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的幾日,鳳九歌就經常能看見雲彆魂不守舍的樣子,不是撞了柱子就是踢了椅子,這不,現在又撞到了桌子角。
鳳九歌彆開眼,不去理睬,人各有命,她不過多關注。
倒是在她生辰那一天,寒磊幫她舉行了一個小小的篝火會,熱鬨了一下。
近幾日寒磊十分忙碌,鳳子卿在臨走前,將會長印以及一封信留在了他的房間內,信上寫在朔淵委任的會長冇到達之前,王都之事皆有寒磊處理。
烈陽成為朔淵附屬國的事,在鳳子卿回去第二日,便由龍聞天擬旨宣告天下,烈陽的王旗上繡上了朔淵獨有的標誌。
當然也有不乏不滿的國家,在鳳子卿的親切慰問下,都禁了聲。
又是一個夜晚,鳳九歌盤腿坐在床上,對著大開的窗戶修行,正要收攏氣勢,就聽聞樓下傳來了劇烈的敲門聲。
“誰啊,這大半夜的來敲門,還讓不讓人睡覺了!”睡在客廳值夜的人,踢踏著鞋,開了門,一見,是個小毛孩,怒上心頭,“你乾什麼你!”
說著,就要把門關起來。
蓮莫趕緊伸手,不設防地被夾了一下,顧不上疼,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我...我找鳳九歌。”
“找誰?”蓮莫說的斷斷續續,那人冇聽清。
換了換氣,蓮莫重新說了遍:“我找鳳九歌。”
“小郡主?”那人打量了下少年,穿的陳舊,拒絕道,“太晚了小郡主已經睡了,你明天再來吧。”
說著,就砰的關了門。
蓮莫見狀,用力在門上敲打:“我真的是來找她的,你開門,你讓我進去!鳳九歌,鳳九歌!”
“嘿,那個小毛孩,看我不收拾你。”那人正要打開門收拾蓮莫,就被鳳九歌攔了路。
“我去吧。”
打開門,果然是蓮莫。
“大半夜的,尋我有何事?”見他神色十分著急,鳳九歌也跟著正色起來。
“求求你,跟我來。”蓮莫想要拉鳳九歌,被她擋住。
“你說清楚,我再考慮。”這大半夜的,明明是個適合睡覺的好時間。
“濯叔他,突然就犯病了,”說著說著,蓮莫突然哭了起來,“求求你跟我去看看,他快不行了。”
“這是怎麼回事?”鳳九歌皺眉,“走吧,前麵帶路。”
“好。”
蓮莫引著她的路仍舊是那條近路,混亂之區,但是現在已經變了樣。
在寒磊的大刀闊斧下,將這個區域徹底的清掃,並且搭建了臨時性的窩棚,供流浪者居住,並且提供定點洗漱的地方。
有勞動力的普通人可以去工會處申領工作,年老之人就由工會出資贍養保證基礎的生活。
烈陽變得越來越靠近朔淵了。
來到小宅子,蓮莫著急地推開門,引著鳳九歌走向院落偏僻處,那裡是祁濯的房間。
一推開門,鳳九歌就感受到房間裡陰冷的氣息,皺著眉,完全感受不到熱氣。
“為何這房間那麼冷?”鳳九歌問,烈陽的空氣都十分燥熱,晚上她睡覺都隻需要蓋一床薄被就可以。
而現在在床上的祁濯,蓋了厚實的棉被,隻露出一個頭,還在那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