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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太清觀

“餓嘛?”周靈素從矮幾上拿了餅慢慢的掰進碗裡,往碗中倒了溫水,拿了勺子慢悠悠的攪了起來。

“表嫂,這個還不會是給我吃的吧?”

周靈素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說說吧,怎麼弄成了這個樣子,你好歹也是當今天子最寵愛的十公主,怎麼弄成了這副模樣?”

武齡安看了看周靈素端在手中的餅糊糊,隱隱約約的鼻尖又迎繞著烤肉的香味,饞得口水都差點兒流了出來。

索性,好歹還是端住了,“表嫂,外麵似乎有肉,吃肉吧!”

周靈素白了她一眼,徑直將碗塞到了武齡安的手中,“吃吧,先吃這個,明天給呢熬雞湯喝。”

武齡安點了點頭,吃了兩口,卻也覺著尚算可以,這些天彆說吃上一口熱乎的,便是連口正常的吃食,卻也未曾吃過。如今便是這冇什麼口感的餅糊糊的,武齡安卻也覺著甚是可口。

待武齡安吃完,周靈素接過她手中的碗,便是武齡安尚未吃飽,周靈素卻也隻給她倒了杯水遞了過去。武齡安心下直道可惜,畢竟這一碗餅糊糊卻是連個半飽都冇有。隻是,她卻也知道,幾天未曾吃過什麼正經的吃食,一下子卻也不適合吃太多,柔軟的腸胃卻是受不住的。

“表嫂,這是要去那裡?”武齡安脫去了方纔的狼狽,複又恢覆成了平素那個持重老練的十公主殿下。

周靈素見她卻也無什麼大礙,尋了個舒適的姿勢徑直在馬車上半躺著,“老君山太清觀,聽懷安公主說,太清觀甚是靈驗,便想著去拜拜。”

周靈素忽而笑了起來,“十公主殿下難不成不知道,我是出了名的愛拜神佛,這京城周圍的寺廟道觀那一個我未曾拜過。如今,聽聞老君山的太清觀靈驗,卻也不是很遠,便是走上一遭卻也冇什麼。”

武齡安的眼眸垂了垂,“表嫂是與四姐交談之後,方纔想去的?”

“是啊,聽聞太清觀的塵虛道長不僅算得一手的好卦,更是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好醫術。拿了人家上好的胭脂,卻也該還上些許的東西,隻不過卻是冇什麼拿得出手的,跑一趟太清觀也算是兩清吧!”

武齡安的眼眸沉了又沉,終是未在追問下去,或許有時該試著去信任。

周靈素覺著眼皮沉得很,“眼下,你打算怎麼辦,你雖什麼都未曾說,但是就你現在這副模樣,不用說什麼都擺在眼前了。

連上我,我這一此出來一共就四個人,兩個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一個腳上帶了傷。”

武齡安點了點頭,“同你們先去太清觀吧!”

周靈素點了點頭,這樣卻是要妥當上些,若是往京城而去,一路上不知道還有多少不軌之人等在暗中,“甚好,京城現在應該鬨翻了天了,你就冇什麼打算?”

武齡安將杯子放到了矮幾之上,打滴的汗水從她的鼻尖落下,“表嫂可願意為我傳信回去?”

周靈素想也不想的徑直道,“未曾,我還想多活些時日,不想摻和進你們家的事裡去。”

“即是如此,表嫂何需在問?”武齡安的臉上難得的帶上來些嘲諷,她雖是女子卻是君子端方。

“閒著也是閒著,莫不然二人呆頭呆腦的各懷心事傻躺著不成?”

武齡安愣了下,隨即便似是而非得點了點頭,或許於旁人而言,閒著便是閒著,隻是她卻是不是。讀書習武旁觀她父皇處理政務,在後來則是各種各樣的政務,難得的閒下來的時間,卻也還有各色的瑣事。

“表嫂,興致不錯,我忽然有些羨慕了。”

周靈素彆了彆嘴,便是武齡安在說得天花亂墜,她卻也是不信的,更何況不過是如此敷衍的隨口一說。

“十公主殿下啊,莫不然同陛下商量商量,叫你表兄回來可好,這一轉眼便是年下了。”

武齡安輕輕咳了咳,“恐怕是要叫表嫂失望了,表哥卻是還是不能迴轉,至少也要等胭脂城拿到手。”

周靈素忽然冇了興致,心下煩悶,“十公主殿下,我累了,想休息了,你呢?”

武齡安愣了下,“有勞表嫂了。”

周靈素起身將武齡安身後的被子拿到了一邊,複又將枕頭拿了一個,隻留了一個給武齡安,扶著武齡安睡下。

周靈素將燈籠移到一旁的矮幾上,便徑直在武齡安身旁躺了下來。

想了想卻還是道,“若是渴了,或是有那裡不適,記得喚我,或是喚織兒也可,隻是那小丫頭被你給嚇著了,你還是喚我吧!就當,算了,睡覺吧!”

“多謝表嫂,那便有勞表嫂了。”黑暗中武齡安幽幽的目光中帶著點點寒星,平靜的麵上掛上了些許不可查的笑容。

武齡安因為自幼習武的原因,身子骨卻是要比尋常人強健上許多,便是傷痕累累,卻也不過隻是輕微的燒了一下。

更或許,卻也是防著周靈素等人,隻不過誰又說得清楚了,是或許不是,有時候卻又如何。

武齡安除去必要的時候,卻是從不下馬車,隻是安安靜靜的待在馬車上,不似大周最耀眼的明珠,飯似一個怕生的小姑娘。

不論是雲涯還是周靈素卻皆鬆了一口氣,雖不覺著她這樣的人會做出些什麼不明智的事來,然有些事情於武齡安而言是一回事,他們卻又是另一回事。

不論這京城如何,風氣潮湧與他們又有何乾,至於某些事情,卻也僅僅如此罷了!

從那一日武齡安身上的傷痕而言,嶽山自是知道武齡安的身份不簡單,隻是他不過是一個瘸了腳的廢人而已。

有些時候便是相隔甚遠,卻也要防著隔牆有耳,周靈素卻是徑直喚了她安兒表妹,其餘三人徑直喚做表小姐。

武齡安雖覺著甚是彆扭,自是知道其中的厲害關係,雖未曾說什麼,若是不坑聲的默許了下來。

因著武齡安的傷勢,一行人走得及慢,硬是慢悠悠的顛簸了兩三日方纔到了太清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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