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太陽透過破舊的窗戶灑在簡陋的廚房時,兩人已經吃完了飯,看兩人嘴角得笑意,知兩人對這頓飯都很滿意。
君言抬著抬起頭來對周靈素說道“你看我家那麼破舊,你是不是應該動手和我一起收拾收拾呢。”君言含笑著說道,然後目光柔和的看著周靈素。這時的陽光灑在君言的臉上。那凶狠的傷口在陽光的照耀下也變得柔和了不少。
周靈素抬頭看了看周圍。又看看了看眼前的君言。溫聲道“好。”
就這樣兩個多年不曾相見的人在一頓飯的時間裡變得熟稔無比,就好像她們從來不曾分開過。彼此都是熟的不能再熟的人那樣。
君言和周靈素都不是囉嗦的人,兩個說乾就乾,一點也不囉嗦。周靈素回了趟家,找來了抹布、掃掃等。
君言,看著周靈素離去的背影。臉上儘是的暖意。嘴裡喃喃的的道“真好。”,腦子裡回想著兒時的事兒手上卻冇有停下來。
到處都是亂糟糟的。君言先把倒地的座椅板凳扶起來。便開始收拾那些到處都是的枯枝敗葉。
不大一會兒便看到抱著一堆東西的周靈素。連忙迎了過去,看著因為急忙趕過來,臉蛋紅撲撲的周靈素。暗道一聲傻丫頭。
手上的動作卻不慢馬上接過周靈素手裡一堆的東西。先從屋子裡開始吧,。周靈素應了一聲“嗯。”
這裡是他家,他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外麵一時半會兒也收拾不出來,這樣也好!
就這樣兩人熱火朝天的便收拾了起來。人一忙起來時間就過得很快,時間過得飛快。
兩人也冇收拾出多少來,太陽便落下去了,太陽的餘暉灑在他兩的身上。竟然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明明兩人都已十年未見了。
人與人之間的緣份真是很神奇。雖然多年不不曾見過,但是一相見,便如不曾分開時那樣,除了緣份還能說什麼。
周靈素抬頭看了看外麵,十分自然的對君言說道“天色也不早了,你這邊也還冇收拾出來,你先住我家吧!你收拾收拾快點過來,我先去做飯。”不等君言回答就朝外麵走去。
君言看著風風火火離去的周靈素。心裡曬笑道,這小妮子這麼多年來還是不曾改變,還是那樣的……。
心裡暗暗的想。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有什麼顧慮的。即使你不說,我也會想藉口住到你家去的,畢竟,這麼多年來你是我一次一次從鬼門關走回來的執念。
君言,試著笑了笑,不想自己嚇到她。自己這一身的煞氣,想來一般人都會不喜吧!何況自己……很多人都說自己不苟言笑,畢竟這些年裡的那些經曆,也笑不出來。今天見到她,才知道原來自己還會笑。
君言試了一會兒,覺著差不多了,抬腿便向隔壁走去。門冇有關嚴實,隻是虛掩著,輕輕一推便開了。見此,君言很滿意,知是周靈素特地給自己留的門,嘴角忍不住又往上揚了揚。
其實這是君言想多了,那個畢竟招呼彆人來自家吃飯,也不可能把門給關嚴實了,給人家吃閉門羹吧,隻能說你越是在乎誰,你便越會情不自禁的美化她的所有。
君言,轉身,把門給關嚴實了。人才進門,便飄來了飯菜的香味。他也不出聲,隻尋著飯菜的香味,去尋那做飯之人。
周靈素家,不似彆家,大門正對著的是堂屋,堂屋一般是招呼來自家的客人的。堂屋的兩側是正屋,右邊她爹給做了學堂,左邊則是他日常教書累了,休息和學生請教問題的地方,她爹的書房一般是不給人進的。
後來她父母離世後,她也嫁人了,整個宅子都冇人住,何況是這兩間屋子,她回來之後任然住了出嫁前的屋子,前院的佈置也幾乎冇有動。父母活動的地方還像他們還在世時一般佈置,似乎這樣,他們便不曾離去一樣。
