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樸英雄魏然毅力在幾十米的高空,俯視眾人時,底下的人除了敬畏,還是敬畏。
若不是拜沈七夜所賜,他們何德何能能親眼目睹如此武道。
確切的說,樸英雄這一手用全身玄氣,利用漢江灣,半灣之水凝固出的水艦已經不是武道的範疇,而是接近了道法的範疇。
不光是數百名看客人目瞪口呆,即便是作為對手的沈七夜,也是心生感歎。
“如果半島能入的了藥神宗的法眼,如果樸英雄被帶到了藥神宗,他這一生的成就覺得不在武穆之下吧。”
沈七夜抬頭仰望著樸英雄,而樸英雄卻在百米的高空,在俯視著沈七夜,如同俯視一隻螻蟻。
“去。”
隨著樸英雄一聲令下,那重達數十噸的水艦竟然緩緩啟動,先是一秒移動一米,很快就變成了奔馳電掣的水上巨獸,在眾人的眼真能夠,沈七夜幾乎在劫難逃。
華國武道界這一邊,無一不是麵露土色。
“沈先生快跑啊。”牛老二一臉揪心,對著江麵吼道。
胡老麵露不甘道:“我以為沈七夜能在大戰時刻突破通玄,我以為這一戰必殺局還有希望,可惜,可惜啊。”
牛老二不禁麵目猩紅怒道:“老胡頭,你不就是想要沈七夜死嗎,然後向我尋仇,現在就來啊,我豈能怕了你。”
胡老一怔,狠狠甩袖,恨鐵不成鋼道:“蠢貨,牛胡兩家的恩怨,都過去十幾年了,冇有磚又哪來的牆。”
“你可知沈七夜這一站若能勝,我們熱河武道界會有多大的利益?”
“我們華國武道界能增加多少的威名?”
“國仇家恨,國仇家恨,小家在大家麵前,又算的了什麼?”
牛老二心頭狠狠一顫,是啊,如果沈七夜能贏了樸英雄,那麼熱河與三河就能結盟,清除半島在兩地的道館。
光是收徒物流這一項,每一年都有幾十億的潑天利益啊!
畢竟華國武道界,因為樸英雄的橫空出世,早就被壓不起頭來,沈七夜若能戰勝樸英雄,還有精神層麵上的意義。
牛老二被胡老這麼一罵,頓時清醒了不少,悻悻問道:“那沈先生為什麼至今還站在江麵上不跑?”
不止牛老二有這個疑惑,盧展山,唐遠晨也紛紛向這麼看來,因為這一艘完全由江水凝聚的钜艦雖然看似雄偉,但移動速度遠遠不到百步神拳的速度,沈七夜完全能躲過去啊。
但現在他們看向沈七夜的樣子,似乎完全是要硬抗,這不是找死嗎?
“蠢,你們纔是真蠢,這一艘水艇完全是由樸英雄體內的玄氣外放構築,與他氣海心靈相通,指使如臂,沈七夜如果轉身就跑,那他無疑是必死。”胡老狠狠搖頭說道。
唐遠晨忍不住問道:“那七夜如果是硬抗呢?”
熱河胡家曾經出過一位通玄強者,對於這等高位麵的強者的奧義,他們知之甚少。
胡老眼眸半眯道:“這一艘水艦完全是由漢江之水組成,重達上百噸,莫說是個人,便是一艘真正的鋼鐵巨獸與之對撞,也是九死一生吧。”
轟的一聲巨響,正在眾人還想詢問時,一聲響徹雲霄的撞擊聲傳來。
正如他們所料,沈七夜根本逃脫不了樸英雄的這一記毀天滅地的殺。
唐遠晨,牛老二,胡老等人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沈七夜被這一艘钜艦撞擊,吞冇,最終直至沉江。
砰啪一聲!
樸英雄在钜艦即將沉底之時,輕輕縱身一躍在一次回到了漢江江麵之上,雙手負後的就打算離開。
在他眼裡這一場戰鬥已經結束,而沈七夜被重達數百噸的江水壓向了上百米深的江底,絕對死的不能在死。
唐遠晨啞然失聲,雙手舉到了半空,卻怎麼也哭不出聲,盧展山眼眸含淚,微微搖戈。
牛老二,胡老,鐘鼎天等武道界中人,雖然與沈七夜相交不深,但是他們深知沈七夜的人品,以神境巔峰挑戰一位通玄強者,光是這一份氣度,就不是他們能比的。
武人重義,尤其是像沈七夜這般,明知會死,卻依舊一往無前的義士,更是讓他們發自肺腑的想要低頭,想要跪下,給沈七夜送行。
“七夜,謝謝你為我們華國武道界做出的努力,謝謝。”
噗通一聲,盧展山率先跪下,對著沈七夜沉江的方向重重磕頭,緊跟著唐遠晨,牛老二,龍一,丁不死,等等三河武道宗師,包括像胡老在內的武道世家家主皆跪了下來,重重磕頭。
“沈先生壯舉,雖敗尤榮,我等佩服!”
“佩服!”
……
一時間磕頭聲,哀嚎聲,徹底響徹了這一方天地,但正當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了磕頭送行的隊伍時,江麵之,水泡劇烈的翻滾,緊跟著一到青色的水波沖天而起。
未見人卻聞其聲。
隻聽一道沖天的怒吼,讓原本即將上岸的樸英雄都為之一震。
“勝負未分,樸英雄你卻一連走了兩次,在你的心裡是有多看不起我沈七夜,看不起我華國武道界!”
轟!
話音剛落,一團黑影沖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