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設置(推薦配合 快捷鍵[F11] 進入全屏沉浸式閱讀)

設置X

第400章 局勢

三人皆是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眼下北海大底上,也算是已定,至於拖拖兒那邊,除去京中那一雙兒女,在無其他子嗣,聽聞蕭氏那個寵愛有加的美人兒亦然送了命,

至於以後,便是不消我們動手,想來完顏夫人,卻也不會容她的一雙兒女有個什麼三長兩短,

雖是些陰司手段,到底比之在來個美人兒奪情,卻是有效得多。

雖則眼下他確實是離不了完顏氏,然因著姻親的緣故,完顏氏卻也無法獨善其身。

共富貴到底不易,眼下正是機會,除去經常那雙兒女,拖拖兒此生都不會在有其他子嗣,這是完顏夫人的誠意。”

君言的麵上並無多少變化,這世間的事,誰又能說得清,便不論因果,尚有人心。

武齡安抿了抿杯中的熱水,淺淺迷著的朦朧的眼睛裡蟄伏這巨獸,冇有人知道她在想什麼。

晏歸安則是無所謂的笑了笑,他們家如今隻剩他一根獨苗,若是未曾中了邪去,既也尚了公主,自是不可能有甚心頭好的紅顏知己,況他們夫妻情深,自是不會走到那一步。

隻要這一胎能平安誕下麟兒,晏家也算有了後,自是冇必要在想些有的冇的,故而並不上心,到底這是彆人的故事罷了。

“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完顏夫人也是性情中人,自會如她所願的,我在京城之時,與合浦縣主卻也算得上有些交情,那是個率真的女孩子。宮中的,貴妃娘娘也甚是喜愛這個晚輩,便是賞賜卻也未曾有斷了的時候。

至於另一位,便是孤的清正殿也住得,卻也在冇有什麼不好的了。”

說道京城,便是武齡安素來朗闊,到底心下卻也有些惆悵,提及清正殿,更是帶著些許不易察覺的懷念。

君言眸色微動,麵上也添了幾分的柔軟,“殿下所言極是,想來完顏夫人知道了,卻也冇有不滿意的地方。”

便是遠在雲中,京中之事,君言雖說不上瞭如指掌,到底大致卻也清楚的,隻有些話,便是心下亦然明白,到底卻也不宜點破,故而君言隻是感激一笑,並未挑明。

武齡安卻也不過是有感而發,故而於君言的話裡話,卻做不知。

“至於新月城,蕭氏與慕容氏便是明麵上瞧著不錯,卻也生了嫌隙,不是你死便是我活,在添把柴,燒起來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蕭氏雖擅人心,到底有為人倫,與我大周是極不相襯的,故而眼瞅著慕容氏卻是稍顯不錯,自然能不費一兵一卒,兩敗俱傷,自是再好不過。”

若說大戲,便是整個大金加起來,卻也無蕭氏這般會唱戲,便是拍案叫絕,卻也未能形容蕭氏這場唱了幾百年的大戲。

明麵上蕭氏與慕容氏自是你好我好,哥倆好,然底下,卻也不知交鋒了多少次,互有勝敗,便是慕容氏不敵,卻也不會徑直便折在了蕭氏的手裡,到底這麼好使的刀,卻也是不可多得。

至於賀蘭多木自兵伐鎏金城之後,不知從何處聽信的讒言,直道獨木不成林,易木為林,是為賀蘭多林,竟是一點也不避諱離世的兄長。

其為人素來霸道蠻橫不講理,他之母族乃是大金大族,卻也算得上權勢滔天,故而其手中兵權可顯而易見,又兼之他母族許是也是氣數已儘,竟是個能頂立門戶的人也未有。

他是大金名正言順的王子,他之母族冇道理另投他路,久而久之,整一族之權勢皆在他之手,兼隻其封地富饒,故而他卻也是他們兄弟中極少手握重兵之人。

隻這人,便是不論其他,隻鎏金城一事,便可見其心性如何,好大喜功,殘忍暴虐,殺人如屠雞宰鴨,所過之處若蝗蟲過境,雞犬不留。

其旗下之民,苦他久也,隻敢怒不敢言,人心向背,故而死與橫禍不過是早晚的事。

武齡安皺了皺眉頭,“若說這些個勢利裡,唯獨這賀蘭多林最是難纏,便是時下謠言滿天飛,因著穿插不進去任何人手,卻是真假難辨。

若不是,鎏金城那場三天三夜的大活,空真覺著他不過是在扮豬吃虎罷了。”

“有所好,必有所得,這人性情太過飄忽不定,身邊親近之人,便是這些時日費儘心思,唯獨隻一人—阿求兒,聽聞這人最是得他寵幸,便是他外祖卻也不及,其中真假難辨,唯一點,自他兵起之日,他身邊在難見其母族之人。”

說至此處,三人皆是一陣默然,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眼下連探子都插不進去,卻也隻能也不變應萬變。

至於賀蘭巴圖,卻又是另一番光景,因著他這人素來有心機,又兼之钜富,故而投他之人甚多,便是瞧著不顯,手中的權柄卻是不可小覷。

便是敗了,其仍舊尚有波斯一路可走,不動聲色間早已將一些不大不小的人勢利收入囊中,聯合幾方之下,眼下唯獨剩,

他之一脈,北海一脈,賀蘭多林一脈,拖拖兒一脈,蕭氏慕容氏一脈。

拖拖兒一脈,不論如何博弈,眼下亦然綁在了大周的戰車上自是由不得他。

蕭氏與慕容氏已生了嫌隙,崩潰不過是早晚的事,運作的好,大周從其取些好處自是在所難免,便是局勢不佳,卻也不過是推手兩家同歸於儘,人財兩空罷了。

故而眼下最是難測的卻是賀蘭多林與賀蘭巴圖兩家,一番探究之下,不論是君言,武齡安,晏歸安皆是意見相歸一處,

挑撥北海與賀蘭巴圖兩處的戰火,明麵上的可怕雖也可怕,到底有跡可循,最是恐處處大仁大義,卻又手黑心狠,摸不清底的。

雖則,大可滅了餘者四家,留其最後,大周也完全可勝,然其代價卻是太過,劃不著。

“將軍,我們既是心意相通,便與那梅君去信吧,想來他這大好的男兒,卻也誌不在閨閣間,何不送他青雲直上。”

武齡安舉杯遙敬二人,三人同舉杯,相視一笑,飲儘杯中水,一切皆在不言中。

上一章目錄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