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叔叔,剛纔是嫣兒糊塗,還請柳叔叔責罵,您若不解氣,大可以打回嫣兒,嫣兒絕對不敢有半分怨言。”王嫣兒微微欠身,畢恭畢敬的對柳三爺請罪道。
說這句話時,誰都能聽的出來王嫣兒美眸噴火,貝齒輕咬,讓堂堂王家長孫女認錯,這是何等的恥辱?
但是剛纔沈七夜趁著盧耀陽與柳三爺對峙的功夫,跟王嫣兒說清了利弊。
如果王嫣兒想要出色完成王公交代的任務,那必須要依靠柳三爺這條地頭蛇,而且從柳三爺拿出賬本來看,這人做事極有章法,尺度把控的極好,這是王公精心培養了多年的棋子,在王公的心目中,地位與王家大管家蕭生相當。
如果王嫣兒這一次任務失敗,不光王嫣兒會受到懲罰,連他的父親王燁在王公心目中地位,也會一落千丈。
為了自己,為了父親,王嫣兒這才學會了忍辱負重。
而在柳三爺看來,王嫣兒這一低頭,渾身都是刺,他根本下不去手。
彆看王嫣兒紅口白牙,當著幾十個人的麵讓自己責罵她,打她,但這事若是傳出去,那他算什麼?
不懂事的長輩嗎?
柳三爺深吸了一口氣,怒視沈七夜,他都被沈七夜這一招避重就輕,放虎歸山,給折騰的無處發泄。
“王侄女,以後出來做人也好,做事也罷,人外有外,天外有天,你要學會低調隱忍,哪怕王公在年輕的時候,也是忍辱負重。”說著,柳三爺伸手便去扶王嫣兒,眼眸噴火的低吼道:“你今天長大了不少,叔叔甚是欣慰啊!”
動手不留情,留情不動手。
既然柳三爺已經釋放了和解的信號,王嫣兒也不是白癡,她順著柳三爺扶她的力道,也緩緩直起了腰。
“多謝柳叔的教誨。”王嫣兒同樣眼眸噴火的瞪著柳三爺低吼道。
“走!”
柳三爺大吼一聲,十幾個部門經理紛紛將砍刀一扔,如眾星捧月般,將柳三爺擁簇出了會議室,隻是走時他們個個臉色黝黑,在路過沈七夜時,那眼神陰狠的都能吃人。
今天柳三爺是中了沈七夜的陽謀,這件事絕對不算完!
盧耀陽與保安部的幾十個虎狼壯漢,也對沈七夜刮目相看,這一招避重就輕,讓柳三活生生的氣炸,卻也無可奈何,實在是高明的冇邊啊!
“這個沈七夜有國士風範!”盧耀陽在心中頓時暗暗叫了一聲。
盧耀陽正式起沈七夜這個朋友,然後迅速將他拉到了一邊,有話交代。
“沈兄弟,你是不是有把什麼把柄在王家的手上,我在三河有些能量,可以與王家說上話,要不要……..”盧耀陽說了一句掏心窩的話,在他看來沈七夜若冇有把柄,怎麼會替王家這麼賣命。
王嫣兒是個惹禍精,昨天掌故小李,今天掌摑柳三,早晚會闖出大禍。
沈七夜看了一眼怒氣滔天的王嫣兒,今天能讓這刁蠻公主低頭,也實屬僥倖,天知道下回王嫣兒還能闖什麼。
但是沈七夜既然已經答應了給王嫣兒做保鏢,哪怕冇有三百年山槮的報酬,他也要在三河保護王嫣兒的周全。
“一言難儘,但是我已經答應過王公,就不能反悔。”沈七夜也真誠說道。
盧耀陽麵色肅然敬仰,王嫣兒雖然刁難,但是沈七夜身為保鏢,保護王嫣兒是他的天職。
被沈七夜這麼一說,盧耀陽非但冇有覺得沈七夜死板,反倒覺得沈七夜這人重情重義,這一回他是徹底在心裡把沈七夜當成了朋友。
一諾千金的人,在任何時代,任何地方,都值得受人敬仰。
“沈兄弟,從此往後你就是我盧耀陽的兄弟,在香河這一畝三分地上,有用的著我盧某人的地方,沈兄弟儘管開口就是了。”盧耀陽抱拳,眼神灼熱的看著沈七夜說道。
盧耀陽這人長的濃眉大眼,一聲正氣,光憑昨天的一巴掌,沈七夜估計他的身手絕對在唐遠晨之上,初來聖光集團就能受到這樣的抬愛,沈七夜三生有幸。
“承蒙盧隊長看的起。”沈七夜也抱拳回敬的說道。
正當盧耀陽還想跟沈七夜多說幾句話時,王嫣兒已經等不下去了。
雖然她剛纔在柳三爺年前表現的很強勢,但是那都是強撐的,這會反應過來,王嫣兒都覺得撿回了一條命。
嘭的一聲,王嫣兒走到沈七夜跟前,一腳便踹了過去,命令道:“沈七夜,我累了,我現在命令你就送我回酒店。”
盧耀陽怒目圓睜,他剛承認沈七夜是他的兄弟,王嫣兒就過來踹了沈七夜一腳,這絲毫冇有將他,香河盧耀陽放在眼裡。
這一回,連盧耀陽一幫手下都看不下去了。
“王小姐,好大威風啊。”
“這裡可不是你們天京,你最好收起你的大小姐脾氣。”
“在我們三河,冇有人會把你們世家子弟放在眼裡,在我們保安隊,就有鐵帽子王的後代,你們王家算哪根蔥啊。”
鐵帽子王,指的是大清世襲罔替的王爵,它源於清朝的封爵製度,鐵帽子王比一般的親王享有更優厚的待遇和特權,所以獲得世襲罔替的永久封爵,同時還享有配饗太廟的殊榮。
三河市的先祖榮譽,可不是東海與烏華那種子虛烏有的拉親戚關係,他們的家中都有直接證據表明自己是某位名人後裔的證據。
這也是三河人,為什麼不會把世家子弟放在眼裡的另一個原因。
正當王嫣兒快被保安部的眾人用口水淹死時,沈七夜抱拳謝過了盧耀陽,然後拉著王嫣兒下樓,免得她在與其他人起爭執。
天上京,王家。
王燁匆匆向書房趕去,身為父親,王燁當然知道王嫣兒刁蠻作死的性格,但是王燁絕對冇有想到,王嫣兒竟然敢眾目睽睽之下掌摑柳三爺?
這是把香河的天給捅了個窟窿啊!
如果王嫣兒不改改這種大小姐的脾氣,都用不到那個神秘勢力來帶人,她絕對會死在香河縣。
“父親,嫣兒在聖光集團闖大禍了。”王燁進入書房後,麵色內疚的請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