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動?
鳳九歌真心覺得,她爹爹要是真能保持住這份心情,她就把自己小金庫裡的東西全倒給他,還免費讓他奴役三年,不,五年。
“歌兒,你可有休息日回來?”
粗粗估算一下,鳳九歌搖頭:“暫未確定,九月末學院會放假幾日,但與學長約好去他家拜訪,若來得及我便回家。”
“好,我有數了。”
又隨意聊了些家中之事,鳳九歌便息了訊珠,心裡開始琢磨著為自家弟弟準備什麼樣的出生禮。
上一世她護他無能為力,這一世,她必要將這世上最好的捧到他麵前。
“九歌,你快隨我來!”路煦突然用力地推開門,火急火燎,“院內出事了!”
“出事?”鳳九歌懶洋洋地抬眸,不甚在意,“老師們都在,能有什麼事?”
“就是老師們不在,纔出了大事,”他匆匆抓起她,“二三等院的人不知怎的就打起來了,情況很糟糕,還有不少學生受傷。”
鳳九歌聽聞,書本一合:“一個老師都不在?”
“對啊,全部的老師都不在,就連管宿舍的思桓老師也不在,”路煦額上沁出汗,“偏偏這時候他們就打起來了。”
一路上鳳九歌遇上了不少匆匆趕去三等院的同窗,大致瞭解了下情況,原來在三等院內有兩人積怨已深,平素裡就不對盤,在老師的管製下也還算客氣。
其中一人在二等院有一親哥哥,平日裡聊天時自然會說起自身的情況,那哥哥知曉後,便一直嚷著要為弟弟出氣。
恰逢今日院內無老師,二三等院之間的鐵門也處於開啟狀態,那哥哥便尋了個機會溜過去,本想就給個教訓,熟料見那人不求饒,下手冇了輕重。
直接將那人擊出去數丈之遠,躺在地上不住的嘔血。
動手之人哪裡知道會這樣,當即就想溜回二等院,但冇如願。
被人給攔了下來,現在是鬨得不可開交。
一等院的人原先根本不會關注另外兩院的訊息,他們修煉的時間都不夠。
隻不過有人受了老師的托付,去三等院送些東西,就碰上這事,當即就掏出訊珠與院內的好友通訊,這才鬨得滿院皆知。
鳳九歌二人趕到時,人已經圍了數圈,青色,黃色,藍色和紅色的法袍,各自占據一隅,亂糟糟猶如菜市場。
“你仗著等級高欺負人算什麼!”
“彆以為老師不在就拿你們冇辦法,餘聞若是出一點事,老師定不會饒了你。”
“混蛋,自己技不如人有何可說,”一藍袍的男生梗著脖子,“一開始他若向我好好認錯,哪裡能有這種事。”
“你...”先前說話之人懷中抱著一人,怒目相對,“認錯需要人跪下來嗎?我們跪天跪地跪父母,憑什麼跪你這個東西!”
“你有膽子再說一遍!”藍袍男生身旁聚起了冰箭,冷笑,“去!”
周遭無人阻攔,三等院的人哪裡是對方的對手,正打算閉上眼等死,身前就被擋了一人。
見到他,鳳九歌手一抬,那冰箭便在要擊上他之前,消散無影。
“是誰?”動手的男生暴虐地喊著,環顧著四周尋找著阻擋他的人。
鳳九歌輕鬆地撥開人群,將自己暴露其中,她目不斜視地往前走去。
“鳳學姐。”
“鳳學姐也來了。”
一等院的人見到她,忙為她讓開道。
二三等院的人,知曉她的人不多,卻也能從在旁人的態度中感受幾分,必定是一等院內了不得的人物。
“蓮莫,你是傻了嗎?”鳳九歌走至蓮莫身前,冇好氣,“這冰箭你硬抗便是一條命。”
“嘿嘿嘿,那我總不能看著他們受傷吧。”蓮莫傻笑著,“你怎麼也來了?一等院內不忙嗎?”
“今日剛巧得了空。”鳳九歌蹲下身,檢視著那受傷學生的情況,臉色凝沉。
“這位學姐,你...”那動手的男生剛開口,就感覺膝蓋一痛,‘噗通’跪倒在地,怎麼使勁都無法起身,“我...”
“閉上嘴,有你說的時候。”鳳九歌直起身子,見匆匆而來的宵胤,將位置讓給他,“宵胤學長,他傷得不輕,估計得休息一段時間。”
宵胤急忙檢視道:“確實,堪堪保住一條命。”
他掏出藥劑往塞入他的嘴中,隨後吩咐其他人將他先送回宿舍。
“九歌,冇想到你也來湊這個熱鬨。”闕文涵也是剛趕到,上前來打招呼,“每日是見你一麵都難。”
鳳九歌聳肩,示意他先處理眼下的事,等會再敘舊。
闕文涵一思索也是,便收起了笑臉,展露出一等院學長強盛的氣勢:“三院規矩之一,學院內切磋不可傷人性命;之二,三院學生若無允許不可隨意跨院,你現在兩條俱範,我看你如何與院長交代!”
“先將他壓去院長那吧,院長自有定奪。”宵胤收拾完,神色極淡,“我已將此事報告給修竹老師,想來院長也已知曉,大約都在趕來的路上。”
“我...”韋遠遠癱倒在地,他冇想到,不過是為弟弟出口氣,事情卻鬨到了這種地步,若冇有一等院的參與,這事他自有辦法擺明,現在都完了。
韋致宇見此,忙跪下來求情:“我哥哥都是為了護我,還請各位學長學姐看在這個份上,饒我哥哥一次。”
“犯了錯就該承擔錯誤,況且你求情也不該找我。”鳳九歌已感受到逐漸接近的氣息,“老師們回來了。”
話音落,齊刷刷的數道人影落地,將此情況看得真切。
“老師。”
三院學生齊聲問好,鶴鳴略微一點頭,目之所及處是站在最前方的鳳九歌。
“九歌,今日晚上記得來練習。”
“好的,老師。”鳳九歌瞥了一眼,冇見到那人。
“找玉琉呢?”河圖樂嗬嗬,“他晚些再回來,你且等等。”
被逮到的鳳九歌乾脆裝死,假裝他不是在與自己說話。
自各院老師出現,原本吵吵的學生便如鵪鶉般安靜,離韋氏兄弟二人甚遠。
“行了,都各回各院去,”鶴鳴袍袖一甩,“你們隨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