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說你的心上人,加入了黑甲軍,他會不會就在這一艘飛艇之上?”油城東大街的角落,一個豐腴嫵媚卻又穿著一生麻布的女人抬頭說道,她身上的風塵氣質與她的穿著極其不服。
此女正是李牡丹的親姐姐,李桂花。
李牡丹加入狩獵隊,就是了為將李桂花從柵欄中贖身出來,在與野狼狩獵隊結盟之後,她順利的讚到了十金,就在昨日,李牡丹與李桂花姐妹終於如願團聚。
“應該是吧。”李牡丹抬頭看了一眼天空的暴風級飛艇,美眸複雜,咬牙切齒的說道。
昨日她去過同福客棧,聽魯統坤說沈七夜即將開拔奔赴前線,她不是冇有想過在見沈七夜最後一麵,但是她一個普通的一級戰兵,怎麼可能的進的了黑水河的營地呢。
李牡丹痛恨沈七夜的無情。
“那你接下來怎麼辦,你也不準備去乾狩獵的生機,我們姐妹總要生存吧,我這些年在柵欄裡學了一門糕點手藝,若是有一筆啟動的銀子,憑著這一門手藝,咱們姐妹也能成為糕點西施呢,都怪姐姐,讓你白白耗儘了家財……”
李桂花哀怨了一聲,推門而,這時一袋黑乎乎的東西從門縫上掉落。
袋子一撒開,露麵金燦燦的金子,李桂花眼睛都直了。
“妹妹,金子從天上掉下來了,啊不對不對,這裡麵還有一張紙條,留名,沈七夜…….”
“統坤,那一艘飛艇已經飛遠了,你彆在看了,你的哥哥也看不到你。”油城的城門口,兩個漢子駐足抬頭看望了天空許久,其中一個漢子滿不在乎的提醒道。
魯統坤暼了暼嘴,正如他跟沈七夜說的那般,他離開油城的那一刻,也是自己奔赴雷國的那一天。
他知道沈七夜就那一艘飛艇之上,這才駐足告彆,直到沈七夜乘坐的那一艘暴風級的飛艇,在天空中變成了一個小的不能在小的黑點,魯統坤還是不甘心的站在原地揮手。
因為他覺得自己的這一份送彆的心意,沈七夜能從飛艇上感受到,而想比沈七夜為他所做的,他能做的隻是這一些了。
“行了,行了,走了,統坤,我幫你拿行李。”話音剛落,另一個打算與魯統坤一同去雷國的低級武者,順勢提了一把包裹。
但是包裹太重,漢子始料未及,啪嗒一聲,行李又重新掉在了地上,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
魯統坤一愣,旋即瘋了般的將包裹中的衣物都倒了出來,在他的包裹裡麵藏著沈七夜留給他的信。
“統坤,我走了,出門在外記得多保重自己,這是根本,身體壞了,什麼都冇了,這也是為什麼我會幫你報仇的根本原因,因為我不想你活在仇恨之,被回憶毀滅了自己。”
“我的父親曾教育我,人是情緒的動物,我們不能活在過去,也不能活在未來。”
“過去有太多的苦楚,未來有太多的不確定性,冇有人是先知,也冇有人能讓時光倒流,所以我們隻能活在當下。”
“對於你要去參加傭兵團的計劃,作為哥哥,我是支援你的,每一個人都有資格去擁抱夢想,成為強者的夢想,或者成為富翁的夢想。”
“甚至作為一個同樣有夢想的人,我應該支援你,讓你頭破血流,讓你不撞南山回頭。”
“可作為你的哥哥,我唯一能勉勵你的,隻是一句話,活在當下。”
“抓住自己能抓住的,放棄自己應該放棄的,人的一生忙忙碌碌幾十年,又有幾個人能完成自己的夢想?”
“就比如現在,曾經的我,我們何嘗不是一個失敗者。”
“我昨晚在你的包裹裡塞了五十金,還有一本龍骨十四穴概要,希望在有生之年,你我還能團聚。”
“沈七夜,致上!”
哇,哇,哇!
魯統坤蹲了下來,抱住自己了。痛苦哀嚎了三聲,哭成了淚,連五十金與龍骨十四穴概要散落在地,都毫無知覺。
李牡丹與魯統坤的反應,沈七夜不知道,因為此時的他就在戴國的飛艇上辦理了入職手續。
從今往後,沈七夜正式成為了戴國的戰座之一,級彆與一地郡守相當。
“沈座大人,您辦理好入職手續了嗎?”
沈七夜剛回到飛艇之獨立的休息室,一個意想不到的人闖入了他的房間,正是關飛。
若說戴國以軍從優,體現在方方麵麵,不光沈七夜在飛艇上的休息室,有一百多個平方大小,傳聞關飛這種副官級彆的休息室,也有三十幾平。
不過與沈七夜的全套木質傢俱相比,肯定是差了一籌。
沈七夜知道關飛找他何事,還是禮貌的請他坐下說話。
“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