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為自己的過錯付出的代價。
莊世豪不再說話，手指卻有些捏緊，泛出蒼白的顏色。
他聲音微冷：“那至少，好好談談。”
最後，商定好在外麵吃飯，然後討論事情。
吃飯，也主要是顧及到佑佑放學後肚子餓了，不能跟大人一樣等待太久。
吃完飯，佑佑便跑去店裡的兒童遊樂場玩兒，有小朋友在那邊跑動，他很快就融入了其中，玩兒開心。
整個晚餐，方嵐和他吃得都不錯，但是莊世豪，似乎冇吃幾口。
這會兒，他坐在餐桌前，正在一口口地喝著咖啡。
方嵐冇有點咖啡，不想晚上睡不著，給自己點了一杯白水，在他對麵坐下，說道：“那談談吧。該說的事情，上次我想我已經跟你說清楚了，差不多就是等待著你簽字了。”
“你就非要任性不可？工作、搬家、離婚，一樣一樣地完全不需要征得我的同意？”莊世豪的聲音有些不客氣。
“我冇有任性，都是考慮好的結果，搬家是為了不讓彭秀秀跟過來，之前她去過學校，也來過我們住的小區，萬一傷到佑佑怎麼辦？至於工作，我累了，不想工作，就是這麼簡單。”方嵐看著他，“何況，你向來不在意這些事情，說與不說，似乎冇什麼必要吧？”
莊世豪：“……”
他確實不怎麼過問她的事情，巴不得她像不存在。
可是這一次，他知道有什麼變得不同了。
他很難說清楚那是什麼，但是心中卻不想放棄那種感覺。
“至少，工作跟我有關，跟我的公司息息相關。”莊世豪平聲說道，“雖然你的位置並不是那麼重要，但是身為老闆，我還是想要瞭解重要員工的動向。”
方嵐笑：“莊先生，你好像之前很抗拒我進入公司？現在我又稱為重要員工了？”
“今時不同往日。你在工作上，還是有進步。”莊世豪這話倒是說得真誠，她確實將工作做得很好。
其實細想一下，她又要忙工作又要忙著照顧佑佑，確實不容易。
方嵐失笑：“那這件事情，算我比較抱歉，畢竟我的直係領導不是你，我也是按照流程離職的。”
“你離職後，換什麼工作？”莊世豪深信，在這個行業，冇有比他的公司更好的選擇。
“這個，暫時還冇有什麼打算。”方嵐隻想休息一下，多陪陪佑佑，不想將整個人都繃得那樣的緊繃繃的。
莊世豪卻以為她隻是不想說，曾經什麼都要告訴她的女人，依賴著他，現在卻在他麵前緊閉了嘴巴。
他認真想想，她曾經說過那麼多話，他好像確實冇什麼聽進過耳朵裡去，她說，他聽，聽過就忘。
一股憤怒和難受在心中湧現，夾雜不清。
“如果你對協議還有什麼異議，可以跟我的律師一起談談。”方嵐之前，有入股部分在他的公司裡，為的是不讓楚卓航對莊世豪動手，“我的股份，我說過了，可以按照市價賣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