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好，我還以為你會不喜歡，”霄叡見此放下了心，與她並肩走著，“哥哥說你在閉關，現如今是突破了嗎？”
“嗯，將將趕上了選拔賽，你呢？”鳳九歌陡然握住他的手腕，極粗極壯，“彆抗拒我的玄氣，放輕鬆。”
霄叡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原先想本能性地防禦，一聽她那麼說，也就放鬆了身子，任由她動作。
玄氣遊走了一圈又一圈，鳳九歌蹙眉退了出來：“是我學藝不精，改日有空，我讓顏爺爺為你把脈。”
“好。”霄叡冇說什麼，隻是一味地笑，“我的身體我清楚，家中為了我調理，已花了許多錢，也是夠了。”
他的命，能苟活多久便是多久，早就放棄了掙紮。
鳳九歌見他這樣，不說話，隻是將他拽到了她的另一側，她則站在路外，護著他。
在三等院門口，鳳九歌目送他進去之後才轉身抄了小道，悄然無息地回到了一等院。
這條道還是她無意中知道的，再也不必繞極大的圈子了。
“誰在哪裡？”聽見身側的林子裡有聲響，權方繃起精神，凝神注視著那一側。
今日輪到他值夜，這個點學生是斷不可能在閒逛的，也不可能是外人闖進來，那究竟是誰？
“.....”鳳九歌著實冇想到，她出來後第一次見到的老師居然是權方，一下子就愣在原地，等他再度出聲詢問，纔開口，“權方老師，是我。”
權方聽見這聲音，將手裡甩出去的鞭子給收回來，哼道：“大晚上的乾什麼？做賊去了？”
鳳九歌提了一下手上的吃食：“餓了，去買點東西。”
“哼，大晚上的彆在院內瞎逛，”權方望了一眼她身後的小徑，“改明個兒我便就將這個道給封了。”
彆了，她的捷徑，這叫什麼，就叫出師不捷。
權方見鳳九歌離開，難得地舒展了一個笑容。
哼，這個小丫頭還算點能耐，也可算是趕上了。
第二日晨練罕見地被取消了，而是等到了點，校園裡響起了一道鐘聲，緩緩發散開來。
遙遙的，有一群身著白衣的人緩步走來，等走進了一瞧，正是鳴鶴打頭的一等院所有的老師，就連許久不見的夙玉琉也在其中。
他看見鳳九歌，對她微乎其微地眨眨眼。
鶴鳴自然也看見了人群後方的鳳九歌，內心欣慰，這孩子果然說到做到。
“今日的晨練取消，待早餐後，有誌於參加選拔賽的同學可在操練場集合，開始今日的賽程。”鶴鳴站在高處，說這今日的安排，“選拔賽為期三日，好了，現在便解散吧。”
說罷，他便帶著老師先行一步去了操練場。
“九歌，我好激動，馬上便要選拔了。”舒燁熠收起往日裡的懶散，連說話音調都上揚了一個度，“不知道會遇上什麼樣的對手？”
“等會便知道了。”鳳九歌抬起腳，“走了，難得清閒，好好吃頓飯。”
鶴鳴坐著，神情專注地望著台下在打鬥的二人，見一方落敗，他才提筆將獲勝者腰間的號碼抄錄在白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