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被噎住,麵上閃過不渝,陰陽怪氣道:“我可是好心的在提醒你,容棲梧是個天生的倒黴鬼,搭上他,這一次有你們好受的。”
“你們外校的人不知道,我們學院的人可是清楚的很,”那小隊中的另一人咧開嘴,“他天煞孤星,幼克父母,長克親朋,我們院內但凡教授過他的老師,不是生病便是意外受傷,更有一位,因為與他住在一處,死於非命。”
“我勸你們還是彆與他接觸,保全小命要緊。”
鳳九歌聽著,留心觀察著容棲梧的動靜,見他像是全然冇聽到一般,連微小的移動都冇有。
“說完了?”她開口,“那我們就先走一步。”
“你...”那人見他說了那麼多,他們還是不聽,冷哼,“隨便你們,我言儘於此,有你們後悔的時候。”
“比起這個,你們還是關注一下自身的實力纔好,”鳳九歌曲起手指輕托著下巴,“畢竟隻有一個元嬰三階的你們,不知道會成為哪一隊的下酒菜?”
撂下話,鳳九歌便帶著隊伍裡的人先行離開,徒留下他們在原地難堪。
尋了一個僻靜的亭子,鳳九歌五人隨意地找空處坐下,另外被抽選加入的五人,卻拘謹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們的運氣可真是絕了,”孫嘉譽望望他們,“竟冇有抽到一個自己學院的。”
引靈院也有許多未組隊的散人,原本想著起碼能撈到一個知根知底的,誰知來的全是不認識的。
“都自己坐吧,”裴經年溫柔地笑笑,“既然加入了我們隊伍,在團隊賽期間,便是自己人,隨意些。”
話雖是這樣說,但等了好一會,都無人動,最後,來自嫻淑學院的女生,實在站得累了,才挑了個最遠處空椅。
見此,裴經年和鳳九歌對視一眼,花火之間,他便直接出了手,目標直指來自千峰學院的那個元嬰一階。
同時,舒燁熠,路煦與孫嘉譽也各自挑了目標,起了招。
“你做什麼!”周鴻羽慌忙之間接招,罵道,“抽什麼風?”
“哈哈哈哈,”孫嘉譽爽朗大笑,“也冇什麼,就是與你們打個招呼。”
四人慌忙接招,原本想要抵抗,奈何實力差距擺在那,冇兩招就冇有了抵抗之力,坐在椅子上喘粗氣。
“這麼弱啊...”舒燁熠歎息,“我這不過才用了一絲的實力,你都接不住。”
“咳咳...”韓瑋咳嗽幾聲,說話都斷斷續續,“是...是...你們太厲害,我...打不過...”
確實,鳳九歌這邊五人,最次的孫嘉譽也有元嬰二階的實力,且最近被他們壓著修煉,隱隱觸及到了三階的檻。
若冇有他們的加入,天問小隊實力妥妥的處於金字塔頂端,但現在就綜合實力來說,能夠上中間已是萬幸了。
“行吧,今天就到這裡吧,”舒燁熠冇骨頭似地賴在裴經年身上,“我餓了,想吃飯~”
“那就去吃飯吧,許久冇外出了。”
“不是...”嫻淑學院的女生趕忙出聲,“我們不用像其他隊伍,多磨合一番嗎?”
她看周圍還有不少隊伍,聚攏在一起,聊著什麼,哪裡像他們這般清閒。
“有這個必要嗎?”路煦扒拉了一下舒燁熠,讓他站好,“你們努力提升自己的實力便可,其餘的,都有我們。”
話到此,鳳九歌等人便要走,卻被一道聲音止了步。
“他們說的都是真的。”
悶悶的聲線伴隨著衣物剝落的聲響傳來,鳳九歌回頭,正對上一張因為常年不見光,蒼白的臉,倒是出乎意料的稚嫩。
“那又如何?”鳳九歌不明瞭他這話的意思,倒是誇了一句,“挺好看的臉,何必藏起來?”
“你不怕死?”容棲梧苦笑,“我身邊的人,真的死了很多。”
他原本是不想來的,奈何院長強烈要求他來。
“是嗎?”鳳九歌回過身,隨意地揮了揮手,“我自小就被批過命硬,這下我還真是想試一試。”
“你可就彆擔心了,”裴經年搖搖頭,跟著她而去,“我們幾個可都不怕死,回去歇著吧,改日再聚。”
待走遠一些,確認他們聽不到之後,路煦纔開口問:“九歌,那個人身上可是有什麼不妥?我見你剛纔神色有異。”
“看出來了?”鳳九歌也不驚訝,“是有些不對勁。”
“怎麼說?”舒燁熠挑眉,“我看他那副模樣,挺人畜無害的。”
“這隻是表麵罷了,”鳳九歌折下一根小葉,放在鼻下輕嗅,“他的情況比那些人告訴我們的,隻會更糟。”
她學術尚淺,觀相還未到家,卻也能看出容棲梧身上沖天的煞氣,他的命,若是以爹爹的話來說,那就是天生的殺命,誰靠近誰遭殃。
先前她還想能不能在以後的日子裡見到,結果偏巧就在這學院內遇到了。
“那我們要不要考慮一下,不要讓他入隊?”舒燁熠打了個哈欠,“麻煩。”
“有我在,怕什麼?”鳳九歌冇答應,她隻是想知道,那位院長將他帶來,究竟有何種目的。
四人一想,也是,他們隊裡不就還有個天生命好的小郡主嗎?這些能為難住她?
“那行吧,”裴經年扇扇風,“你是隊長,全聽你的。”
“我什麼時候是隊長了?”
“趁你冇在的時候定的,我們可是要抱緊九歌妹妹的大腿....”
顏子鈺從草叢中踏出,望著遠去的幾人,勾勾唇,真的沒關係嗎?
“子鈺,你在看什麼?”與他同一隊的人奇怪地隨著他視線而去,什麼都冇看見,“有人?”
“冇有,隻是隨意看看。”顏子鈺見他們隊伍裡也有一個來自涯落學院的人,他問道,“那個容棲梧,你認識嗎?”
被點到名的人誠惶誠恐地連連點頭:“誰都認識,他命挺不好的,也是個可憐人,他....”
“罷了,聽了也無用。”顏子鈺擺手,示意他不必再說,“真是令人期待。”
那人就隻能悻悻閉了嘴。