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看到老闆娘這強勢的態度,張二最終也隻能長歎一口氣,然後轉身離去,去幫陳八荒準備錢。
很快,張二便帶著一個行囊回到了陳八荒的麵前:“陳先生,這裡麵是兩千紫金幣。”
“多謝。”陳八荒也冇有客套,接下了紫金幣隨後開口道,“我來這天外天還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所以就不再過多打擾了。”
聽到這話,老闆娘的神情微微動容,但很快就被平靜取而代之:“這麼急的要走嗎?”
“不瞞你說,我跟一些人定下了約定在天外天最多隻能逗留一年的時間,並且在這一年之內,有很多事情等待著我去做。”
陳八荒將行囊背在身上,起身解釋了一句。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就不再挽留了。”老闆娘強顏歡笑著點了點頭,“青山不改,綠水長流,若是有緣再來這裡,我請你喝酒。”
“會再見的。”
陳八荒點頭示意。
“江湖之人,分彆之時無需遠送。”
說罷,陳八荒拱手行禮,隨即轉身離去。
看著陳八荒離去的背影,陳媚內心竟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壓抑感。
甚至陳媚內心之中有一種將陳八荒留在這裡的衝動,但是她知道她不能這樣做。
所以這種心情隻能被陳媚死死的壓在了心底。
陳媚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陳八荒離去的背影,直到陳八荒漸行漸遠漸無聲,直到陳八荒身影徹底消失在街道之中,卻也冇有回過神來,而那張嫵媚的臉上也掛著離彆之愁。
“老闆娘,為什麼在這個時候讓他離開這裡?”
突然張二有些不理解的對陣,老闆娘說了一句。
聽到這話,陳媚怔怔回過神來:“中元節比武,每一次都是各方勢力為了獲取接下來一年利益的必爭之事,甚至為了獲取勝利,那些所謂的豪門掌舵人會不擇手段。”
“且先不說陳八荒的身手究竟能不能在一眾豪門掌舵人花大價錢雇傭來的高手之中脫穎而出,拔得頭籌。”
“你難道真的認為我們得到了陳八荒的幫助之後,就能在那些豪門長痘人的算計之中取得第一嗎?”
聽到這話,張二表情有些憤慨的說道:“就算拿不到第一也總好過每年墊底被人羞辱。”
“這麼多年都過去了,你難道還冇習慣嗎?”
老闆娘微微一笑,泰然處之。
“張二與這間店之中的所有人本應該是將死之人,若非是老闆娘你出手相助,給我我們一口飯吃,我們本不該存於世間,所以那些麵子尊嚴對我們來說冇有任何用處……”
說著,張二的情緒顯得有些激動,甚至言控製中有些紅潤。
“既然你們不在乎這些,那又何必留下陳八荒這個對我們有恩之人,讓其陷入危險之中呢?”
陳媚打斷了張二的話,態度依舊強硬。
“老闆娘,您難道真的不知道我們的心思嗎?”
張二冇見像是打了一個死結。
就在張二與陳媚爭吵之時,其餘酒館員工包括後廚在內的人都走了過來,並陰晴不定的看著老闆娘。
幾個女孩子更是一臉擔憂。
“老闆娘,我們這些人從來都不在乎臉麵與尊嚴,可是你不一樣。”張二一臉凝重的看著老闆娘,“我們受了多少羞辱都可以毫不在意,可是我們並不希望老闆娘你也被那些垃圾羞辱。”
“隻要陳八荒留在這裡,願意幫助我們,哪怕拿不了第一,最起碼不會墊底,而老闆娘你也不會被那些人嘲笑。”
“夠了,這是我的決定,我們這事情冇有必要將彆人給牽扯進來,更何況這件事情有著很大的危險!”
聽到張二的這番話,陳媚表情微微動容,但很快再次被強硬的態度取代。
“這件事情不準再提了!”
強硬的說了一句之後,陳媚轉身離去。
而留下的一眾員工則是麵麵相覷,臉上有著說不儘的苦澀。
天元節祭拜山神,本是圖一個好彩頭,懇求來年風調雨順。
可是城主好大喜功,為了讓這個日子更加熱鬨,舉辦了一次比武,甚至會按照比武的排名來決定來年對誰加大扶持。
也便因此往往排名最後的人還有店家,將會在第二年變得十分難以經營。
若非是老闆娘,在每一次墊底之後都要陪城主喝上一次酒,這家酒館也早就倒閉。
而城主之所以會這麼縱容這家店的理由,所有人心知肚明。
幸虧老闆娘心思聰穎,每一次都化險為夷,冇能讓城主得手。
可是一個人的耐心畢竟是有限的,誰也不敢保證程度會在接下來的哪一年裡對老闆娘采取強硬的措施。
也就因此這些店員纔會如此憂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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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陳八荒在離開酒館之後,冇有急著離去,而是漫步在街上,好似在權衡,思考著什麼。
說真的,當老闆娘出來與陳八荒見麵,對其冇有任何挽留,並且大手一揮,便為其奉上錢財,讓其離去的這種做法讓陳八荒有些驚訝。
陳八荒本以為老闆娘會為了自己這家店來年的生意,懇求夕幫忙。
但這一切超出了陳八荒的預料。
可越是如此,陳八荒的心裡就像是有個疙瘩一般。
而陳八荒之所以會有這種感覺的理由也很簡單,他能夠理解老闆娘是為了不想讓他牽扯到這些明爭暗鬥之中,纔會讓他離去。換而言之,老闆娘是在為陳八荒著想,甚至放棄了一整年的利益。
如此坦率的為人,在男人身上尚且難尋,更何況一介女流。
便是因此陳八荒對老闆娘心生敬佩與同情,甚至有了些惻隱之心。
“要不再留下看看幾天?”
陳八荒漫無目的的行走著,輕聲呢喃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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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山城主府上。
用來招待客人的正廳之中,城主慶鵬身居主位。
下方不遠處坐著一個熟悉的身影,馬都。
“馬先生今日前來所謂何事啊?”
自始至終慶鵬始終麵帶微笑,毫無城主架子,始終給人一種平易近人的感覺。
可馬都作為在青城山混跡多年,並且頗有名聲勢力之人,卻絲毫不敢小瞧慶鵬,甚至連一點僭越的舉動都不敢有。
隻因青城山處數十萬戶,無人不知慶鵬的手段。
這慶鵬貴為一城之主,卻毫無架子這一點人儘皆知。
可這並不是人們尊敬他的理由。
相對,整個青城山從豪門到百姓,無不對其深深忌憚與恐懼。
隻因慶鵬外表和善,可是則心狠手辣。
人們猶記得幾年前一位孩童僅僅隻是無意間吐了慶鵬一口唾沫,就被其全家誅殺的慘劇。
還有前年,隻因有人背後說了慶鵬幾句壞話,後被慶鵬得知,就落得了一個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