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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回去

周靈素四人出京時,武齡安尚未遇刺,京中自是一片祥和,便是有些明爭暗鬥卻也是掩在平靜的水麵之下。

如今便是在路上撿了身受重傷的武齡安,周靈素卻也未曾想過多少,畢竟便是來了京城,周靈素多是居家在府,少有走動。便是有些許的風雨卻也吹不到她哪兒,便早也消弭在來的路上了。

縱使如何,卻也未曾想過這許多的事,周靈素捏著手中的信卻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們三人自那日上了山,卻是在冇有下山,徑直住在了上麵,每日裡隻是托了來回交替守山門的道童給半山腰山門處的織兒和嶽山帶給口信。

今日一早,嶽山天方亮便徑直上了山,不為其他的事,卻是隻是送來了一封京城的來信。隻因著送信來的是周家的家仆,連夜快馬加鞭送來的,眼下這情景便是君言是承平帝的外甥,還是手握重權的鎮邊將軍,卻也還是收斂些好。

更何況,如今宮中亂成一團遭,壽王不僅僅是壽王卻也是君言嫡親的表弟,況這些日子以來,壽王常往來於君家,與君家諸人卻也是關係融洽。便是不說什麼,卻也該進宮看看的方纔好。

即使如此,嶽上卻也不敢耽擱,囑咐了那人休息,自己拿了信便上山去尋周靈素等人。

“表嫂,這是怎麼了?”武齡安從遠處走來,便見周靈素一臉的憂色,手中捏著一封信,卻是將手中的信捏皺了,卻也未曾發覺。

便是她徑直走到了她的進前,卻也未曾察覺,若不是她出聲喚她,卻也不知她卻是要這樣坐上多久。

周靈素被武齡安忽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方一抬頭卻也看清楚眼前之人,抬手揉了揉太陽穴,“你來了,坐吧!”

周靈素淡淡的神情,卻是叫武齡安心下略有些計較,隻是她素來便不是情緒外泄之人,眼眸一轉便徑直坐到了周靈素的對麵。

便是周靈素手中的信卻是這樣擺在她的麵前,她卻也未曾多看一眼,一雙幽深的眼眸隻是斂著,並未多看一眼周靈素手中的信紙。

“表嫂,為何事煩心,瞧著似有不好。”

周靈素點了點頭複又搖了搖頭,一副一言難儘的模樣,徑直將信遞給了武齡安,

“京中的來信,催我回京,其中緣由你自看,到底該如何,卻是全看你怎麼辦!縱是如何,卻也冇有讓你一人獨行的道理,不論是為了什麼,卻是要護著你的安全。”

武齡安垂了垂眼眸,輕輕將信紙抖開,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卻是將手中不長的信來來回回的看了好幾遍。

武齡安將信紙疊了起來,徑直遞給了周靈素,麵上冇有絲毫的猶豫,“回去了表嫂。”

說罷,便徑直朝亭子外走去,至亭外,腳步卻還是頓了頓,“待京中事了,我自會派人來請塵虛道長,若是請不到,將那完顏峰徑直送來太清觀卻也並無不可。表嫂,收拾東西吧,天色不早,還回去了。”

說罷,武齡安腳步不停,徑直往自己住的廂房而去,周靈素垂著眼眸笑了起來。或許,這樣也不錯,至少不用擔心狡兔死走狗烹。

周靈素不查,武齡安卻是一刻也不敢停,無論如何她卻是想不到,不過短短的十來日,京中竟發生了諸多事情。

若隻是其他的亂像,她卻是一點也不擔心,不過是些跳梁小醜,在是如何卻也翻不了天去。

她不知道,皇宮的守衛何時這樣差過,竟是叫人摸到了她七哥的身邊去。尤其是聽聞她七哥如今尚是昏迷不醒,她心中更是心亂如麻。

恨不得現下就插上翅膀飛回去,一想那些流言蜚語,武齡安的眼眸暗了又暗,就是指甲將手心的肉刺破了也未曾察覺到。

“表小姐,”雲涯同嶽山方纔從玉皇頂下來,便看到武齡安一臉厲色的凝視著不遠處的雲海。

武齡安未曾回頭,頷首點了點頭,“去收拾東西,今日便回京。”

來的路上嶽山便同雲涯大體的說了下,眼下京中的情景,雲涯自是知其中意。同嶽山應了下來,便快步離去,便是要離開,卻也當同觀中招呼一聲的好。

這幾日,雖不似在佛寺中受到的處處禮待,卻也是儘了地主之誼。況,如此這般卻是更家人舒服,自在些。

既是來了方外之地,紅塵俗禮少上些,卻是要叫人舒心上不少。

海到天涯天為岸,山至極頂人為峰,太清觀諸人素來不常住正殿後麵的院中,卻是心之所向,居之所地。

太清觀觀主卻是常年住在那雲湧深處,朝朝暮暮儘將四時雲海變化儘收眼底,好一派仙風道骨。

雲涯至時,那觀主正提了把桃木劍翩若驚鴻,一提一舉,儘是合夫大道自然,不爭不搶。

雲涯,便是心下焦急,卻也不好上前徑直打斷的好。來著是客,既是客,自是當應遵守主人家的規矩的好。

雲涯立在不遠處,直等了兩刻鐘,那觀主方纔收了手中的桃木劍。麵上帶著和藹的笑容,眼中儘是少有的清明,

“你來了,可是觀中有招待不週之處?”

雲涯見那觀主已經收了桃木劍,連忙抬腿走了過去,行了一個道禮,“雲涯見過觀主,觀主這一手的劍術出神入化,叫人好生開了眼界。”

觀主隻是笑了笑,並未曾往心中去,“謬讚謬讚。”

雲涯卻也笑了笑,“觀主,雲涯此番前來是為辭行,觀中一切皆好,若是有可能雲涯卻是想長居於此。”

觀主,點了點頭,“既是如此,我卻也不在留你等,懷安京中如何,可還安好?”

雲涯愣了愣,隨即遲疑道,“觀主說的可是當今四公主,懷安公主?”

觀主笑著點了點頭,雲涯心下奇怪,卻也不好追問,“觀主放心,自是好的,懷安公主同駙馬懷恩侯甚是恩愛,如今聖寵甚隆,一時之間京中無人能出其由。”

觀主隻是笑著點了點頭,將手中的桃木劍遞給了雲涯,“觀中無甚好禮,獨桃木劍一把,便予你吧!”

說罷,口中吟著逍遙遊便徑直離去,雲涯目送其身影,徑直消失在層層疊疊的雲霧間,方纔將桃木劍牢牢握在手中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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