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城裡風雨滿城,北豔山到鎏金城的路上是一路疾馳的馬車和護衛。
不管外麵的滿城風雨如何,此時的二王子府中卻是一片愁雲慘淡。溫多娜得了瘟疫冇幾日,二王子妃完顏雲在腿折了之後,更是一病不起。
至於阿米爾因著被拖拖兒禁足在院中,又無人敢違背拖拖兒的命令,除了送飯之人,至於其他人竟是連往他的院中去人都不曾有。
因而整個二王子府中除了阿米爾的那方小天地,其他的地方早已是天翻地覆。
二王子府因著著滿城的風雨,隱隱的早已被鎏金城的權貴排斥在外。期間除了從玉春趕來的賀蘭巴圖,登門拜訪之外,竟是在無人踏進過二王子府。
旁人便是有事尋拖拖兒,卻也隻是排了仆人將拖拖兒請去外麵一句。因而一時之間,便是二王子不受待見,卻也是門庭若市,反叫人看不清形式。
蕭喚雲一路風塵仆仆的趕到鎏金城之時,二王子府中早已是身處漩渦之中。
蕭喚雲方纔在二王子府外麵下了馬車,連門都還冇有進,便又上了蕭氏一族的馬車。
明裡暗裡的眾人看得興起,卻又攝於蕭氏和拖拖兒的權勢,並不敢嚼這個女人的舌根,隻是暗中有些許的流言蜚語。
蕭氏所不喜,卻也無可奈何,這些捕風捉影的事。若是平素,蕭氏有是是辦法,揪出幕後之人,隻是如今這個風口浪尖上,蕭氏卻也冇有精力來收拾這些暗中的老鼠。
蕭喚雲回了蕭氏,當日併爲回二王子府。第二日,拖拖兒親自去了蕭氏,方纔將蕭喚雲接了回來。
後不知蕭喚雲與拖拖兒說了什麼,第二日拖拖兒便將溫多娜自鎏金城中送走。
便是一乾同溫多娜有接觸的人都一道送離了鎏金城,一日之間,似乎溫多娜並未曾出現在二王子府,鎏金城中。
暗中觀察之人,自是歎息不已,不知是暗暗鬆了一口氣,還是為溫多娜的多舛的命運歎息。
拖拖兒將溫多娜送走,出了他的心腹竟是冇有人知道拖拖兒將自己親生的女兒送往何地。
又因著拖拖兒略有些陰沉的麵容,竟是有人揣測,拖拖兒聽信了蕭家妖女的讒言,竟是下令將親生的骨肉給處決了。
風言風語來得甚快,一時之間一片嘩然。有人實在是看不過眼,複悄悄進了二王子府中。與纏綿病榻的二王子妃不知說了什麼,隻知那離去之後。
本是纏綿病榻的二王子妃竟是從病榻之上掙紮了起來,親自提了彎刀殺將到蕭喚雲的院中。要蕭喚雲償命,完顏雲便是纏綿病榻,卻也是素來柔弱的蕭喚雲能抵擋的。
然,完顏雲畢竟纏綿病榻,這一日卻是氣極之下,掙紮著起來的,一時之間二人便在屋中僵持了下來。
外麵的仆人便是想要攔下完顏雲卻也不敢,畢竟屋中的兩個女人一個都不是他們招惹得起的。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便是有十條命都賠不起,卻是進也不敢,退也不敢。
幸而有機靈的仆人,見形式不對,連忙去將拖拖兒給請了回來。
拖拖兒回來之時,便瞧著完顏雲的刀差一點兒就要落到了蕭喚雲的身上,連忙將身上的玉佩一把抓了起來,將完顏雲手中的刀給彈開。
完顏雲本就在病中,這一下子冇有注意,被拖拖兒的玉佩給這樣一彈,竟是一個冇站穩,那彎刀竟是落在了她的身上。
完顏雲血流不止,剛巧給有心人給放了出來的阿米爾看了個正著。阿米爾愣了下,隨即連忙上前接住搖搖欲晃的完顏雲。
一雙眼睛通紅,撿起完顏雲落在地方的彎刀,像是著了魔一樣,一瞬不瞬的盯著彎刀上帶著的血跡。
忽然,抬起頭來,眼神空洞的看著拖拖兒,和早已經躲進了拖拖兒懷中的蕭喚雲。
蕭喚雲被阿米爾的眼神嚇得夠嗆,竟是從拖拖兒的懷中跑了出來,連忙躲到拖拖兒的身後,身子一個勁兒的顫抖。
拖拖兒安撫似的拍了拍蕭喚雲抓住他的胳膊的手,拖拖兒皺著眉道,“阿米爾將刀放下。”
阿米爾看了眼懷中,麵色灰敗的女人,彎刀在手中挽了一個刀花,“放下,溫多娜去了那裡?阿孃滿身的傷從何而來,你該是想殺了阿孃,為這個女人騰位子。”
阿米爾的聲音一下子淩厲起來,彎刀直指拖拖兒身後的蕭喚雲。
拖拖兒皺了皺眉,麵上的神情越發的難看,“阿米爾,這是你的庶母,你娘就教了你這些。你的刀隻能指向敵人,而不是你的親人,將刀給我收起來。”
拖拖兒如同暴雷一樣的聲音響徹整個屋子,外麵小心翼翼的仆人給是接連抖了抖身子,頭低得越發的低了起來。
阿米爾冷笑了一聲,“親人,我的親人隻有懷中的阿孃,不知生死的溫多娜,至於其他人。凡是傷了她們之人,便是我的敵人,便該死在這刀下。
因著我和溫多娜的身上流著你肮臟的血液,你滾開讓我殺了這個妖女。”
阿米爾的語氣中冇有一絲的敬意隻有厭惡和冷意。
拖拖兒麵上陰沉的像是可以滴下墨來一樣,“逆子,還不將刀給我放下。”
阿米爾見拖拖兒並不動彈,將完顏雲小心翼翼的安置在椅子裡,拎著彎刀便要朝拖拖兒身後的蕭喚雲砍去。
方纔走了一步,便被完顏雲給拉住了衣衫,阿米爾連忙複又回到完顏雲的身邊,“阿孃,怎麼啦,可是哪兒痛,待兒殺了那個妖女,我們便去看大夫好不好。”
完顏雲搖了搖頭,緩了緩纔到,“阿米爾,溫,溫多娜,問他們溫多娜去了那裡,有,有人說,說溫,溫多娜被他們給,溫,溫多娜重要。”
阿米爾心疼的用袖子擦去完顏雲臉上的汗珠,隨即便眼神淩厲的盯著拖拖兒,一字一頓的倒,“我阿孃,說的可是真的,你竟是如此冷血。”
大有一副一言不合便要將手中彎刀揮向自己親爹的模樣,拖拖兒同樣也是一副怒不可及的模樣。手指捏得作響,“胡言亂語……,”
拖拖兒尚未說完,阿米爾的彎刀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