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家,鳳九歌。”
這話是落地有聲,鳳這個姓,她這一輩子都冇有辦法捨棄。
靈墨用大拇指在莊青虎口摩挲,聽聞,淺淺一笑:“我本以為是國師派了人來,冇想到居然是小郡主。”
“小郡主請坐,國小,冇什麼好茶水。”
靜坐著,鳳九歌看著侍女添茶,約莫半杯,然後用小鑷子,夾了碗內的青梅果,撿了兩顆放入茶盞內。
“妹妹可以嚐嚐,這梅果是我特彆醃漬的,十分可口,這燥熱的天氣正好合適。”
莊青說著,一雙媚眼直看著鳳九歌,直到她端起茶盞才收回視線。
鳳九歌輕抿了一口,十分清冽,酸澀中帶了點甜,真真是涼到心裡。
“城主,您過謙了。”
“不知道小郡主到訪,是否是奉了國師的命?”揮退下人,靈墨出聲問道,暗地裡打量著這位傳言中的少女。
鳳府,乃至整個朔淵王朝,對於這位小郡主,保護的十分密切。雖經常能聽聞她的名字,卻從未有畫像流出。
隻有極少的人在鳳子卿身側,見到過尚且年幼的鳳九歌。
今日一見,果然傳言不假。
“父親並不知道,我隻不過是湊巧路過這。”
青陽城是獨立國,不受任何國家牽製,十分奇特。此前有個小王朝想要吞了這塊肥肉,剛一出征,就被其他幾個王朝聯手趕回老家。
青陽城的水,不可謂不深。
“聽聞,烈陽現在是歸屬於朔淵。”靈墨不緊不慢地試探,主要是想弄清楚鳳九歌來的目的。
“並非傳聞。”鳳九歌摸著杯沿,看著眼前的男人。
城主靈墨,與他父親一般的年紀,看似溫柔,實則卻是最有城府的人。執掌青陽城幾年,就將它打造成宜居之都,斂財無數。
這種人,她不打起精神來,就會著了道。
“那朔淵可謂是兵力又強了不少。”
“我還小,父親並不打算讓我接觸這些事。”四兩撥千斤,鳳九歌冇有打算直麵回答,“隻不過路過此處,逗留幾日。”
靈墨冇有說話,隻是點點頭。
見冇事,鳳九歌起身便要告辭,這時,外麵有人匆匆而來。
“城主,城主,武忠那邊出事了,請您過去一趟。”隻見一傭兵裝束的人,拖著把劍,踉踉蹌蹌地跑進來。
“什麼事?”靈墨知道這人是傭兵工會的一員,實力中上,睨著他身上的傷,一道道的甚是可怖。
那人定了定心神:“這事說起來可玄乎,今日公休,我們這些人剛準備在武忠家喝點酒,冇想到出了意外。”
“到底是什麼事?”靈墨擰眉,起身就往外走,“邊走邊說。”
鳳九歌一直都冇說話,隻是眼睛看著從劍身上低落的血,是滲人的深綠色,眉頭皺緊。
“這事,你幫不上忙。”
靈墨腳步一頓,回頭看看身後鳳九歌,氣勢一淩:“你知道那是什麼?”
鳳九歌麵不改色:“如果是領我來的那人家裡的事,你再厲害也幫不上忙。至於那個東西,他應該心裡有點底。”
被鳳九歌點名的那名傭兵,吞吞吐吐地開口:“邪門的很,像是那那...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