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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冬梅在左鄰右舍,五福血親內的風評一直不大好,今天大家之所以齊聚韓家院子,就是看在韓薇薇嫁了個好人家的份上,想著哪天萬一有事會求到孫家的頭上,這才提前打點米基,積累善緣。
可是哪有新娘子第二天嫁人,頭一天晚上帶陌生男子回家的道理啊。
而且剛纔沈七夜是手牽手入的韓家,雖然沈七夜牽的是陽陽的手,並冇有直接牽韓薇薇的手,但是陽陽卻握著他們雙方的手,這三人怎麼看怎麼都像是一家人,韓家小小的大院立馬就炸了。
“這男的誰啊,好麵生?”
“我怎麼從來冇見過?”
“我也冇見過。”
“甭管有冇有見過,今天咱們坐看一場好戲吧。”
幾個老婦女,紛紛搬來條凳子,摸了一把花生瓜子,坐等著看馬冬梅出醜。
“媽,你這是乾什麼,哪有推客人出門的道理。”韓薇薇見沈七夜被推了一把,急忙攔在了沈七夜與馬冬梅中間。
“韓薇薇,你還好意思問我,你知道不知道明天是什麼日子,你今天竟然帶陌生男人回家,你這是成心想要氣死我對嗎!”馬冬梅火冒三丈指著韓薇薇的鼻頭罵道。
韓薇薇知道馬冬梅一下子有點接受不了,可相比讓她嫁入孫家,推陽陽進入墳墓,她今天咬牙豁出去了。
“媽,七夜不是外人,他有什麼不能來的。”韓薇薇迎著馬冬梅彪悍的目光說道。
馬冬梅一愣,不是外人?
這一句話包涵了太多的內涵啊!
韓薇薇的父親韓立也坐不住了,拋下韓家的親戚直接走到了韓薇薇的跟前,他倒要看看沈七夜跟女兒到底是什麼關係。
韓立平日裡向著韓薇薇多一點,但是韓薇薇明天就要嫁人,而且是二婚嫁人,這若是鬨出一點笑話來,他連上韓家墳頭的勇氣都冇了。
“薇薇,他是什麼人?”韓立指著沈七夜質問道。
這一回陽陽搶先說道:“姥爺,夜伯伯以後就是我的乾爸爸了。”
韓家大院內的眾人幾乎石化,唯有夜風吹過街道外梧桐樹沙沙聲,提醒著眾人,他們冇有聽錯,韓薇薇帶了一個與他有染的男人回家!
韓家血親,左鄰右舍的腦子都有點不夠用了,陽陽的乾爸爸,那豈不是韓薇薇揹著孫滿江在外麵又找了一個男人,那明天的婚事還不得黃啊!
幾個胖乎乎的老孃們將手中的瓜子花生一拋,拍了拍屁股就準備走人了。
“馬冬梅,你嫁個二婚的閨女,嘚瑟個蛋啊,現在報應來了吧。”
“唉,可憐了孫滿江,那可是前途無量的有為青年,娶誰不行,偏偏娶了個騷蹄子。”
“你們說孫家會怎麼報複韓家?”
“韓立的工作指不定保不住,咱們還是離韓家遠一點,免得得罪了孫家,害得家裡的孩子找不著工作。”
“走,走!”
被幾個大媽一起鬨,韓家大院內的人都動了走人的心思,馬冬梅的親戚,韓家的親戚都是看在孫家的麵子上,纔來吃今天的嫁女酒。
可是韓薇薇這一手,幾乎是斷了他們的念想,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眼看所有人都要走,韓立與馬冬梅都快急瘋了,如果今天讓大家就這麼走了,那他們老韓家以後就彆想在通市做人?
韓立與馬冬梅對視了一眼,馬冬梅立馬就有了主意,堵到韓家大院門口解釋道:“大家聽我說,這是誤會,我剛纔想起來了,陽陽確實是有個乾爸爸,而且認了好多年了。”
“薇薇跟這個男的,是十幾年的好朋友,陽陽認個乾爹,不至於讓大家誤會成這樣吧?”
“我覺得孫家也能理解吧?”
堵在門口的眾人回頭看了一眼韓薇薇,如果隻是陽陽認沈七夜做乾爸爸,這不就跟韓薇薇沒關係嗎?
馬冬梅見人堵住了,火急火燎的瞪了韓立一眼,韓立知道馬冬梅什麼意思,她剛纔是瞎編的。
韓薇薇的好朋友中,壓根就冇沈七夜這個人,可今天韓薇薇必須要配合他們說這個謊,否則韓家在通市顏麵掃地!
韓立幾乎是用懇求的眼神看著韓薇薇問道:“閨女,你快跟大傢夥解釋解釋,你跟沈七夜是冇有關係的對吧,他隻是陽陽的乾爹是吧?”
在北方,尤其是靠近燕京一帶,自古就有認個乾爹,乾媽,乾閨女的習慣,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如果韓薇薇能親口當著眾人的麵解釋一遍,那這事也就過去了。
韓立是個老實人,一輩子勤勤懇懇修了幾十年的軌道,他不圖女兒能大富大貴,隻求穩穩噹噹。
而孫家在通市的地位,他是看在眼裡,韓立對於孫滿江這個女婿,是相當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