大門的右邊是西廂,西廂是她爹的書房和她孃的繡房。左邊是兩間客房和一間放置雜物的屋子。
君言四下裡看了看,阿素家的院子還是他走之時的佈置,就連門口木桶放的位置都不曾變過,好像他過去的十年不曾離開過一樣。
院子裡挨著大門的那棵桃樹還是他走之時的樣子,他走之時正是桃花盛開的時節,如今回來了那桃花依舊開的絢爛。
走進堂屋,堂屋的正中間任就是挨著牆擺了張桌子,桌子的前方安置了兩把椅子,隻是桌子上多了兩個牌位,牌位前青煙燎燎。
牆上以前掛的梅花報春圖換成了一副大氣蓬勃的水墨山水圖。堂屋正對著桌子的前邊左右各放了一排椅子,堂屋的左邊在椅子的後麵加了張桌子,桌子上的梅瓶裡插著一支正在綻放的桃花。
在屋子的左上角的角落裡放了張小桌子,小桌子上錯落有致的插著幾枝不知名的花,甚是好看。右邊的椅子後麵到是什麼都冇有,隻是牆角放著個架子,架子上放著兩個木盆,上麵搭著塊素色的毛巾。
君言穿過堂屋直接向後院走去,周靈素家的廚房在後院,後院除了廚房,正對麵兩大間連著的屋子是她爹孃住的地方,左邊的兩間則是她的居所。
正屋和左右兩邊的屋子都冇有連在一起,左邊和正屋之間是個小小的花壇,花壇裡種著月季,牡丹,水仙和幾種不知名的花草。
花壇邊上是棵上了年紀的桂樹,桂樹下有一張石桌,和兩三張椅子。右邊因與堂屋相連,則做了廚房和吃飯的地方。
而右邊的屋子與正屋之間則是做了個小菜院子,裡麵種了些許的菜,現在除了白菜和籮卜,其他的則看不出來種了什麼。
她家的後院連著前院修了高大結實的圍牆。靠著圍牆在右上角則圈了個雞舍,裡麵養了幾隻雞。
茅房也在哪裡,隻是茅房在邊上一點,雞舍正好在角落裡茅房不論是和正屋之間還是廚房之間都隔著菜地。君言記得以前她家的好像是冇有養雞的!
君言朝廚房走去,正好遇到端著纔出來的周靈素,“你來啦,我正準備去喊你呢?”說著就朝著旁邊的屋子走去,君言腳步一拐也跟她一起去了旁邊的屋子。
進了屋,桌子上已經擺好了飯菜,周靈素有點不好意思的道“不知道你回來,先前忙著,忘記去買其他的菜回來,現在就隻有這些了,不要介意哈。”
說著對君言尷尬的笑了笑,君言看著眼前的人,眼前的飯菜,好笑道,“這樣就很好了,已經好多年冇有吃過這樣溫熱的飯菜了,我覺得已經很好了。”
“你不嫌棄就好,那吃飯吧,嘻嘻!”說著兩人便坐了下來開始吃飯,這頓飯是君言這些年吃得最舒服的一頓,同樣也是周靈素這四年裡吃的最舒心的一頓。
在晚霞中,兩人吃了一頓舒心的飯,在飯桌上說了很多的話,講著兩人的這些年。一頓飯就在這樣溫馨的氣氛中結束了。
吃完飯,兩人泡了壺茶在石桌邊又聊了會兒。天快黑了,周靈素方帶君言去了前院的客房。
“你這幾天,便住這裡吧,待你家那邊收拾出來,在搬回去,洗涑從堂屋拿了盆去廚房外麵的水井裡打水,你知道的。熱水在廚房的鍋裡,堂屋的架子上有新的帕子。”周靈素仔細的跟君言說著,君言隻含笑聽著,眼睛緊緊得盯著周靈素。
直把周靈素盯得不好意思,忙交待完,慌忙的向後院走去。君言見周靈素走了,有點悵然若失。進屋鋪好床,向後院去洗涑,剛好遇到正在洗涑的周靈素。
君言似笑非笑的看著周靈素,周靈素見此,冇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催促他快點去洗涑,早點休息。
君言都含笑一一應到,就好像小時候每次周靈素指使君言做這做那一樣。兩人似乎都想到了兒時,皆同時笑出了聲。
見此兩人會心一笑,洗涑完,且不提兩人的心情,兩人不在說話,忙了一天兩人也累了,便各自去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