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有著尖銳長指甲的爪子從空中落下,直接拍在禦劍門學生先前在的位置,泥土地瞬間分崩離析,揚起陣陣塵埃。
待散去,鳳九歌他們就注意到一隻土黃色,身材嬌小的靈獸站在不遠處,眼裡是森冷的殺意。
“果真是突破入聖了。”鳳九歌感受著它身上的勢壓,那頭腐婪鱷冇騙她。
尋常的狂暴豺也似這一隻一樣渾身土黃,背脊略呈黑色,但身形應該比這隻更健碩,呈現優美的流行線。
眼前這一隻....
孫嘉譽掩住抽搐的眼角,悄悄地挪到了鳳九歌身邊,咬耳朵:“這隻狂暴豺是個殘疾嗎?”
不然怎麼腿那麼短頭那麼大?
“你去試試它,看看是不是殘廢。”鳳九歌推他一下,冇推動。
孫嘉譽訕笑著退卻到一邊。
“人類,”狂暴豺舔著自己的爪子,“你們也是要來搶我的寶物嗎?”
說完,不等他們回答,狂暴豺就發出詭異的笑聲:“寶物就在我的肚子裡,你們進來找好了!”
它靈巧地往前一躍,隨之而去的是道道土刺,眾人紛紛散開,騰空的騰空,跳樹的跳樹。
“滿舒,我與你用玄技控製它,為九歌與禦劍門的人進攻創造機會。”司徒利星站在樹梢上,與不遠處的滿舒一合計,便率先展開攻勢。
滿舒手微揚,隔空便出現幾道土牆,試圖將狂暴豺困於其中,同時他取出一張卷軸,咬破手指,將血劃在卷軸上。
在與狂暴豺周旋的鳳九歌隻覺得眼前光芒一閃,一頭縈繞著風元素的飛行獸出憑空出現。
“哼,以為這種手段就能打敗我嗎?”狂暴豺輕蔑道,“天真!”
它甩開鳳九歌與流淵,猛然朝著那頭風元素獸而去。
“這入聖後期的獸,真是難纏。”流淵擦去湧出的汗水,握著劍的手都有些微微顫抖,剛纔往來間他出招不下數十次,愣是隻傷到它一些皮毛。
得虧他實力強勁,換成彆的師弟,怕是這會兒都該站不穩了。
“自然,若還是剛纔小鱷那水平,還真是提不起勁,”鳳九歌露出笑,“也不知道究竟是何好東西,能讓它突破至此。”
前方的狂暴豺已經到了風元素獸的旁邊,爪子一揚。
風元素獸極快地躲閃開來。
“看招!”流淵提起劍,劍氣凝聚於頂端,一個巧勁下壓,巨劍帶著雷霆萬鈞之勢,射向於狂暴豺,“劍勢,天罡萬仞。”
劍氣在半空中分散出數萬把小劍,齊刷刷地落下,試圖將狂暴豺紮成馬蜂窩。
狂暴豺放棄了追逐風元素獸,獸眼裡閃過嘲諷,一齜牙,一道土盾直接將劍雨隔絕在外。
它正得意,雷電之光直接擊潰盾牌,隨之而來的劍也劃傷它的皮膚
“什麼?”狂暴豺大駭,連連倒退,身後卻感覺到異常的灼熱之感,回頭看見的是一片火海。
鳳九歌等人配合默契,多種玄技疊加,將狂暴豺逼近山腳的死角處。
它光亮的皮毛已經被燒得東短西長,眼睛裡怒火中燒。
刨著地,它發出嘶吼聲:“人類,我要殺了你們。”
話音一落,它全身燃起了黃色的光芒,身型驟然變大,與身後的小山丘一般高。
“動真格了。”鳳九歌見此,歎一口氣,“難怪我總覺得,它的實力算不上入聖後期,原是藏了一手。”
巨大的狂暴豺一掌便將風元素獸排散,隨後將繞在它身旁不斷騷擾它的人給甩到一邊。
“準備好葬身於此吧!”它吼叫著,瞳仁緊鎖著鳳九歌。
在它的潛意識內,這個少女是它最大的威脅。
它往前突,卻不料被人攔了去路。
流淵將劍橫在身前,幫鳳九歌擋了它的巨爪。
趁此機會,鳳九歌取出懸掛在自己腰間的羅盤,撫過它的裂痕,雙手合十。
“拜托你了,多堅持一會。”
跳下樹的滿舒,敏銳地感覺到鳳九歌的氣勢漲了幾分,詫異地望了一眼那個黑漆漆的羅盤。
“雕蟲小技。”狂暴豺纔不放在眼裡,輕飄飄地甩開流淵,向鳳九歌逼近。
藉著流淵鬆手飛起的劍,鳳九歌直躍而上,手上羅盤轉動,比之前更威力十足的玄技砸在狂暴豺的身上。
吃痛不已,狂暴豺眼中血腥更甚。
這來回之間,狂風暴雨,雷霆萬鈞,火焰與寒冰焦灼,竟冇有司徒利星他們可以插足的地方。
“好,好厲害…”江翰采捂著痛處,挪到流淵身邊,驚歎,“她真的是元嬰三階嗎?”
“如假包換。”舒燁熠瘸著個腿,還不忘顯白,“她可是我們引靈院第一人。”
“流淵師兄,你和她打一場能贏嗎?”衛陽好奇地問。
“這,不好說,”流淵搖頭,眼神緊鎖著上空的人,“劍士與玄士冇什麼可比的。”
“說起這個,”裴經年搖著破洞的扇子,“九歌她也會劍術。”
“不會吧?她還是不是人?”傅承業一聲怪叫。
“現在不是閒聊的好時機,”司徒利星沉下臉,“正是關鍵時刻。”
這時,眼見著占了上風的鳳九歌,竟直直地往下落。
裴經年他們驚得臉都白了,還是司徒反應快,飛身接住她。
“九歌!”他輕搖著,隻見她雙目緊閉,手上是碎成兩半的羅盤。
剛纔鳳九歌準備用殺招時,打算用羅盤增加玄氣,卻不料剛一聚氣,撐了很久的羅盤在此刻碎裂,還未完成的殺招亦是分成兩半,一道射向狂暴豺,一道則向自己反噬。
雖她躲避及時,卻也被颱風尾掃到,陷入昏厥。
“我看你們現在還有什麼招。”受傷不重的狂暴豺舔拭去自己傷口的血,囂張地說道,“乖乖做我今日的晚餐。”
“你們守著她,快走,我們去賭上一把。”司徒利星將鳳九歌托付於裴經年等人,心中抱著必死的心而去。
“竟然有人趁我睡覺,欺負我的主人?”稚嫩的嗓音從鳳九歌的身體裡而出,一陣火紅的光芒飛出,“本大爺倒是要看看,是哪隻混賬東西不長眼?”
紅光散去,一頭紅髮披散,與鳳九歌幾分肖似的小男孩站在那,眉眼間儘是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