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陣法，委實有點可怕。”路喣猛然地搖了一下頭，“我現如今想來，都覺得那種窒息感，還扼在我的喉嚨處。”
鳳九歌能理解他的心情，見他神色有異，伸出手在他的肩膀上輕拍幾下：“我在來之前也看過一些書，但是裡麵記載的引靈院挑戰陣都是些尋常的小陣，也不知道今次為何是這種大殺陣，要不是有河圖老師在，估計在這陣法中，總歸是要丟掉幾個人的性命。”
“可不是，”舒燁熠也湊過頭來，“我那次以為我快死了，幸好還是熬了過來。”
“陣法的事等下次再聊，”孫嘉譽見禁製內的河圖有了動作，忙打斷儼然有繼續聊下去的幾人，“河圖老師要開始了。”
鳳九歌立馬收住話，雙眸緊黏在緩步從人群中而出的滿舒身上。
他的小手臂上纏著一圈黑色的東西，若不仔細看，隻會以為那是一段黑線。
“滿舒，你來打頭陣，記得我在之前與你們說的。”河圖說著，將吞吞獸脖間的錮獸鎖解開，隨後退居一旁。
吞吞獸感受到困住自己的繩索解開了，大為興奮，開始在場內飛奔。
滿舒瞅著向自己而來的吞吞獸，將小臂上的東西扔了出去，鳳九歌眼睛一眯，看清楚那是一條長著獨角的小蛇。
隻不過這種擬態，她不清楚到底是何物。
吞吞獸見飛來的小蛇，圓瞪的眼睛裡露出一絲不屑，緊急止住腳步之後，它伸出小短爪，一把將那條小蛇，壓在掌下。
“這就結束了？”裴經年看著場上的局麵，有幾分難以置信，“河圖老師到底是想教我們什麼？”
“急什麼？”鳳九歌輕瞥他一眼後，又將精神集中在了場地內，“這不過是個開局。”
她見滿舒一點都不著急，便知道他有後招。
像是要印證她的想法，滿舒垂著的眼眸抬起，不許不慢地下指令：“暮敖，現出本體。”
隨著他的話，原本被壓在吞吞獸掌下的小獸，豁得一下躥出，在距離不遠處，幻化出龐大的本體。
頭上長著一隻閃著綠色幽光的黑角，如龍的臉上是一雙血紅色的獸眼，突出的嘴內佈滿了尖銳的牙齒，兩旁長鬚飄飄。
“那不會是神獸龍吧？”孫嘉譽吞吞吐吐地問道，他家世代與靈獸打交道，自然是有記載龍圖的史書，確實是長這般模樣，但是馬上他又否決了這個想法，“但是那軀體，怎麼看都是蛇身。”
確實，鳳九歌也注意到了那靈獸綿軟的身軀，書中的龍全身無一處不堅硬，但是眼前這個歪歪扭扭，也冇有長爪，實在不像。
“蛇龍。”她嘴裡突然吐出兩個字。
“你說什麼？”舒燁熠聽到她的話，好奇地問道，“蛇龍是什麼靈獸？名字如此奇怪？”
鳳九歌沉著臉，緩緩而道：“是一種本就不該存在與這世間的，組合靈獸。”
她知道這個，還是有一次爹爹帶她去了底下黑市的拍賣會，那上麵，她第一次知道有這種逆天道的東西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