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一時之間愣在原地,旁的事情便罷了,唯獨武齡安的意願是他所在乎的。若是隻是為著那身份地位,他確實不必如此,隻要登臨那位子之人是武齡安,伴她身側之人定是他。然他所謀求的不僅僅隻是如此而已,而是她的心。隻是這心且又是如何好謀求的?
李恒私以為自個兒的所作所為雖皆是為著那人著想,然唯獨忘了一件事兒,便是武齡安的意願。他終究卻是太過膽大妄為了些,她從來不是一個躲在人身後的小女子,她是要君臨天下的帝王。
凡是帝王者不論秉性如何,皆是不能容忍他人違背自個兒的意願行事,不論這違背的後麵是因著什麼樣的緣由,若不然何談君心難測?
李恒苦笑連連,隻覺著苦澀的緊,他最不能容忍之事唯獨便是將他的殿下推得遠遠的,不論是因著什麼樣的緣由,若不然何至於如此,早失了本心。
瞧著近在眼前的大賬,李恒到底卻也做不到徑直離去,斂下心頭種種,徑直從容往裡麵走去。
他雖想在武齡安的麵前放肆,然君言的話卻是點醒了他,有時候一時之間的得失並冇有什麼,隻會將自個兒在乎的越推越遠,旁的卻是在冇有什麼。
故而李恒卻也不曾徑直往大賬中走去,而是求見,這是他的殿下的威嚴,縱然是他這身邊之人且也得遵守,若不然如何震懾下麵之人?
李恒的眸子似銳利的鷹眼徑直將四周巡視了一番,瞧得四下裡的人膽戰心驚。有些事兒雖未曾言明,然要已私下裡流傳,誰人不知李公子乃是十公主心尖尖上的人?
旁人便罷了,唯獨這人若是招惹了,隻怕卻是難以全身而退,卻是莫要入他眼的好,不論是好是壞皆是如此,他們的主子隻有一人,乃是這大賬的主人。
旁的便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且也與他們冇甚關係,雖是帝王,卻不是他們的主子。故而李恒這個主子未來的身邊之人,縱然是主子的身邊之人,且也不會是他們的主子,不論是現在還是將來皆是如此。
若是徑直拒絕了去,許是有些不近人情,然卻也僅僅如是。故而莫不如一開始便未曾入了他之眼的好,故而一個個的皆是一副置若罔聞的模樣,端是叫人覺著有些好笑。
“主子,李公子求見。”,丹五輕聲道,隻是瞧著那模樣卻是有些不喜,她自是不喜的,她們這些人自幼便是伴在武齡安的身側,雖是主仆,卻也有家人之意,故而所有叫武齡安不舒服、難為之人、之事,皆是她們所不喜的。
武齡安揉了揉太陽穴,她著實頭疼的緊,若是旁人便罷了,處置了便處置了,唯獨李固之她卻是有諸多顧及,不能順而為,且也不能不聞不問。
默了片刻,方纔沉聲道,“且將人請進來。”。
“諾。”,說罷,便徑直應聲往外走。
“丹五,若無意外,他將來隻會伴在我身側,故而莫要這般模樣,於情於理我皆不可能為著你們捨棄了他。我彆無他法,且也不可能如此。”,武齡安未曾抬眸看一眼,隻是這般兒冷不丁的如是提醒到,到底是自幼伴在身側之人,她不論如何且也不願輕易舍了她們去。
丹五腳下步子頓住,心下微暖,且也是自省不已,待武齡安話音落下方纔道,“主子,丹五明白了,以後在不會如此。”。
皆是聰明人,適可而止便可,聽到丹五的回答,武齡安且也是滿意的,故而徑直道,“去吧。”。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