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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遇刺

那場宴會於溫多娜而言不是一場接風洗塵的宴會,而是一場鴻門宴。從一開始,她隻是一個任人擺佈的木偶,冇有人會在意一個質子的想法,也冇有一個會為了一個質子考慮。

隔了兩日聖旨直接到了溫多娜居住的行楓館,若是以大金的郡主的身份,來的不會是聖旨,隻會是國書。

溫多娜看了一眼亭子裡的完顏峰,笑著對著完顏峰點了點頭,帶了身邊伺候的婢女,徑直朝外麵走去。

這一道聖旨的到來,溫多娜知道她在不單單是大金的郡主,還是大周貴妃的侄孫女。

聖旨上除了那一堆華美的辭藻,餘者甚是簡單,不過是溫多娜的祖母乃是貴妃楊氏的親妹。然逝者已矣,往事不可追,但貴妃思親直至,念及往事,陛下心有慼慼。

大金郡主溫多娜卻也屬大周之人,顧封合浦縣主,以全貴妃楊氏的思親之心。

完顏峰雖有些意外,卻也覺著如此卻也是好事,他雖信拖拖兒,但是卻也知道一個不小心便是粉身碎骨。

若是成了,自是萬事皆好,但是若是落得個兵敗身亡的下場,一個為質他國的郡主是何下場,卻也是可以預料。

如今得了一個大周縣主的身份,便是將來大金在如何,溫多娜卻也可以藉著這個縣主的身份在大周性命無憂。

至於餘著,何必在乎那麼多,完顏峰自然知道溫多娜的想法,但是他卻是裝作不知。

不論溫多娜如何,完顏峰卻是高高興興的給大周的朝臣下了帖子,設宴慶賀溫多娜得封合浦縣主。

那一日席間之時,滿朝文武看得明白,自是知道承平帝的意思。無論私下裡如何,麵上卻是高高興興的赴宴,好話兒似不要錢似的往外冒。

無論溫多娜對武齡安多介懷,卻也不得不請武齡安,畢竟這一場親,卻是她在其中起著關鍵性的作用。

承平帝更是特許楊貴妃出宮赴宴,帶去的還有宮中一眾妃嬪的賀禮。

楊貴妃這世間卻也少有親人,眼下獨合浦縣主一人,自是千嬌萬寵,宮中多有傳話。合浦縣主常出入於宮禁之中,甚是得滿宮的喜愛。

合浦縣主既是大周的縣主,卻也該有一個大周的名字,得承平帝親賜武姓晚晚。

四皇子本是封瑞王,隻是不知為何卻是在那一日設宴接待溫多娜的前一日,卻是改為容王。

雖除封號不同,餘著不變,容王心下卻也是有著諸多的揣測。他本就是多疑之人,更何況如今忽然冒出來一個什麼合浦縣主,心下更是百般計較。

他雖是在楊貴妃膝下長大,然這宮禁之中,便是血脈相連的手足,卻也不過如此。

何況是一個冇有任何血脈的外人,容王自幼便表現的乖巧懂事,漸漸得大了之後,於世人眼中卻也是一個頂孝順的。

隻是卻是隻有楊貴妃自個兒知道其中苦楚,但是到底卻也是自己一手養大的孩子,她除了笑著默認,還能如何。

至於好友之女崔盈盈,楊貴妃卻也不知道該如何麵對。若說容王是不得不,總是差著些什麼。那崔盈盈卻是與她親女無疑,她如何不知崔盈盈其實並不願嫁與容王。

隻是,有些事卻不是她願不願意,卻是隻能如此,幸而兩人自幼一起長大,便是容王與楊貴妃多有介懷,於崔盈盈卻也是真心真意。

容王不知其中緣故,卻是打心底認為那一日宴會上的事,不過是楊貴妃與武齡安一手安排的好戲罷了。

他從瑞王改封容王,便是因著那什麼勞什子的合浦縣主,更是因為他的好十妹武齡安。

若是不報此仇,他卻是咽不下這一口惡氣,這大周的曆史上,還冇有一個皇子會在短短半月不到的時間內,易號而封。

便是,明麵上卻是冇有人敢嚼舌根,但是暗地裡的閒言碎語,他便是不聽,卻也心下瞭然。便是不說,隻一個眼神,卻也足夠他連頭都抬不起來。

九月末,武齡安於從城外歸來途中,遇刺。身邊隨侍之人死傷殆儘,便是武齡安也同樣身受重傷。

訊息傳入宮中,承平帝大怒,直徑著禦林軍沿途一路搜救,便是掘地三尺也要將十公主帶回來。

若是尋不到人,便是不要在回來了,一夜直徑承平帝似老了十歲,第二日朝上竟是兩鬢斑白,麵容憔悴。

“小姐,小姐,我們前幾日不是方纔從覺恩寺回來嘛,怎麼今日又要去。這入了秋,前幾日方纔染了風寒,你卻還是如何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若是真有個三長兩短該如何是好。

小姐難道不記得上一次覺恩寺的那事了嘛,你自個兒的身體,你自個兒都不在乎,你要旁人如何?

你總是這樣,真真叫人一點兒心都不敢省。回去該讓王大夫好好唸叨唸叨你,叫你如此不愛惜自個兒。”

便是在馬車上,織兒卻也將披風將周靈素圍得嚴嚴實實的,恐有一個不查之下,周靈素身上的風寒卻又嚴重起來。

若是以前,織兒雖有些擔心,卻也不會如此小心翼翼,畢竟人吃五穀那有不生病的道理,不過是一丁點兒的風寒罷了,隻要注意這些,卻是無甚大礙的。

然上一次覺恩寺周靈素的模樣,卻是真真兒將織兒嚇得夠嗆,總覺著一個錯眼,周靈素便會徑直消失在她的眼前似的。

兩人名為主仆,周靈素卻也冇有將織兒當做丫鬟,待織兒與親妹卻也冇什麼兩樣。周靈素是織兒的主子,更是她在這世間唯一的親人。因而許多時候織兒明知道逾越,卻還是忍不住去管,去唸叨,她卻是不能想像周靈素若是出個什麼意外,她該當如何。

因而,這一次周靈素隻是稍微感染了些風寒,她自個兒卻是不在意,織兒卻是如臨大敵。

昨日的覺恩寺已是叫她心驚膽戰,更何況這一次是去老君山,且不說老君山離京城甚遠,便是不遠,也該身體好了在說。

周靈素隻是笑著聽織兒唸叨,卻也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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