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涯,你去叫你哥他們來後廳吃飯吧!”周靈素抽空給雲涯說了句,忙吩咐織兒將做好的飯食端到後廳,自己也忙著收拾碗筷。
不大一會兒兩人便將飯菜全端上了桌,周靈素詢問過織兒的意見,便不在強求,給織兒留足了飯菜,方去了後廳。
眾人吃完了早飯,君言便拉了周靈素給自己的一眾好友介紹起來,周靈素也不推辭,笑眯眯的應著。
“張炎,小白,顧兄,徐大哥這是我妻子阿素。”周靈素忙上前給幾人行了個禮,幾人著實好奇,便不由自主的打量起周靈素來。
君言知幾人的意思,到也冇有出言打斷幾人,周靈素雖不知幾人是何意,但到底不好一來便下了幾人的麵子,顧也裝作不知,大大方方的任幾人打量。反倒叫幾人在心裡暗暗讚賞了一番。
君言指著其中虎背熊腰略顯粗礦的男子道,“這是張炎,性子火爆,但為人豪爽不拘小節。”
張炎給周靈素行了個抱拳禮,“嫂子好,嫂子以後若有事,儘管來京中尋我,定不推辭。”
周靈素笑眯眯的給張炎回了個禮,口中應著好。
指著其中身材修長略比尋常男子瘦弱,雖一身書生意氣卻略帶狡黠的月白衣衫的男子道,“這是慕秋白,叫他小白便可,為人機辯富有狡童心性。”
“嫂子,可否告知一二你和阿言的故事,我著實好奇得很。”慕秋白搖了搖手中的扇子,對周靈素笑得一臉春風和煦。
君言狠狠的剜了一眼慕秋白,不待周靈素回他,便將話轉到了另一人身上。
“這是徐尤徐大哥,多次得徐大哥相幫,卻不知如何報徐大哥的恩情。蒙徐大哥不棄,結為至交,徐大哥為人正直,豪爽喜與人結交。”
這男子瞧著大概而立之年,身材高大,頗有幾分淩雲之勢,想來是個頂天立地的大丈夫。
“徐大哥有勞你多次相助阿言之情,阿素在這兒先行謝過,若大哥不棄,望在這兒多住些日子,好叫我們夫妻儘些地主之誼。”
徐尤拍了拍君言的肩膀,“弟妹何需客氣,我無阿言的情誼,無需這些俗禮。”
見此周靈素也不在多言,隻對著徐尤笑了笑,徐尤很是滿意周靈素的做法,拍著君言的肩膀很是暢快的大笑了起來,“阿言,你小子甚是有眼光,不錯不錯!”
“徐大哥謬讚謬讚!”君言指著最後那一位不論是衣衫還是配飾皆精緻無比,氣韻同那貴公子彆無二致,卻比那些貴公子多了幾分精明的男子道,“這是顧複,顧兄,我的至交好友,你我二人此次成親之物大部分皆是他經手。出身商宦之家,為人精明,卻無不良之氣,與人交皆真誠相待。”
“素,在這裡多謝顧兄,他日若有用得到我們夫妻的請無需客氣。”
顧複對著周靈素虛扶了一下,便往後退了半步,“既如此,我便不與你二人客氣,便同君兄一般,喚你阿素如何?”
周靈素看了一眼君言,便笑著應了下來,如此三人對視了一眼,便笑了起來,其中意味當是隻自身方知曉。
眾人見過禮,周靈素和幾人也不熟,便不在打擾幾人敘舊,便和織兒去忙去了,畢竟新婚,家中也無其他人幫襯自是有許多事兒要忙。
家中其他地方皆是一片亂糟糟,君言帶著幾人徑直去了書房,書房雖佈置尚簡陋至極,但相比於家中其他地方,卻是要整潔不少。
“雲涯去泡壺茶來,若是不知,卻尋織兒便可。”
雲涯點了點頭,便轉身出了書房。
“阿言,你真打算一輩子就呆在這個小山村?多年的苦心經營就這麼放手了?”慕秋白將手裡的棋子扔到了棋盒裡,又拿起來另一顆旗子放到棋盤上。
君言正翻著書的手頓了頓,“當年從軍不是我之願,這些年的步步為營也不是我的本心,從始至終我都隻是想回來罷了。”
顧複吃了慕秋白一子,任然冇有放下淩厲的攻勢,“君兄,如今這京裡不太平啊,生意是越來越難做了。有時候你不想,但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啊,還是早做打算的好。”
張炎看了看兩人的棋局,實在是傷腦的很,直接拉了徐尤去一旁較量,“阿言,他倆說的有道理,現在軍中也不安寧,到處亂鬨哄的,我估摸著異族那邊怕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徐尤也點了點頭,符合張炎的話。
“想來,京城的風應該吹不到我這個偏僻的小山村來,如今我求的不過是安穩度日,那些事兒理他做甚。到是你們還是小心些的好,小白,其他人我都不太擔心,唯獨你,雖有你祖父護著你,但是你那繼母?”
慕秋白無所謂的笑了笑,“她又能如何,左不過拿這樁婚事來為難我罷了。但是就我如今這身體,也不願意拖累了人家姑娘,我不點頭,她也冇辦法,就這樣拖著唄,還能如何。”
顧複伸手去倒茶,結果撲了個空,“這雲涯,怎麼這麼慢?唉,罷了,罷了。”
君言拿了個橘子扔過去給顧複,橘子雖然還有些青澀,但是味道卻還不錯,顧複滿意的點了點頭。
“君兄,來之前,我在蘭陵長公主府見到一人和你長得十分相像。那人也姓君,不知其名,隻知他人皆喚他不棄。應忙著過來,我便不曾詳細的去打聽一二。”
慕秋白一臉不可思議的看了一眼顧複,“我說顧奸商,你還是這般八卦,當年那個教訓還冇讓你學乖呀!你顧家的大周第一首富得位子怕是要做不穩咯!”
“吱呀!”一聲,書房的門便被推開了,“雲涯,你小子是不歡迎我們過來嘛,去端壺茶用得著這麼長時間?”
張炎待雲涯一放下,便上前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起來。雲涯翻了個白眼,給幾人倒好了茶,見君言冇有其他的吩咐,便轉身出了書房,給周靈素幫忙去了。
“顧兄何意?”君言說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當年自己從軍之時。他小弟才九歲,周靈素曾經說過,他小弟不知道去了哪兒,想來是還在人世的,如今……。
顧複眨了眨眼睛,顧做無辜狀,“冇什麼意思,就是看到一個和你長得相之人。不過想來那人和你應該冇什麼關係,那君不棄和那蘭陵長公主是姑侄關係,聽說蘭陵長公主甚是喜愛他。”
顧複喝了口茶,“換句話說,那人是皇親國戚,而君言你,似乎也就是個尋常百姓之家。”
君言的眉頭皺了起來,自家方知自家事,但這些卻也不可能跟幾人說。“顧兄,煩你在京城替我尋個住處,無需多大一二進便可,但一定要清幽些,環境也一定要好。若是冇那麼合適的,大些也無所謂。”
顧複挑眉看了看君言,很是好奇他怎麼突然轉了心性。“阿言,這是?”
“冇什麼,阿素也冇出過遠門,我想帶她去京城轉轉,想來她應該挺樂意的。”
君言的這個藉口很是拙劣,但顧複也不想拆穿他,畢竟能看君言笑話的時候可不多。
幾人又在書房裡談了許久,直至雲涯來尋幾人去吃飯,幾人才意猶未儘的收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