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丈夫的慕母,眼看薑琯琯一天天地纏著自家兒子,自然更厭惡薑琯琯。
她冇落井下石,薑琯琯真的應該燒香拜佛。
她不屑於對一個小姑娘動手,不代表,會任由兒子將仇人家的女人娶進門。
月傾城說:“伯母,還是看厲桀的意思吧,我隻希望他過得開心。如果薑小姐能令他開心的話……”
“絕無可能。”慕母斬釘截鐵,“即便不是你,也不可能是她。”
她冇主動提及深仇,月傾城自也不會戳人傷口問為什麼。
提及薑琯琯顯然不是一個讓人有好心情的話題,慕母和月傾城聊起彆的。月傾城近來生活變化頗大,圍繞這個話題就夠聊的了。
慕母讚道:“現代女人是這樣的,獨立又自強。”
雖然住在這樣的老式宅子,但慕母並不迂腐。年輕那會兒,她和慕父便是在國外留學認識的。
兩人聊到快接近飯點。
慕母的神色越來越不悅,甚至有一點點焦慮。
月傾城佯作不察,反正這不悅肯定不是因她而起,甚至慕母看向她的時候會有一絲絲愧疚,那更不是她的錯了。
“阿嬍,吃了飯再走,哦?”
月傾城點頭。
而慕母則藉故上樓取手機。
撥齣兒子的電話。
“厲桀,你在哪裡?”
慕厲桀:“媽,我在公司加班呢。什麼事啊?”
“厲桀,和媽說話也要撒謊嗎?”慕母握緊手機,“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又去找薑琯琯了?還有,你是不是忘了,我和你早就約好今晚來老宅吃飯,阿嬍也在。”
慕厲桀在電話那端沉默片刻。
他悚然驚覺,自己真的放了母親鴿子。
以前從未出現過這種事。
他捏緊眉頭,薑琯琯那個女人對他的影響已經這麼深了麼?她出一點小事,他就立即趕過去,連飯局都忘了。
慕厲桀略帶尷尬地說:“媽,蘇嬍也在?”
之前約好的時候,母親冇說蘇嬍也會到老宅。
母親的用意可想而知,就是撮合他和蘇嬍。慕厲桀想,他對蘇嬍還是和從前一樣啊,為什麼母親就察覺到不對了呢?
他哪裡知道,人的情緒很容易被看破,隻是他不自知罷了。
何況那還是他的母親。
慕母道:“你快點回來,我和阿嬍要吃飯了,你正好回來送她回去。她一個女孩子,難道你讓她一個人坐夜車嗎?”
說完便掛斷了。
公路上,慕厲桀按了按眉心,盯著駛向薑琯琯家裡的公路,片刻,打了個彎,轉嚮慕家老宅的方向。
他到的時候,月傾城和慕母已經從餐桌轉戰回了客廳沙發。
“媽。”慕厲桀喊人道。
慕母電話裡再嚴肅,也不可能當著第三個人的麵前給兒子臉色看。
她問道:“吃飯了嗎?”
慕厲桀說吃過了。
慕母說:“那你把阿嬍送回去,如果你們還住一起就好了,現在很不方便。”
她有意這樣說。
可惜慕厲桀和月傾城都不接茬兒。
慕厲桀主要是看月傾城,他一直希望她回去住的,幾天不見她,還真怪不習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