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黑河物流停之爭,將在三天後拉開序幕的訊息,從伍家傳出時,紅河縣,黑河縣,香河縣,三縣四十多個重鎮的上空猶如被投入了一顆核彈般,所有人都被震的人仰馬翻。
關於沈七夜的生平事蹟也瞬速的成為道上熱條。
三河人對於伍爺都是耳熟能詳,但是沈七夜對於三河的江湖卻是個陌生詞。
當沈七夜的種種事蹟被挖出來後,他的簡曆如同插上了信鴿翅膀般,迅速的傳遍了三河的各大酒吧,會所,ktv。
而當訊息傳回香河時,柳三爺罕見的從家中返回了聖光集團,人生頭一次加了一會夜班。
“三天後見分曉,最壞的打算就是沈七夜死在黑河,諸位兄弟隨我退出聖光。”柳三爺看著坐下的十個結義兄弟,麵色無比的凝重的說道。
這也是他當初提議讓沈七夜擔任聖光集團副總,主持三河物流收購大局的原始想法。
柳三爺的十個結義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冇有率先發言,會議室內頓時有被兔死狗烹的氣氛給填滿。
小八等十個人都是年輕時跟著柳三爺一起打天下的,好不容易在香河闖出了一些明堂,然後被王家招安,褪下了混混的皮,換上了西裝革履,搖身一變成了聖光集團的高管。
出入有豪車,吃喝能報銷,按月拿工資,年終還有一筆數目不費的獎金,他們都已經習慣了這種朝九晚五的生活。
如果在讓他們十人回到香河的江湖,先不說他們還能不能適應那種刀頭舔血的生活,首先香河已經冇有了他們的立足之地。
“三爺,沈七夜就一定會輸嗎?”老二說道,他的兒子明年就要上大學了,家裡還等著鍋蝦米呢。
沈七夜的勝敗,跪的不光是他與王家,還有他們在聖光集團十幾年的心血與前途啊。
不光老二有些期待,剩餘的九個兄弟也抱著一絲期望,真到了聖光集團生死存亡的時候,他們突然發現自己與沈七夜的命運已經徹底的捆綁在了一起,豈能說退就退?
“三爺,沈七夜能不能創造奇蹟?”
“傳聞沈七夜已經步入了神境,說不定他還真的創造一個神話,以一人獨挑黑河!”
“沈七夜收複香河物流已經是個奇蹟,我相信他還能創造一個奇蹟。”
聽著諸多兄弟的看好聲,柳三爺歎氣擺手,這十人才乖乖閉嘴。
柳三爺能明白諸多兄弟的期待,他何嘗不是如此,但是事實大於雄辯。
“沈七夜是神境無疑,而且具我所知,盧家已經發動了人脈,收集了黑河八家超大型物流公司的員工花名冊,封殺了伍爺想要安插黑手的退路。”柳三爺在次重重歎氣說道:“可是退一萬步講,彆人不知道物流公司裡是什麼人,難道你們也不知道嗎?”
高層會議室的氣氛,再度沉重了幾分,甚至都壓的他們踹不過氣來來。
在座在都是三河人,他們怎麼可能不知道,三河物流公司裡呆著的都是一些亡命之徒嗎?
武道宗師在擂台上雖然牛逼,但是一隻老虎,在野外遇見了一群得了狂犬病的惡狗,不出三分鐘,老虎定會被那一群惡狗咬的骨頭都不剩。
哪怕沈七夜是神境,但他也隻是神境入門,也不過是一隻強壯的老虎而已。
晚上七點,正是物流公司最忙的時候,三河處於燕京與天京的夾縫中,而黑河處於香河與紅河的夾縫中,是三河物流最重要的環節。
晚上七點到晚上十點這個點,黑河的物流公司瘋狂的運轉起來,在黑河縣黑龍鎮中心,一家名叫黑龍物流的超大型物流中轉站,正停著百來輛大卡車,上百個精裝漢子在大冬天就光著膀子在上下卸貨,還不時的爭吵幾句。
正在這時,不知誰喊了一聲伍爺來了,上百個精壯漢子,如同上百個訓練有素的士兵般,紛紛跑到了物流公司的大操場上集合起來。
伍乾坤看著這百來個漢子,心生豪邁,哪怕盧耀陽封鎖了他安插後手的計謀,但是光憑著這百來個漢子,便是三個盧展山都能砍的稀巴爛。
而在黑河縣,有八家這樣的超大型的物流公司,也就是說,伍乾坤振臂一呼,有上千個好手,亡命之徒。
伍乾坤不信沈七夜能在一夜之間,把一千個好手乾趴下,這恐怕就是神境大成級彆的高手都做不到。
“諸位兄弟辛苦了。”伍乾坤抱手搖拳說道。
一個領班模樣的人上前一步,直麵伍乾坤,也是抱手搖拳的大吼一聲:“伍爺,您的事情我們聽說過了,要不是靠您的接濟,我們好些兄弟都冇了活路,我們的命都是你,隻要一聲令下,我就領著這上百條命,跟沈七夜拚了。”
“伍爺有事您說話!”上百個壯漢紛紛跟著嘶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