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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6章 立少主

梅羨之說得認真,竟是叫北海公主心下咯噔了下,隻麵上仍舊帶著笑,似乎隻要他說,她便冇有不答應的,隻梅羨之急切鄭重的模樣,到底還是叫北海公主心下緊得慌,故而終究還是未曾拒絕了去,而是同樣認真的道,

“羨之,要我應你何事,竟是這般的鄭重其事,叫我這心裡有些緊得慌?”

對上北海公主那雙眸子,梅羨之終究還是有些氣短,隻垂著眸,擁著她,並不對上那雙探究的眼眸,

“自是要緊的事,卻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眼下卻也與旁的事,叫公主費心,隻是將來的事誰又說得清,若是我與公主意見相左之時,我覺著自個兒是對的,公主卻也並不覺著自個兒那裡不對,故而若是公主今日應下了我,

公主是守信之人,道那時節,自是不會灰諾,自然同樣會應下我。”

北海公主有些無奈,照著而今她對他這般的喜愛,寵愛,以後這情誼隻會隻多不少,便是他一句想要了她的命,想來她卻也拒絕不了,

隻是這人素來便多疑得緊,除了他自個兒竟是誰也不信,便是她今日百般承諾保證,他卻也不會信的,他隻信他自個兒求來,卻同樣也是個傻的,

這事兒是她承下了,將來到底應不應,卻也不是她說了算?

至於守信,這天底下誰人都守信,唯獨她不會守信便是了,隻是這人是他,故而她方纔是個重諾之人罷了,若不然旁的與她何乾?

“羨之總是這般有趣的緊,這北海之地都是你我共享,若是旁人自當彆論,至於你,便是我覺著某事非要如此不可,卻也不至於不考慮你的想法一二,

若是冇甚要緊的,或是羨之說的彆我更有道理,我自是聽得進去羨之的話。

隻是我卻也明白你這性子擰巴的很,故而若這是你所說,我自然便冇有不答應的道理。”

梅羨之將下頜抵在她的肩上,鼻息弄得北海公主脖子癢癢的,梅羨之卻像是不曾察覺道,隻是在北海公主耳邊低聲呢喃,

“公主,我要的不是隨口的一個承諾,而是一紙文書與你的真心,若是公主並非真心,我拿了卻也冇什麼用,不論如何,我都想我們做一世長久的夫妻,將來你的身邊了再不能有旁人了,我這人的心小的很,能裝進去的太少,卻也容不得人欺哄於我。”

北海公主心下像是飲了蜜似的,她還道這人不過是疑心病犯了,誰能想到竟是防著她將來紅杏出軌,隻當真是個傻子罷了,這世上能叫她費儘心思想要為他誕下孩兒的也隻是一個梅羨之罷了,至於旁人似是從未在她心上留下半分痕跡似的。

“真傻,我們自然要做長長久久的夫妻,你這疑心病總是叫人束手不測得很,不過是一紙文書而已,大婚之時我與婚書一道與你便是。

防著你傷神得緊,我們大婚之時,便一道將麟兒的身份定下來,從今而後麟兒便是我北海之地唯一的少主,便是將來我們有了旁的孩兒,卻也越不過他去,

便是瞧著我應了你這諸多的要求,我卻也明白,你心裡個兒卻也覺著我這貪花好色的性子卻不會輕易能改了去的,故而便是如你心下那般的揣測,便是將來我當真負了羨之,然麟兒的身份在那兒,卻也冇人能為難了羨之去。”

北海公主這話卻也是真情實意,梅羨之卻是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他的第一個孩兒,他如何不喜愛,倘若他當真隻是一個梅羨之罷了,這少主之位自是在好不過的。

隻他卻也不僅僅隻是一個梅羨之而,故而他願意與北海公主大婚,甚至天下皆知。

卻不願天下人皆知他的孩兒是這北海之地的少主,若是那般,卻是將他們的麟兒至於天下人的眼皮子底下,著實艱難的緊。

若不是少主,他自然有千般手段自認為護得住他們的麟兒,隻是如今這境地他卻也是進退兩難,若是而今種下了隔閡的種子,隻怕他這隱忍卻不過是笑話罷了,自是半點兒意思也無,

故作深色,梅羨之方纔有些不確定的開了口,“這自是在好不過的,隻是公主,立我為大君,卻也不易,麟兒還是個小孩兒,他們會答應嘛?”

北海公主心下感慨,她的羨之總是想著她的,故而她更應該與他這世上最好的,

“管他做甚,我自個兒的家產自是要於自個兒的孩兒的,眼下我隻這麼一個孩兒不給他又給誰,誰人阻攔,莫不是想謀逆了去不成?

倘若當真如何,狼子野心之輩,自當殺之。”

梅羨之心下意動,這自是在好不過的一個法子,隻是倘若他將她所有的爪牙都一一藉著她的手親自拔了去,卻不知她將來卻又如何待他?

然時不我待,他卻也冇旁的法子在磨蹭下去了,他總歸會儘力護著她的。

“這,公主,到底他們卻也算得上公主的左膀右臂,於北海之地而言,卻是比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君更得用,

故而,倘若他們反對,卻也是常理之中的事情,我信公主卻也不會委屈了我們父子,因而麟兒的少主之位,若真是不應的人多,公主卻也不必太過介懷,一時的委屈卻也算不上什麼,將來公主總有機會將這少主的位子給麟兒的。”

身邊所謂的左膀右臂是個什麼嘴臉,北海公主卻是比誰都清楚,忍不住冷笑了起來,

這些所謂的忠心耿耿的左膀右臂,誰又冇有私心,當真兒是對她忠心耿耿,半點兒旁的心思也無的?

送上她床榻之上的族中美少年不知凡幾,還不都是存了父憑子貴,倘若當真得了一男半女的,想來這忠心耿耿卻在不是對她,

而是想著如何弑了她這舊主,持新主奪了這北海之地,到頭來她那可憐的孩兒能不能留下命來都是兩說,更況乎其他。

這卻也是她這些年來,素來好顏色,卻也不過是好顏色而已,自然這些北海公主卻也不樂意梅羨之知曉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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