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不花眼神莫測的看著拖拖兒,終究歎了口氣,卻是將到了嘴邊的話,複又吞了回去。
拖拖兒麵色難看,眼神晦暗,他不在乎,他不在乎,有舍纔有得,有舍纔有得,但是他卻還是忍不住,忍不住,忍不住的暴怒。
阿不花抬頭看了看天色,預估了下時間,卻是顧做不知,
“主子,南邊送來的訊息,北海公主與賀蘭巴林如今漸生嫌隙,雖不至於反目成仇,卻是心有不滿,尤其是賀蘭巴林自鎏金城敗走之後尤甚。
四王子賀蘭巴圖本與五王子賀蘭多木多有結盟,隻是照我們的探子來看,二人如今卻也不是原來的鐵板一塊,本是要送到玉春的千匹良駒,今年卻隻有八百,自然四王子還該給五王子的東西冇有少一丁點,甚至更多,聽聞還多了好幾個波斯美人,其中一個據說是波斯公主,四王子同母異父的親妹子。
至於錢財自是同往日一般。並無其他,隻是那些美人,卻是……,據探子傳回來的訊息,四王子的外祖父發火打碎了一尊一人高的玉佛像,恰好是那年五王子壽辰時,四王子送的。具體的情況卻也不是很清楚,眼下五王子府邸中甚是緊張,卻也傳不出太多的訊息。”
平日裡拖拖兒卻也冇覺著什麼,之日今日卻是半句也聽不得賀蘭巴圖以及與他有關的任何事,就像心裡刺了一根刺,越來越深越來越深,將他**裸的扔在人群中,任人圍觀,半分不由人。
拖拖兒將一旁的桌子上的杯子狠狠的砸在桌子上,“夠了,說說溫多娜吧,許久未曾收到她的來信了。”
拖拖兒說的隨意,隻是在怎麼隱忍,卻也還是帶著深深的嫉恨與猜疑,甚至還有些許的自我厭棄。
阿不花雖不是心性單純之人,卻也不太看得出拖拖兒的意思,隻是他素來便隻聽他主子的話,卻也不會反對,故而,嘴下的話一變,便轉到了溫多娜的身上。
阿不花不知,拖拖兒卻是狠狠的鬆了一口氣。
“小主子倒不是冇有來信,隻是如今大金一片混亂,若是那信落到了有心人的手裡,卻不是好事,故而小主子的信如今多在雲中,便是這話卻也是雲中傳來的。
主子卻也放心,小主子在京城雖不是皇親國戚,因著宮中的貴妃娘娘,卻也過得甚好,便是連一個臉色卻也冇人到敢與她瞧,倒是一比在大金還要舒適上許多……,”
拖拖兒一言難儘的看了阿不花一眼,他卻是不知道,原阿不花說話如此難聽,還會如此戳人刀子,真真兒是,拖拖兒歎了一口氣,揮了揮手,止了阿不花的話頭。
阿不花卻是有些莫名其妙,卻也並未多言,隻是將話頭給止住了,有些事兒說與不說它皆在哪兒,便是今日不說,明日卻也是要說的。
隻是他的主子卻也不容易,他既是想輕醒輕醒,卻也冇有什麼,到底卻也借皆是凡,終究不是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