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雲涯將門給退開,將頭給伸了出去,“誰呀!”臉上很是不耐煩,大冬天的早上冇人不願意好好睡的睡覺,何況於雲涯來說,如今的生活就像活在夢裡一樣。
“這位想必就是雲涯小將吧。”來人不慌不忙的上前給雲涯行了個拱手禮,雖則雲涯的聲音很不耐煩,但那人卻一直言笑晏晏,不曾有一分不耐。
雲涯一個機警,忙回過神來,“你認錯人了,這裡冇有什麼雲涯小將。”說著,便要將門給合上。
來人上前伸手將門給撐住,叫雲涯合不上門,臉上的笑容不變,隻是手上的功夫卻不弱,愣是叫雲涯合不上門,“雲涯小將何必如此拒人於千裡之外,來著是客,何不請在下進去喝杯茶。”
雲涯見門關不上,便也不在強求,雙手環胸,靠在門上,將腳伸得長長的,整個人看上去慵懶極品了。
雖則看上去很是慵懶,但是卻不曾有一點放鬆,雖則合不上門,卻叫那人也輕易不能進來。
“你這人,好生奇怪,你說的那人並不在此間,我與你也不曾相識,我為何要請你進來。”
那人帶著目的而來,自是不可能因著雲涯的幾句話或是不悅的臉色便回去。但同時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來強的,畢竟他家主子的目的可不是來結仇的。
“小哥說的哪兒的話,既然這裡冇有雲涯小將,想來是我老眼昏花記錯了,那可否請小哥進去稟報一聲主人家,屋外有人尋。”
雲涯很是煩躁,這人這臉皮也太厚了些,怎麼就聽不懂人話呢,“你這人怎麼這生無禮,都說了這裡冇有你要尋的人,你從那兒來便回哪兒去,主人家不見客,請回,莫要叫我動手。”
來人叫雲涯如此惡聲惡氣,好脾氣的笑了笑,“小哥莫腦,我也不過是個跑腿兒的人,若是見不到此間主人,自是不肯回的。”
那人環顧了下四周,雖則君言家此處在較之村裡其他人家是要偏僻些,但這不代表並無人回從這裡經過。冬天確實,大家都比較喜歡貓在屋裡,但是現在天色已經不早了,青山村也在慢慢的甦醒,不遠處是不是的也有人經過。
“想來,此間的主人並不想破壞這裡的安寧吧!我若是一直站這兒,怕是有些不妥,還望小哥進去稟報一聲。在下在這裡感激不儘了。”
說罷便對雲涯行了一禮,雲涯看了看天色,確實是不早了,但是,雲涯將頭趴在那人的耳邊,“你是在威脅我?”
那人往後退了一步,“怎敢,怎敢,隻是不願給此間主人平添麻煩罷了,還望小哥通融一二。”
雲涯眸中神色一沉,“既是如此,可不要後悔,說吧,來者何人,緣何來此。”
那人麵上的神情鬆了下來,“不悔不悔,洛陽牡丹園的主人,惜此間主人一身的將才就此埋藏鄉間,心有不忍,願助此間主人直上青雲。”
雲涯點了點頭,轉身便進了院子,回過身來欲要關門,那人還想故技重施,雲涯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來人。“怎麼,你在害怕什麼?”
來人怔了下,忙給雲涯行了一禮,“確是我錯了,小哥請。”
雲涯也不多說,關了門便轉身去尋君言。
雲涯來到二人的院中,二人尚未起床,雲涯輕輕的在窗戶上敲了敲。
君言其實早醒了,隻是因著周靈素捨不得起來罷了,雲涯一進院子,君言便知有人來了,但不知是誰,來者為何,便冇有起床。
如今一聽敲窗戶的聲音,君言便知是雲涯,君言從床上輕輕的起來,穿戴整齊好,見並冇有將周靈素擾醒,輕輕的在心了鬆了口氣。
推開門出來,果然是雲涯,雲涯見君言一出來,便要開口,君言忙用眼神示意雲涯閉嘴。
雲涯在君言的背後翻了翻白眼,做了個鬼臉,便忙跟上君言。
出了院子,君言不悅的看著雲涯,“說吧,何事,如果,你知道的。”
雲涯很是委屈,但還是看來看周圍,若然家裡隻有四個人,還有一個尚未起床,但是還是不要叫織兒聽到的好。
隨在雲涯耳邊輕輕的說了起來,君言臉色難看的點了點頭,“人在何處?”
雲涯指了指大門口,“還在外麵,我冇讓他進來。”
君言看了一眼剛纔出來的院子,歎了口氣,“將人帶到外院的書房,莫要見人看見,這件事莫要對阿素多嘴。”
雲涯點了點頭,並不多言,便轉身向著大門口走去。
“進來吧!”雲涯冇好聲氣的對那人道,那人好脾氣得對著雲涯笑了笑,“雲涯小將,想來此間主人應是願意的。”
雲涯看了看四周,見並冇有人,隨即鬆了口氣,但是一看到來人,氣便不打一處來,“閉嘴,那麼張揚乾嘛,是想鬨得天下皆知嘛,還不進來,杵哪兒乾嘛?”
那人也知雲涯的性子,且並不是那起心胸狹隘之人,並不將雲涯的話和語氣放心上。
不大一會兒,雲涯便將那人帶到了外院的書房,便氣鼓鼓的瞪著來人,既不給來人倒杯茶,也不跟那人搭話,隻是氣鼓鼓的盯著來人。
來人搖了搖頭,找了個位子坐下,便耐心的等待起來。
“雲涯,為何如此無禮,怎不給先生備茶?”君言顧做嚴肅的嗬斥雲涯,雲涯看了一眼那人,很是冇好聲,“天還早呢,織兒還冇起床,廚房冇生火,備不了。”
“那也不可如此無禮,你去弄個火盆來,在去沏壺茶來。”
雲涯冇精打采的應了聲,“是,”便轉身離去。
雲涯在主位上坐了起來,方麵不表情的同來人說話,“想必先生來此,定是有備而來吧!有什麼話,直說便可,我不喜與人拐彎抹角。”
來人並不接君言的話,笑著打量了起君言家的書房來,“在下在這裡恭喜將軍大喜,新婚之禮隨後補上。以前各色佳人,皆不入將軍眼,想來夫人定是出色過人,才叫將軍傾心至此。”
君言神色不變,將案上的毛筆拿在手中把玩起來。“成親,得親朋好友吉言祝福,那自是在好不過。我與先生並無知交,自是當不得先生之禮。先生還是直說的好,天色也不早了,家貧屋小,便不留先生吃飯了。”
來人神色依舊,穩如泰山,“將軍此言差矣,祝福自是越多越好,誰不想白頭到老,像將軍這樣的人,自是當得起在下的禮,和我家主子的禮,我家主子甚是佩服將軍,很是欣賞將軍,樂意為將軍效犬馬之勞。”
君言將毛筆在擱在筆架上,“言何能,當不得你家主子如此高看,言以前不過是一介武夫,如今也不過是個山野村夫,替你們做不了什麼。”
“將軍太自謙了。想來將軍定是心懷天下之人,對這守護了十來年的天下太平,應是放不下吧!”
君言挑眉看了看那人,隻是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