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金國的女子皆是這般的模樣嘛?”武樂垣雖對北海公主這樣的女子謝敬不敏,卻是對那塊北方的天地多有好奇,
武齡衍親昵的捏了捏他的鼻子,“這我卻是不知,垣兒若是有心,可與你十姐姐去信,你十姐姐自會與垣兒道。”
武樂垣傻兮兮的笑了笑,便也不在問,隻道,“七哥,你且還是說那北海公主吧,後來呢?”
武齡衍似乎有些追憶,過了一會兒方纔接著道,“北海之地被她經營的甚好,是草原上少有的江南之地。
聽聞她從不專寵與一人,跟隨她膝下的那些個男子大多得了好去處,便是那些個未曾見她一麵的,歸家之時卻也是富貴還鄉。”,
武齡衍神色莫測,許是怕嚇著自家小兄弟,似是忽然想起什麼的道,
“垣兒卻是莫要被這表像惑了心智,那些個所謂的美貌男子大多是她封地裡的家臣所獻,這其中的真真假假,除卻當事人,我們這些個外人不過是看個熱鬨罷了。”。
武樂垣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武齡衍方纔接著道,“北海公主成年之後,多年未有子嗣,今年年初方纔產下一子,聽聞辭子生父並不是北海封臣所獻,而是北海公主外出遊樂之時所得。
北海公主身是喜愛此子,愛若珍寶,得此珍寶不過月餘便遣散了諸多麵首,隻餘下為數不多麵容姣好的貌美男子。
北海公主產下子嗣之後越發的喜愛此子,更是徑直立了那尚在繈褓中的稚兒為世子,你十姐姐前些日子與我的信中道,
北海公主與那人行了成婚大禮,既是行了大禮,那人自然也就是北海之地的主人,順理成章的自然便多了些權柄,自然也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武齡衍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武樂垣,武樂垣紅著臉,靦腆的笑了笑,
“七哥,十姐姐信中可些了那人姓甚名誰,這個些個時日過去,而今如何?”
武齡衍笑了笑,“自是寫了的,隻是不過是個毫不相乾的人,垣兒為何這般的上心,莫不如與七哥好好道道?”
武齡衍話音才落,武樂垣麵上便多了幾分的拘謹,呢呢喃喃的有些彆扭,想了下方纔道,“七哥,你可有好友?”
武齡衍歎了口氣,卻也實誠,
“並無,我身體羸弱,大多時候皆是在宮中,也因著身子骨的緣故,也無伴讀之類的。
與旁人家的公子除去識得之外並無相熟,最相熟的不過是你們這些兄弟姐妹,”
武樂垣失望的點了點頭,“七哥素來聰慧,七哥可能告訴我,若是有一日,你的好友欺瞞了你,你到如何?”
“人與人自是不一樣的,我這般的性子,素來不喜人欺瞞,若是有人欺瞞了我去,自是老死不相往來,往後再無瓜葛。
隻垣兒與七哥卻是不一樣,故而卻也不得學七哥這般,可知?”
武樂垣點了點頭,隻心下卻也覺著武齡衍這般的想法極好,隻他卻也捨不得,故而糾結了下,似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似的道,
“七哥,我自認為待他不薄,雖然他欺瞞了我,隻是它卻也是無可奈何,然他到底未曾將我這情義放在心裡,竟是想著算計與我,故而也卻也與他難以親密無間,
不過便是死物都尚且有些情義,況乎人?故而我還是覺著應是在幫他一次,便當全了我們之間的情誼,七哥,你說好不好?”
武齡衍點了點頭,小孩子也有自個兒的世界,縱然他有些個什麼想法,卻也不會輕易強加在他這小兄弟的身上,況且一個有情有義的小兄弟卻也比白眼狼叫人更欣慰些方纔是。
“垣兒,自個兒明白便好,七哥覺著垣兒身為大周的九皇子,也不得那等蠢笨之人,自是明白自個兒該如何,故而垣兒有了決斷便可。”
自家七哥未曾多說旁的,武樂垣心下反而越發的難過了起來,悶悶不樂的點了點頭,“七哥,我隻有一個伴讀,我覺得挺無趣的,在與我找幾個伴讀如何?”
武齡衍笑了笑,卻也未曾問多的,隻是笑著點了點頭,
“垣兒不是想知曉那北海公主的夫婿是何人嘛?七哥與你說說如何?”
武樂垣連忙正襟危坐,“七哥,你快說,我覺著這比之先生講的那些更有趣的多。”
武齡衍清了清嗓子,方纔接著道,“那人聽聞是我大周落拓的世家子弟,姓梅,名羨之,聽聞眼下北海之地一半而的軍隊皆握在他手中,一半年來北海之地的那些個封臣被殺了許多,屠場處的草原越發的茂盛了些。
自然,他動得彆人,彆人自然也動得他,聽聞雖然躲過了許多暗殺,終究有疏漏之處,故而也受了些傷,大體上卻也是性命無憂便是了。”
這其中的種種血腥,武齡衍卻也不欲與武樂垣說太多,畢竟是小孩子,容易被驚嚇了去。故而本應是曲折離奇的故事,愣是被武齡衍說得乾巴巴的冇有一點兒的意思,
不過武樂垣本也不是為了聽故事,故而知曉了自個兒想知道,便也冇有興趣在聽下去,自然也不會在追問旁的。
反而因著前麵說到找伴讀之事多了些興趣,“七哥,這京城的這些官家世家子弟,我卻也不認識幾個,我外家的那些表兄弟因著我母妃的緣故,卻也與我並不相熟。
七哥覺著我該找那些大人家的公子方纔合適?”
武齡衍略有些感慨,好脾氣的點了點頭,“自然都是好的,能進宮裡來做伴讀的,皆是人家家裡那些個比較聰慧的孩子,垣兒喜歡什麼樣的伴讀,與七哥講講,七哥與垣兒琢磨琢磨。
且這伴讀之事卻也不是這般簡單,便是垣兒覺著人家好,卻也不見得能如了垣兒的意。”
卻也不是武齡衍非要潑自家小兄弟的冷水,雖則自家小兄弟的年紀小,卻也不會淌進京城的這灘渾水裡去,隻這這些個世家官宦之家卻不見得乾乾淨淨,故而應叫他心下明白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