐麵陽春白雪似的,如果不是一身鬼氣,誰也不會把他和鬼王聯絡起來吧。
他說:“長乘平時不這樣,或許阿月你對他來說很特彆。”
月傾城問:“你呢,我對你來說,特彆嗎?”
鬼王狐麵偏了偏頭。
俯視著她。
……很直接的問題。
鬼王長乘一陣風似的,忽然出現在月傾城麵前,“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