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他們才知道，鳳九歌在教他們時有多麼的溫柔。
好想哭，好想鳳學姐。
鳳九歌見他們你一言我一語，耳朵旁亂糟糟的，一絲都聽不清他們在講何東西。
“快快快閉上嘴，”她隻能吼了一嗓子，“按照之前為你們安排的隊形站好，若是再被我聽見一句閒話，今日全體都加練半個時辰。”
當即，先前還鬧鬨哄的人便緊閉自己的嘴，生怕因為自己連累到了旁的人。
可終於是清淨了。鳳九歌鬆了口氣。
她見身旁闕文涵所教的班級從頭到尾都十分安靜，便覺得羨慕，怎的那些孩子就那麼聽話，她眼前的這些除了吵便是鬨。
等他們排列整齊，鳳九歌輕咳一聲：“今日這堂課，我們便來學習一個通用型玄技，無論修習何種元素的人，掌握之後皆可以使用。”
“這個術法，在製敵方麵，十分有效。可能先前你們也聽聞過。”
“鳳學姐，您就彆賣關子了，快教我們吧。”聞高逸身邊的小個子男生，按捺不住地嚷嚷，“隔壁他們都開始了。”
“彆急，”鳳九歌微微一笑，“在開始前，我便找個人實驗一番，”
在偶然路過一處時，他聽到自己的名字，便停下來聽了會，隨後便輕手輕腳地離去。
“孃親。”鳳卓然推開門，先行了個禮，才端坐在小凳上，自己給自己倒了杯水，“我剛纔聽見了一件事。”
“什麼事？”溫雅葵正在給他繡衣服上的花式，“然兒小臉怎麼這般嚴肅？”
“我小時是不是定過一門親？”鳳卓然繃著小臉，“為什麼我從來不知道。”
溫雅葵停下手，冇想到事情過去那麼久，她會從自己兒子嘴裡再次聽見。
“那是你還在孃親肚子裡的事了，”溫雅葵摸摸他的小發，“當時蔣府的夫人也懷孕了，你父親說是女兒，孃親就給你倆定了娃娃親。”
“可是我從不知道，長到那麼大也冇見過她。”
“那是因為蔣府後來退了親，”溫雅葵繼續接下去，“蔣府那孩子大名叫蔣曦玥，是個無法修煉的尋常人，她孃親覺得配不上你，就來退了親。”
“雖然我和你父親都奮力爭取過，但是蔣府態度十分堅決，這門親事也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無法修煉？”鳳卓然皺起小眉頭，“那又何妨，延年益壽的方式多如牛毛，我定然不會嫌棄她。”
“孃親也是這樣認為，”溫雅葵捏捏他的小臉，“孃親偶然的機會見過那個養在深閨的孩子，實實在在是個大家閨秀的樣子，樣貌上乘，就連脾性也十分溫和有禮。”
“孩兒想去看看她。”
“那你便自己去，左不過我們兩家就是那麼些距離。”溫雅葵將他放到地上，“你記得帶些禮物再去拜訪。”
蔣府就在鳳府的隔壁街，鳳卓然帶著貼身的隨從施施然到了蔣府門口，隨從剛要上前敲門的時候，門就由內打開，他忙閃身躲在石獅子旁。
“姑母還請留步，倩兒自行回去就可以，我還想和玥兒妹妹說些話。”一席豔綠色的小姑娘率先出來，她身後跟著一個年輕婦人，手上牽著另一個小女孩。
玥兒妹妹？鳳卓然探出頭，看來那個被牽著的小女孩就是和他曾今有婚約的女孩子了，模樣真如孃親所說的，很是可愛。
婦人鬆開小女孩的手，然後轉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