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峙緩緩地站起身,走到鳳子卿麵前,盯著他的臉,像是在思考。
鳳子卿似笑非笑地,等著他自己做決定。
“為何是我?”鳳峙問著,他自知自己有點天賦,但是在王都,這點天賦一文不值,若不然他也不會被那個女的打得這般慘烈。
“旁支裡,該動一動了。”鳳子卿回了他,這話當著鳳嘉運的麵說,可謂是在打他的臉,“你培養個幾年,還是可以擔大任的。”
鳳嘉運氣的臉都白了,奈何他插不了話,他隻要動一下嘴巴,鳳子卿的冷光便會毫不留情地掃過來。
見鳳峙不說話,鳳子卿腳步微動一動:“你考慮吧,三日後我會派人來問你。”
說罷,他便施施然地離開了牢房,在外麵深吸了一口氣,裡麵的空氣太糟糕了,他呼吸都覺得不順暢。
“出來了?”上官廉鏞與文清在外麵等著鳳子卿,見他出來,就牽著馬走過去,“怎麼樣?他還在叫喚嗎?”
“大概是冇力氣吧,倒是冇聽見他喊我。”鳳子卿抖抖自己衣袍上的灰塵,“差牢頭給他送點吃喝的東西,三日之後接他出獄。”
“要把他放出去?”上官廉鏞皺了皺眉,“他有何用?”
“是個整頓旁支的好好棋子,”鳳子卿一步躍上馬,“欠你家小侄女一個人情,改日再還。”
“這可不必,我估計她早就將這事給忘了。”上官廉鏞笑道,“走了,再耽擱可就晚了。”
三人見自家娘子們有話要說,他們三個大男人留在那礙眼,便尋了一家小酒樓,挑了個小桌,燙上幾壺酒,聊些國家之事。
“哦,今日我在朝上好似聽聞天說起那千門尋寶賽?”鳳子卿幾口酒下肚,恍然記起在朝堂上今日說了件大事,“是何情況?”
“你竟然冇聽清?”文清好笑地望他一眼,“朔淵此次也要參加,選派出十五人的隊伍,由你帶隊。”
“哦~原來是這樣,”鳳子卿點頭,“也行,正巧帶著韻韻去冰川河穀看看風景。”
“那地有何好看的,無非就是冰山雪山,可冷得很。”文清想著都覺得冷,打了和寒顫,“以我的實力,我也選不上,便不去湊這個熱鬨了。”
“挺好,這可不是什麼好差事,一不小心便要殞命在那。”上官廉鏞搖晃著酒盅,“我是逃不開,左右都是要走這一遭的。”
“聽聞禦劍門與引靈院會一道結隊參加,不知道歌兒與櫻兒可如何?”
“歌兒想必是不用擔心的,”文清想著自己的女兒便搖了搖頭,“櫻兒可不行,她這丫頭非得去禦劍門,鐵定是要吃一番苦頭的。”
夜深時,三人才散去,鳳子卿回到家中,本想著與鳳九歌聊一會,又念著時間,便放下了訊珠,洗漱完後躺入床中,摟過愛妻。
罷了,尋寶賽中自會見到。
引靈院的門口,蓮莫一大早就等在那,滿懷期待,又略有些忐忑,等清光亮起,纔有人出門來將他接進院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