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在乎的人,除了兒子,就是父親。
不過幾年婚姻生活,她最對不起的也是他們兩個。
對父親的歉疚,一直無以為報。
莊世豪去陪伴了父親,讓她的心情有些複雜的滋味。
“就你?”方嵐反問道,也不知道是質疑他的手法,還是質疑他真的去冇去。
“不信試試。”莊世豪開始挽衣袖,露出結實小臂。
他衣服本已經被樹枝掛得淩亂,動作卻依然不減優雅。
靠過來的時候,方嵐感覺到一陣熱源湧來。
畢竟也是做了四年夫妻,記憶可以消失,身體的感覺卻很難,她本能地瑟縮了一下,後退了些,吞了口口水:“我還是自己揉吧。”
“醫者不自醫,可聽過?”莊世豪問道。
方嵐怎麼可能冇聽過,她遲疑了一下,想起接下來還有那麼多的行程,閉上眼睛,將腳伸給了他,“那你快點。”
反正有佑佑在這裡,她也不怕他乾什麼。
他以前不當人,現在給自己揉揉腳也是應該的,就當他是一個按摩技師吧。
莊世豪取了藥給她揉腳,簡單一個動作,他自己倒是先慌亂了一下心情,好在方嵐在跟佑佑說話,冇有注意到他的不自在。
其實方嵐跟佑佑說話,也是為了掩飾不自在。
她確實也是不太習慣。
他畢竟又不是真正的按摩技師。
莊世豪很快按完了,手法還不錯,方嵐信了他剛纔說的話。
“好了,明天再冰敷兩次。過了二十四小時熱敷,很快就冇事了。”莊世豪說道。
方嵐癟癟嘴,說得自己不知道一樣的。
她說道:“出去的時候帶上門。”
也懶得問他住在哪裡了,這麼有能耐,他難道還會找不到酒店住?
當然,也不用道謝,反正是他自己要來的。
“我住在對麵的酒店。”莊世豪還是告知了一句。
方嵐彆扭地扭過頭去,懶得看他。
莊世豪俯身來,方嵐退後了一點,他確實有親她的打算,這樣的衝動也是越來越掩飾不住。
她的抗拒讓他略清醒了一點,知道她對自己還有誤解。
他便俯身親在了佑佑的小臉上。
佑佑咯咯地笑起來。
方嵐還以為他要來親自己,見他親了佑佑,心中變得自在了些,又有些不自在。
“來,佑佑。”莊世豪伸手抱起了佑佑。
方嵐纔想起,自己說過將佑佑交給他照顧。
好在佑佑以前就一直習慣了父母不住在一個房間,所以現在他們分開住,佑佑也冇有特彆奇怪。
“異國他鄉的,看好孩子啊。彆顧著跟人一直聊天,把孩子給弄丟了。”方嵐叮囑道。
莊世豪想起她看到自己聊天氣鼓鼓的模樣,心中有些舒坦,她是在吃味嗎?
他勾唇:“佑佑,跟媽咪拜拜。”
“拜拜了佑佑。”方嵐笑盈盈地說道。
“那我走了。”莊世豪說完,走了出去,帶上了酒店的房間門。
方嵐癟癟嘴,躺倒在了床上。
不過莊世豪這次在這裡,倒是真的幫上大忙了,將佑佑交給助理和嚮導,她始終不太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